果然,如边东晓所说,冯夏至失眠了,就在闹钟响的一分钟前,她关掉了闹钟。
起床,看着昨晚被自己随手放在地上的一堆的购物袋,冯夏至想起来昨天花了边东晓二十多万买了这些衣服和鞋。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穿给他看。
冯夏至心不在焉地打着奶泡,听到有人喊自己。
“穆先生,来杯什么?”见是穆子文,冯夏至笑着问道。
“红茶。”穆子文说,见没有其他客人,他接着说:“边东晓刚才对我和黑子说他订了一辆车,让我们留意一下靠得住的司机,说是,给你的。”
“我以为他昨天随口说说的,当时我就拒绝了。”冯夏至有些惊讶。
“黑子说,司机他来做。”穆子文皱了皱眉,说:“如果是以前,边东晓会问黑子是不是太闲。今天,他说‘是我的,你不要想了’。黑子对你意思?”
“Henry只是来店里买过几次茶而已。你们,都想多了吧?”冯夏至淡淡地说。
“我看他们两个人的语气和神色,不像是没什么。”穆子文面色凝重。
“我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魅力。小心,烫。”冯夏至将红茶放在穆子文面前。
“边东晓已经中毒了。”穆子文说。
“他是见你对我有兴趣,所以对我才有兴趣的。别人碗里的好吃。你对我有兴趣还不是怕我被坏人拐跑了。”冯夏至不屑。
“不是的。”穆子文忙说。
“你会留意一个咖啡妹吗?穆大少爷!”冯夏至问。
穆子文犹豫了一会儿,拿起他的红茶,离开了。
一天没有见到边东晓,冯夏至感到既安静又落寞。
我在期待着见到边东晓吗?冯夏至在休息室里一边换衣服,一边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这时,一起下早班的同事说:“夏至,一起去吃火锅吧。附近新开了一家芝士火锅,我有优惠券。”
“芝士火锅?”冯夏至一脸疑惑。
“你没吃过?很好吃的,一起去,一起去。”另一个同事说。
于是,冯夏至被两个女人拉着,去了芝士火锅店。
吃了火锅,三个女人又一块儿去逛了街。冯夏至被科普了一下当下年轻人的时尚,买了一堆吃的用的穿的,大包小包地拎着回了家。
刚到家楼下,冯夏至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停住脚步,转过头,冯夏至见边东晓从停在路边的车里下来,向自己走了过来。
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冯夏至的眼圈顿时红了。
“一天没见,有没有很想我?”边东晓从冯夏至手中接过购物袋,笑着问道。
“没有。”冯夏至转过身,向楼里走去。
边东晓忙跟了上去,说:“四点钟的时候,话痨林永光才睡着,他不睡,也不让我睡。我昏昏沉沉地见了一天的客户,他们指名要见我,子文也帮不上忙,就折腾到了半个小时之前。”
冯夏至按了电梯,她看了一眼一脸倦容的边东晓,问:“晚饭吃了吗?”
“没胃口。”边东晓勉强地笑了笑,说:“我就想看看你。”
“我煮碗面给你吧。”冯夏至说。
“我想吃你。”边东晓笑道。
冯夏至白了边东晓一眼。
进了门,冯夏至扎上围裙,去厨房煮面。
边东晓有些小激动,放下购物袋后,他开始参观冯夏至的家。
“你再不请我来做客,我都有撬门进来的想法了。你的床好小啊!”边东晓一边参观一边点评道。
等冯夏至端着一碗面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发现边东晓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她将碗放在茶几上,看着眼前这位睡相乖巧,貌似人畜无害的男人,心中起了一丝波澜。
冯夏至俯下身轻轻地推了推边东晓,说:“吃了面再睡吧。”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在庆幸边东晓睡着了不会听到,自己的手就被拉住了。
“你是在留我过夜吗?”边东晓睡眼朦胧,嘴角翘到了耳根。
“我是说你吃了面,回家去睡。我的床这么小,你这小两米的身高,自己都睡不下。”冯夏至试图将手从边东晓的手中抽出来,未果,反倒被边东晓拉进了怀里。
“脖子都红了,其他地方呢?是不是也红透了?”边东晓将手伸进了冯夏至的衣服里,惊得冯夏至叫了出来。
“你身上好烫。”边东晓吻住了冯夏至的唇,双手忘情地在她的肌肤上游走,熟练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
冯夏至的柔软刚被边东晓的手覆盖,她突然猛地推开边东晓,从他的腿上跳起来,径直冲进了浴室,跪在马桶边,吐了起来。
边东晓愣住了,几秒钟之后,他站起身,来到冯夏至身边蹲下,轻轻拍着她的背,问:“我让你感到厌恶了,还是,你怀孕了?”
见冯夏至抬起手,边东晓忙找了纸巾递了过去。
冯夏至擦擦嘴,冲了马桶,坐在地上,说:“我怀孕了。”
“谁的?穆子文的?”边东晓一脸杀气。
“对孕妇有性趣吗?要不要帮别人养孩子?”冯夏至问。
“别坐在地上,凉。有什么事回客厅慢慢说。”边东晓将冯夏至抱起来,回到客厅,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孩子是谁的?”边东晓在冯夏至身边坐下,一脸无奈。
“你知道之后要做什么?”冯夏至很好奇。
边东晓思索了两分钟,说:“带孩子的话,我最多可以接受寡妇。”
“面条都成坨了,我再帮你煮一碗。”冯夏至去端面条碗。
“不用了,我吃不下。”边东晓靠在沙发上,摘下眼镜,捏起眉心。
“我晚上吃了太过油腻的东西,胃不舒服。你的胃不是不好吗?尽量按时吃东西吧。”冯夏至说。
“你骗我?”边东晓一把抓住冯夏至的胳膊,情绪激动地说。
“你信了?”冯夏至看着边东晓泛红的眼睛,内心忐忑地问。
“你说的我当然相信。你刚才如果说孩子是我的,我也相信。”边东晓说。
“亲一下又不会怀孕,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你抓疼我了。”冯夏至的脸又红了。
“你这遍身是疤,味觉不好,胃不好,我想知道,你身上有什么完好的地方吗?”边东晓松开手,一脸心疼。
“我的心地还是好的。”冯夏至笑了。
“明明刚刚还骗了我,还好意思说自己‘心地好’。”边东晓笑了。
“我去煮面。”冯夏至站起身。
“‘心地好’小姐,请注意,少放盐。”边东晓说。
“我买了电子量勺。”冯夏至说。
“这么关心我?”边东晓笑着说。
“你想多了。”冯夏至端起碗去了厨房。
“除了我,还有谁会吃到你做的菜?明明很在意我,为什么不承认?”边东晓喊道。
如果,你是个普通人,不是我的工作目标;如果,我不是我,我只是个咖啡妹,我不会拒绝你的,我会告诉你我想你,我不想让你走,我,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想着想着,冯夏至的眼泪流了下来。
抹干了眼泪,冯夏至端着碗走出了厨房。
“味道刚刚好。感谢发明电子量勺的人。”边东晓说。
“真能贫。快吃了,早点回家。”冯夏至在边东晓对面坐下,催促道。
“我不走。我已经让Sam下班了。”边东晓说。
“我帮你叫一辆网约车,叫个最贵的,不会委屈你的。”冯夏至四下找自己的手机。
“你舍得我走吗?”边东晓问。
“舍不得!”冯夏至忍不住喊道。
边东晓一愣,随后,嘴角微微上翘,低下头,默默地吃面。
冯夏至对于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懊悔不已,为了缓解尴尬,只好继续找自己的手机。
“Sam在楼下等我。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留宿的。我送上门让你睡,你都不要。宝贝儿,时间久了,会出问题的。”边东晓说。
“二十多年了我都没有出问题,就不劳烦您关心了。”看着边东晓一本正经的帅脸,冯夏至舍不得生他的气。
“你明天休息啊。”边东晓拿出手机查看了什么的样子。
“你从我同事那里买了我们的排班表吗?”冯夏至眉头紧皱。
“是的。我曾经计划雇你的同事帮我看着你的,后来想想,这样对自己老婆有点过分了,于是,取消了这个计划。”边东晓放下手机,问:“我能约你吗?”
“我想在家休息。”冯夏至说。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上午我再联系你。”边东晓站起身,笑着说:“要不要留我?”
“再见!不送!”冯夏至站起身,将边东晓推出了家门。
怀中血肉模糊的伍永薇,她们之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吻。
“岚,我,舍不得你。”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冯夏至惊醒,再一次。
永薇,我好想你。
盯着天花板到天亮,按时起床,吃早饭,做康复操,一边用洗衣机洗衣服一边复习缅甸语,直到,手机响了。
“我哪里都不想去。”冯夏至接听电话直接说道。
“子文。你哪里不舒服吗?”穆子文一头雾水。
“子文啊,我以为是他。我昨晚没有睡好,有点晕。”冯夏至觉得很尴尬。
“林晓光的下家可能是地下之舟,我们需要尽快了解地下之舟的有关信息。”穆子文说。
“我约边东晓去地下之舟的饭店吃饭,可行吗?”冯夏至问。
“你不要主动约他,他这个人很多疑。他如果约你的话,委屈你赴约吧。如果他问你意见,可以提一下那个吃了会产生幻觉的蛋糕,就说,你想见见姑姑。”穆子文咬着槽牙讲完了这些话。
“好的。昨晚他说今天上午会联系我,我会尽量打听地下之舟的消息。”冯夏至说。
“昨晚?昨晚他开会开到很晚。你们?”穆子文问。
“他来我家找我了。我给他煮了一碗面,然后欢送走了。”冯夏至解释道。
“这样啊。昨晚会议结束后我约他吃宵夜,想打听些消息。他推托说他约了女人过夜。”穆子文说。
“昨晚他和谁睡的我不知道,肯定不是我。”冯夏至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委屈你了。”穆子文叹了一口气。
“没事的,不用担心。有电话打进来了,先不说了,有消息我尽快联系你。”冯夏至说。
“你休息的时候这么忙吗?谁给你打电话呢?约你要排队吗?我昨晚就约了你了,谁敢插队我就买了他的公司,然后把他赶走。”边东晓不知道在生哪门子的气,电话一接通就叨叨个不停。
“我刚才在和子文通电话。话说,我和谁讲电话关你什么事儿呢?我有问你昨晚和谁睡的吗?”冯夏至胸口的小火苗嘭地一下子就着了起来。
“表面斯斯文文,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竟然讲起我的闲话来了,很清闲啊,我得多安排点事情给他做。”边东晓冷笑道。
“你有什么事?”冯夏至不耐烦地问。
“中午一起吃饭。”边东晓说。
“吃什么?”冯夏至问。
“我想吃你。”边东晓一字一顿地说。
冯夏至敲了敲胸口,长出一口气,说:“你来吧。”
“我现在从公司出发,去你家接你。解释一下,昨晚我想去睡你的,你拒绝我之后,我就回家了。车里有GPS,我们家附近和房间里有监控,随时欢迎边太太查岗。”边东晓开心地说。
“一会儿见。”听了边东晓的解释,冯夏至的心情瞬时好了很多。她把缅甸语笔记本收好,将洗好的衣服晾了起来。刚换好了裤子,想到之前刷边东晓的信用卡买了好多条裙子,觉得应该让他看看自己的钱花在了什么地方,于是,她换上了一条裙子。
边东晓来敲门的时候,冯夏至正在烦恼后背的拉链怎么就卡住了。
“帮我把拉链拉一下。”冯夏至将自己的后背送到边东晓面前。
看着冯夏至那闪着光的雪白后背,边东晓的手颤抖着帮她拉上了拉链。
“谢谢。等我一会儿,我去穿袜子。”冯夏至转过身,笑着对边东晓说。
“没有必要啊。”边东晓盯着冯夏至裸露的小腿,咽了下口水。
“我怕吓到别人。”冯夏至说。
“不会,这些疤,很有性格。”边东晓说。
“口味很清奇嘛。”冯夏至笑道。
“你的一切我都喜欢。”边东晓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异常地真诚。
冯夏至沉浸在边东晓那清澈的眸子中,感觉全世界都是美好的。
“光脚踩在地上不凉吗?”边东晓突然说。
冯夏至放下刚刚抬起的脚跟,抬脚轻轻地踹了边东晓小腿一脚,羞红着脸,跑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边东晓坏笑着,冲着卧室喊道:“你刚才是不是想吻我?”
“没有!”冯夏至靠在门上,心跳加速。
“那你踮起脚尖要做什么?喜欢我就说嘛。想要我,我给你。”边东晓来到房门前,敲着门追问道。
冯夏至打开门,踮起脚尖搂住边东晓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边东晓还在空中的右手僵住了。
“好生涩啊。”边东晓舔了舔嘴唇,一把抱住冯夏至,柔声道:“我们先去见故人,生者的事儿,稍后再做。”
“哪位故人?”冯夏至搂着边东晓的脖子,红着脸。
“那位影响你睡眠质量的故人。你的黑眼圈,还有眼袋,我还见过你工作时走神。”感受着冯夏至柔软的身子,边东晓笑道:“我预约了位子,先去吃饭。你这小身子骨,不吃胖点,禁不住我折腾。”
“去吃添加剂违规的蛋糕吗?”冯夏至心中一喜。
“是的。很难预约到位子的,他们老板想找我做投资,所以,留了位子给我。别穿袜子了,不用藏起来,我喜欢你的腿。老公抱你出去穿鞋。”说完,边东晓来了一个公主抱,把冯夏至抱到门口,轻轻地将她放在穿鞋椅上,蹲下身,问:“边太太您想穿哪双?”
“红色那双。”冯夏至指着鞋架上的一双红色船鞋说。
“穆子文挑的吧?他特别喜欢这个牌子的这款鞋,给好多女人买了,就像在打标签,而且是直接打到我的脸上。我带你去买几双别的牌子的鞋,这双扔掉!”边东晓一看到那双鞋,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睹物思人了吧,你的女人们是不是都有一双啊?别什么事儿都往子文身上推,这是我自己挑的。当时子文还试图说服我不要买这个牌子的鞋。”冯夏至白了边东晓一眼。
“你喜欢的话,不扔不扔。再去买,把这款所有颜色都买回来。”边东晓马上变脸,笑着说。
“你还知道这款有很多种颜色?”冯夏至惊讶道。
边东晓将那双红鞋从鞋架上拿了过来,将冯夏至的腿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边帮她穿鞋,一边说:“往事不要再提了。你早些出现的话,我就不用浪费那么多精力在别人身上了。”
“不做措施的话,都生出一个村子了吧。”冯夏至觉得自己胸口堵得慌。
“你生气了?”边东晓抬起头,眉头微皱,问道。
“没有,我生哪门子闲气。”冯夏至扭过头,避开了边东晓的视线。
“我也爱你。”边东晓笑了。
听到这句话,冯夏至的脸红了。
边东晓牵着冯夏至的手出了门。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冯夏至想起来自己忘了拿手机。
“我去拿手机。”说着,冯夏至要开门。
“老公就在身边,你还需要联系谁?”边东晓搂过冯夏至的腰,“拖”她进了电梯。
“我要手机。”冯夏至一脸“委屈”。
“你不需要。出门带上老公就可以了。”边东晓按了关门键。
“没手机会死的。”冯夏至撒娇道。
“你不会有事的,我懂急救,最擅长人工呼吸。”边东晓搂着冯夏至腰的手向下滑去,轻轻地拍了一下,坏笑道:“我不会让暴敛天物的事情发生的。”
冯夏至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
“你的车要等一阵子,先坐这辆吧,没有其他女人坐过,买了之后就停在车库里落灰了。”边东晓帮冯夏至打开车门,介绍道。
“我上次只是有点不开心,你不用太在意的。”冯夏至面若桃花。
“我再做错事,随时提醒我。上车,你肚子饿了。”边东晓笑着说。
“被听到了。”冯夏至有些尴尬,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安全带系好,准备起飞了!”边东晓喊道。
“你要干嘛?”冯夏至慌了神。
“开玩笑的,我不会载着老婆飙车的。”边东晓坏笑着,轻轻地踩了一脚油门。
“我以为……”冯夏至望着车窗外,一脸的意外之情。
“你以为会是深山老林,或者是地宫暗堡吗?”边东晓将车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嗯。”冯夏至转过头看着边东晓,撅着嘴点了点头。
“好傻。”边东晓笑了,揉了一把冯夏至的头发。
将车交给了泊车小弟,边东晓牵着冯夏至的手走进了酒店大堂,一位经理模样的女人迎了上来,引着他们来到了酒店餐厅的一个包间。
“边先生,酒已经醒好了,可以上菜了吗?”女人问。
“可以。”看着冯夏至一脸紧张的神情,边东晓笑了,安慰道:“别担心,我试过了,没有问题。”
“你来过了?你也有想见的故人吗?”冯夏至问。
“我没有想见的故人,我是怕会有副作用,所以在带你来之前先来试了一次。”边东晓说。
“这么贴心啊。”冯夏至有些受宠若惊。
“你这智商本来就不高,吃傻了怎么办?我不可能不管吧。搂着个傻媳妇睡觉,一点情趣都没有。”边东晓一本正经地说。
“我会忍不住,打你的。”冯夏至握紧了拳头。
“你舍得吗?”边东晓松了松领带,笑了。
“赔不起你的误工费。”冯夏至白了边东晓一眼。
“会喝酒吗?”边东晓帮冯夏至倒了一杯酒。
“不会。”冯夏至否认。
“你撒谎的时候会脸红。当然,你离我这么近的时候也会脸红。”边东晓笑了笑,说:“我订了一瓶和你年纪一样大的红酒,尝尝。”
冯夏至真的不是因为撒谎才脸红的。边东晓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无尽的性感和魅惑,对冯夏至这种刚进入社会不久,从来没有过感情经历的女人来说,简直是绝杀。
“味道怎么样?”边东晓问冯夏至。
“我只能喝出来有些涩。”冯夏至尴尬地笑着。
“这么难喝你只能喝出来涩?果然很严重啊。等你再休息的时候我带你去看医生。”边东晓面色凝重。
“专家会诊过,治不了的。”冯夏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举起杯子,说:“再来一杯,反正我喝不出来它很难喝,不要浪费了这小三十年的酒。”
“你想把自己放倒吗?”边东晓帮冯夏至倒了一杯。
“喝点酒压压惊。”冯夏至尴尬地笑了。
“不用担心,过程很美好的。”边东晓说。
“什么感觉?”冯夏至好奇。
“是一个幻境。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你一边解着睡袍的带子一边向我走来……”边东晓一脸正经地讲着。
“停!”冯夏至喊道。
“打断别人讲话很不礼貌的。”边东晓说。
“你当着我的面讲你意淫我,这样很礼貌吗?”冯夏至知道不能跟边东晓这种感情生活混乱的人认真,但是,真的很让她生气。
“你就没有在某个夜晚想起过我吗?”边东晓问。
“秒睡,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冯夏至说。
“稍后被噩梦惊醒?”边东晓问。
“然后盯着天花板到天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冯夏至说。
“你搬来住,醒了之后有人可以聊天。”边东晓说。
“推醒你找你陪我聊天吗?会被你撵出去的。”冯夏至说。
“我不会把你撵出去,我会很温柔地和你深入沟通一下。”边东晓坏笑着。
冯夏至一叉子狠狠扎在鱼肉上。
“你来也可以,我配合。”边东晓继续说道。
“神奇的蛋糕呢?”冯夏至实在不想再继续听边东晓讲话了。
“神奇已经被你喝掉了,蛋糕这就来。”边东晓拍了下桌上的铃。
“喝掉了?在酒里吗?”冯夏至眉头紧皱,盯着酒杯里的酒。
“在汤里。”边东晓说。
“骗子,说好的神奇的蛋糕的。”冯夏至抱怨。
“担心你过于紧张,发生例如被神奇的蛋糕噎到之类的事情。”边东晓看着服务员送上来的蛋糕,又看了眼手表,对冯夏至说:“特别好吃,安心吃。‘神奇’起效大概要一小时,你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可以吃蛋糕。”
冯夏至拿起甜品勺,挖了一块蛋糕下来,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她抬起头问边东晓:“起效后会发生什么?”
“你会晕过去,进入一个自己幻想出来的情景中。”边东晓说。
“赶快吃块蛋糕压压惊。”说完,冯夏至将蛋糕送进了嘴里。
明明没有到一刻钟,明明刚吃了两口蛋糕,眼前的边东晓的轮廓好模糊啊……
边东晓抢步上前,扶住了眼神迷离、身子微微摇晃的冯夏至。看着怀中安静睡着的心头肉,边东晓轻轻地吻掉了她嘴角的奶油,然后将她抱起,搭电梯上了楼。
借着壁灯微弱的光线,冯夏至发现自己躺在边东晓的怀里,自己的左手,在边东晓的裤子里正抓着一个硬物。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忙将手抽了出来。
“边太太,你醒啦。”边东晓被冯夏至这有些大的动作吵醒了,他用迷离的眼神看着自己怀中红透了脸的女人,笑了。
“你笑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在吃饭吗?怎么在床上?”冯夏至想坐起身,被边东晓搂住了。
“‘神奇’起效后,你晕过去了。我抱你上了楼,除了帮你解开了内衣的扣子和脱掉鞋子外,我什么也没有做。直到听到你喊我的名字,我才上了床。我只脱了外套和鞋子,还有领带,我可没有脱裤子,拉链是你拉开的。”边东晓解释道。
“你为什么帮我解扣子?”冯夏至感觉到了胸口有些“空”。
“我怕你被勒死。睡觉的时候不解开,会有窒息的感觉吧?”边东晓说。
“懂得真多。”冯夏至再次想坐起身,仍旧没有挣脱开边东晓的怀抱。
“你懂得太少了。老公给你讲讲。你刚才摸得高兴的部位,不能太用力,老公我会很不舒服的。”边东晓指了指自己的裤子拉链。
冯夏至的头嗡地一下,差点爆掉,忙将头埋进了边东晓的怀里。
看着冯夏至那涨红的脖颈,边东晓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道:“它现在状态很好,要不要试一下?”
边东晓口中的热气全部被他送入了冯夏至的耳中。
冯夏至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声音颤抖地说:“不要。”
“真的不要?”边东晓柔声道。
“不要。”冯夏至喃喃道。
“确定不要?”边东晓又问道。
冯夏至摇了摇头。
“那我们吃晚饭吧。”边东晓看了看手表,说:“已经七点零五分了。”
“已经晚上了?我睡了这么久?”冯夏至担心穆子文这么长时间没有自己的消息会担心,于是挣扎出边东晓的怀抱,床上床下,四下里寻找自己的手机。
“你的手机在家。你如果想联系子文的话,可以用我的手机打给他。他之前打我的手机找过你。”边东晓说着,从床头拿起手机递给冯夏至。
“他找过我?什么事?”冯夏至站在床边,看着边东晓,没有接手机。
“说是你的手机无人接听,问我知不知道你的下落。”边东晓坐起身,凑到冯夏至身边,将手机塞进她的手里,坏笑道:“我跟他说,你睡着了。你给他回个电话,证实一下我的说法。你对我下手这件事情,可以告诉他。”
“我只是在找我的手机,没有想要联系谁。你想多了。”冯夏至将边东晓的手机扔在了床上,转身去了浴室。
“主动给你看我的手机你都不看,你是信任我呢,还是不屑看呢?”边东晓喊道。
“我没有兴趣看你的手机。”冯夏至喊道。
“万一哪天你有兴趣看了,我的手机密码是你的生日。”边东晓喊道。
冯夏至愣了一下,心跳加速。
边东晓下了床,拉开窗帘。
“老婆,暴雨。今晚就住这儿吧。”边东晓对来到窗边的冯夏至说。
“你想起什么称呼就喊我什么,是吗?”冯夏至望着边东晓。
“宝贝儿,想吃什么?去餐厅,还是叫客房服务?”边东晓说。
“我想走走,睡得有点晕。”冯夏至说。
边东晓走到冯夏至身后,熟练地拉开裙子拉链,将内衣扣子扣上,然后将拉链拉上。
冯夏至就那样傻傻地站着,等着边东晓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看来真的是睡晕了,不记得扣内衣扣子,好了。”边东晓拍了一下冯夏至的屁股,拿起西装外套穿上。
冯夏至后知后觉地感到了脸很烫。
“走,去吃好吃的。”边东晓牵起冯夏至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边东晓将一只虾剥掉壳,送到了冯夏至的嘴边,说:“张嘴。”
冯夏至抬起头,看着边东晓拿在手里的一只剥干净的虾,说:“我吃不出什么味道,你吃吧。”
“爱的味道。吃掉。”边东晓柔声道。
看着边东晓那张带着灿烂笑容的俊美的脸,冯夏至觉得嘴边的这只虾应该很美味。
边东晓将虾送进了冯夏至微张的嘴里,突然,他的身体随着手指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冯夏至捂着嘴问道。
边东晓将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看得冯夏至一脸诧异的表情。
“这种事以后在家里做。”边东晓说。
冯夏至将嘴里的虾咽了下去,一脸疑惑地问:“我做什么了?”
“你刚才吸了老公的手指。”边东晓暧昧地笑着。
“我又没有咬你。”冯夏至甩了个脸色给边东晓,继续吃饭。
“你快咬我吧,我等不及了。”边东晓坏笑道。
“讨厌。”冯夏至弱弱地应了一声。
饭后,冯夏至站在酒店一层大厅的落地窗边向外望去,庆幸家里的窗户是下开的,要不然,房间会一片狼藉。
“小纯洁,要不要去见见世面?”边东晓将胳膊搭在了冯夏至的肩膀上。
“我有名字的,我叫冯夏至。”冯夏至无奈道。
“走,饭后遛个弯儿。”边东晓牵起冯夏至的手。
“我丢不了的,不用抓这么紧。”冯夏至被边东晓抓得吃痛。
边东晓笑了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一会儿,我把你扔进男人堆里,看看你会不会丢。”
“什么男人堆?”冯夏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边东晓这神经质男人要做什么?
“去喝柳橙汁。”边东晓不作解释,拉着冯夏至就走。
“这左转右转再右转的,你常来?”冯夏至默默地记着路。
“是的,这里女人多,什么高档货都有。”边东晓若无其事地说。
听边东晓这样讲,冯夏至莫名地有些不开心,不再说话。
边东晓停住了脚步,他搂过一脸落寞的冯夏至,吻住了她的唇。
冯夏至紧紧地抱住边东晓,不想放手。
“小醋缸。逗你呢,我第二次来。上次我来感受‘神奇’的时候,教主有送女人给我。我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拒绝了。”边东晓说完,又吻了下去。
冯夏至沦陷在了边东晓温柔的吻中,她忘情地吻了回去。
冯夏至生涩但是满含爱意的吻撩拨起了边东晓的情欲,他的双手在冯夏至微微颤抖的身体上游走。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宝贝儿,我接个电话。”他妈的!谁!边东晓在心里暗暗骂道,无奈地拿出了手机。
“边总,我和姑娘们等您等得花儿都谢了。您在走廊上玩自带的呢?”一个男人响亮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
这话被搂着边东晓不撒手的冯夏至听得一清二楚,她立刻撅起嘴,非常想揍人。
“我这就到。”挂断了电话,边东晓被冯夏至凛冽的眼神惊到了。
“他们追着送你女人是吗?”冯夏至问。
“他家特产。”边东晓笑了,掐了一把冯夏至的脸,说:“我特别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所以你就故意气我?”冯夏至不满。
“嗯。”边东晓点了点头。
“我会打你的。”冯夏至轻轻地捶了一下边东晓的胸口。
“你舍得吗?”边东晓坏笑,说:“教主要接见我。特产我不会收的,你别打我。”
“你敢收我就打你。”冯夏至举起小拳头在边东晓的眼前晃了晃。
“明天我们去登记结婚吧。”边东晓说。
“你,你说什么?”冯夏至怀疑自己中午的酒还没醒。
“到时候,你怎么说怎么有理,连政府都会支持你打我。”边东晓笑道。
“不结婚,政府也支持我打你。快去见教主吧,姑娘们等急了。”冯夏至挽起边东晓的胳膊。
“注意情绪。有什么事儿等回了房间再说,私底下你怎样虐我都行,在外面,务必要给老公面子。”边东晓嘱咐道。
“哦。”冯夏至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在那迷宫般的走廊里拐了好几个弯儿之后,冯夏至随边东晓来到了一扇门前。
“你记忆力真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的话,我会走丢的。”冯夏至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说。
“扔?怎么可能。我还担心你跑了呢。”边东晓说着,掏出房卡递给门前站着的一位西装男。
西装男接过房卡,用PDA读了一下。
“边先生,请进。”西装男将房卡恭敬地奉上,然后马上扫了自己的指纹开了门,请两人进去。
酒吧?冯夏至环顾四周。
边东晓搂着冯夏至的腰带她来到吧台,对酒保说:“一杯柳橙汁。”
“十分钟,我去寒暄几句。”见冯夏至点了头,边东晓离开了。
见教主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带我!
冯夏至见边东晓走上了楼梯,计划着如果自己跟过去被人发现了,就说“想看住自己的男人”。打定主意,她刚想站起身,酒保将一杯柳橙汁放在了她的面前,说:“请慢用。”
“谢谢。”说完,冯夏至转头望去,边东晓不见了。他,不见了!
“您好。一个人吗?”正在冯夏至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男人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闻声望去,自己右手边的位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男人。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皮肤白皙,短发,穿着粉蓝色衬衫和米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
冯夏至问:“您在问我吗?”
“是的。”男人笑了,笑得很好看。
“我不是一个人,我……男朋友去见朋友了,一会儿就回来。”冯夏至说。
“我不介意。”男人说。
“什么?”冯夏至不明所以。
“第一次来?”男人依旧笑着,笑得真心很好看。
冯夏至拿起面前的柳橙汁喝了起来,不再搭理男人。
“你把天聊死了?”一个穿着西装套装的男人在冯夏至的左边位子上坐了下来,隔着冯夏至问衬衫男。
衬衫男没有理会西装男,叫了杯啤酒。
西装男上下打量了冯夏至一番,笑着说:“Shawn,您怎么称呼?”
“Summer。”冯夏至抱着自己的杯子,看了一眼西装男。
“您肯定是第一次来。不然,像您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不会没有印象的。”西装男说。
冯夏至强挤出一丝笑容,一边暗自抱怨着边东晓把自己放在这个貌似专门用来搭讪的场所,一边后悔自己今天穿了条有些露背的裙子。
“你把天聊死了?”衬衫男笑道。
西装男没有理会衬衫男,继续对冯夏至说道:“我是名律师,打经济官司的。Summer你是做什么的?”
“冲咖啡的。”冯夏至随口答了一句,然后向边东晓消失的方向看去,不见人影。
“难怪,看到你,我就兴奋。”西装男看着冯夏至手中的柳橙汁,问道:“来杯酒?”
“不用,谢谢。”冯夏至拒绝了。
“柳橙汁。”西装男对酒保说道。
“柳橙汁?不是吧?”衬衫男鄙夷地看着西装男。
“味道不错。”西装男喝了一口柳橙汁,对冯夏至说。
“人家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再套近乎也没用。”衬衫男喝了一口啤酒。
“哦?哪位?我可能会认识呢。”西装男有些失望。
“你挺受欢迎啊,这才几分钟,就招来两位。”边东晓双手扶在冯夏至的肩膀上,从身后吻了她的脸颊,笑着说。
“边总。”西装男站起身,伸出手客气地说。
“肖大状。”边东晓笑着握住了西装男的手。
“如此清丽的女子,原来是边总的女朋友。”西装男看了一眼冯夏至那红透了的脖颈,喉咙微微动了动。
“再看,我让你坐着轮椅进法庭。”边东晓笑道。
西装男尴尬地笑了笑,说:“边总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边东晓依旧笑着,笑得很瘆人。看得一旁的衬衫男打了一个寒颤。
“走吧,别祸害其他男人了,回去祸害我吧。”边东晓瞥了一眼衬衫男,牵起冯夏至的手,拉着她离开了酒吧。
“聊得很开心啊。”边东晓面无表情地牵着冯夏至的手走着。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很开心。我明明有些慌好不好。”冯夏至反驳道。
“慌?你慌什么?”边东晓将冯夏至按在走廊的墙壁上,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去了那么久……”冯夏至一脸的委屈。
“我只是去说了几句客套话。你想什么呢?”边东晓说。
“他不是要送你女人……”冯夏至侧过头去,避开了边东晓的视线。
“我会把你放在那种地方然后去找别的女人?你认为我分分钟就完事还是自己长成这样在男人堆里很安全?”边东晓捏着冯夏至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你不是见过我打架吗?我有什么不安全的。”冯夏至打开边东晓的手。
“给你右膝盖一脚,你就废了。然后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边东晓狠狠捏了一把冯夏至的屁股,说:“三件事:第一,你男人我为了你守身如玉,不会劈腿;第二,你男人我身体很好,绝不会分分钟就完事;第三,你需要增强安全意识,衣冠禽兽很多的。”
“说得好像自己是好人一样。”冯夏至感觉到了紧贴着自己的边东晓身体上的变化。
“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打了我还能好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不仅如此,我还担心你的安全整整一个晚上。我非常非常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我有强迫过你吗?你身体不舒服,我约医生,找解决的方法,我有嫌弃过你吗?你对我不满意的地方,我尽量在改了。我抽烟的,你见过我在你面前抽过烟吗?在你眼里,我不是好人吗?我对其他人怎样不好,你就不要太在意了吧。”边东晓的情绪有些激动。
冯夏至踮起脚尖,吻住了边东晓的唇。
“我当你知道错了。”边东晓揉了一把冯夏至的头发,满眼宠溺,说:“老公给你科普一下,男人见到喜欢的女人会有生理反应,这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他不能控制自己之后的行为。”
“哦。”冯夏至涨红着脸。
“我们回去吧。”边东晓牵起冯夏至的手。
“对了,我的裙子是不是露背露得有点多?”冯夏至问。
边东晓看了一眼冯夏至的后背,说:“不会啊。你之前的穿衣风格太保守了。”
“我的穿衣风格保守吗?”冯夏至问。
“你是我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活得最糙的一个。穿得像个爷们,行为像条汉子。”边东晓笑道。
“好吧。”自己很糙吗?冯夏至挠了挠头。
“今晚,我们做个精致的女人。”边东晓说。
“你要做什么?”冯夏至一脸诧异。
“我好意思对你这个小纯洁做什么?放心吧。”边东晓拉着冯夏至进了电梯。
回到房间,边东晓对冯夏至说他有几个电话要打。
冯夏至点了点头,然后去了浴室。锁上门,坐在马桶上,她长出一口气,不用再管理表情了,右腿的酸痛让她的脸部线条有些扭曲。
“老婆,你稍微等一下,我刚才打电话订了薰衣草浴盐,说是可以疏通经络。”边东晓敲了敲浴室门,在门外说道。
“谢谢。”冯夏至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躺在按摩浴缸里,薰衣草的香味让冯夏至紧张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右腿的酸痛感也明显减轻了,整个身体轻松了很多。
“你再不从浴缸里出来,就泡发了。”边东晓在浴室外喊道。
冯夏至不想从浴缸里出去,一是浴缸里好温暖,二是边东晓让人送来了一件淡粉色的吊带睡裙,颜色和款式倒是很不错,只是,要在边东晓面前穿露那么多肉的睡裙吗?好紧张……好尴尬……
看着睡裙上的吊牌,冯夏至感慨道:“这条裙子的钱够福利院的孩子们喝一个月的牛奶了。”
“记得吹头发!”边东晓又喊了一嗓子。
“知道啦!”冯夏至应道。
穿着睡裙的冯夏至战战兢兢地走出了浴室,站在门口盘算着是去卧室呢,还是去客厅找边东晓。
此时,边东晓正坐在沙发上讲着电话,见冯夏至从浴室出来,于是招手示意她来沙发上坐。
见冯夏至有些扭捏,边东晓站起身走到冯夏至面前,微笑着牵起她的手,拉着她来到沙发边在自己身边坐下。他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碗。
冯夏至打开碗上的盖子,看了看碗里的东西,眉头一皱。这是用什么炖的燕窝吗?
“阿胶蒸燕窝,趁热喝了。”边东晓对冯夏至说,然后对电话那边说道:“我刚才在跟你弟妹说话。”说着,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了冯夏至裸露的后背,白皙,柔滑,温热。
冯夏至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边东晓将手收了回去,继续讲着电话。
冯夏至一边喝着燕窝,一边听边东晓讲电话。
边东晓和电话那边那位似乎在谈论着一座山的发展规划。他们计划着一边盖度假村一边挖山,山挖空之后再把“经营不善”的度假村低价转到其他公司名下,度假村过户之后拿去拍卖,他们再高价买回来。
他们就是这样洗钱的?这种操作很隐蔽吗?子文需要查六年?作为外行,我还是做我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吧。
冯夏至喝完了燕窝,打了个呵欠,想到这个套房有两间卧室,自己去哪间睡比较好呢?她偷偷瞄向仍旧讲着电话的边东晓。
边东晓会意地抬手指向一间卧室。
冯夏至在床的右边躺下,蜷成一团。虽然这张床自己睡了一个下午,但当时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现在,再次躺在这张床上,冯夏至非常紧张。她用被子包住头,希望自己尽快睡着。睡着了,就没有烦恼了。
“我一不吃人,二不耍流氓。你不习惯的话我去次卧睡。”边东晓将冯夏至盖在头上的被子扯了下来,将自己的手机塞给她,说:“子文刚刚打电话过来找你。你回给他吧。”说完,他去了浴室。
冯夏至看着手里的手机,脑子钝了一会儿,哦,想起来了,边东晓告诉过自己他的手机密码是自己的生日,也就是“冯夏至”的生日。解锁之后,她找到最近来电,愣住了。
这个名字叫“穆大和尚”的人,是穆子文?确认了电话号码之后,她回拨了过去。
“喂。”穆子文在电话那边说道。
“穆大和尚,你找我?”冯夏至笑着说。
“你没事吧?”听到是冯夏至的声音,穆子文忙问道。
“我没事。推荐你来,这里有神奇的蛋糕,还有满屋子的美女。”冯夏至笑着说。
“你不要听东晓胡说,不要叫我穆大和尚。”穆子文有些尴尬。
“你在他的手机通讯录里叫穆大和尚。他在你的手机通讯录里叫什么?”冯夏至好奇。
“你没事就好,早点休息吧。明天见。”穆子文挂断了电话。
“什么嘛。”冯夏至一脸的不开心。看着边东晓的手机,突然好奇自己的备注名是什么,于是,她拨打了自己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三个字,冯夏至笑了。
锁上了手机屏幕,冯夏至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掖了掖被子,闭上了眼睛。
“你们女人不都喜欢看自己老公的手机吗?不好好看看?”边东晓裹着一条浴巾,站在床边用毛巾擦着头发。
听到边东晓的声音,冯夏至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真美好。
“不要这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边东晓俯下身,揉了一把冯夏至的头发,说:“要不要我陪你睡?不要的话,我去次卧了。”
冯夏至钻进了被子里。
边东晓坏笑了一下,关上了灯,转身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雨,好大。
半夜的时候雷声隆隆。
冯夏至翻来覆去睡不着。
自己以前不会因为换了张床睡不着,就算是没有床自己也能睡得着;也不会因为雷声睡不着,在爆炸声中自己也能睡得着;更不会因为想念一个人睡不着,当然,那是在永薇还在的时候,没有认识边东晓之前。
门开了,门外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缝洒了进来。
冯夏至的心扑通扑通剧烈地跳着。
“雷声好可怕。我一个人不敢睡。”边东晓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走了进来,将门关上,掀开被子上了床,在床的左边躺了下来。
“你这么大一个人,会怕打雷?窗户隔音这么好,声音很小啊。”冯夏至翻过身,问边东晓。
“永薇,是个女人吧?”边东晓问。
冯夏至翻过身,没有理他。
“你喊这个名字喊了一下午。”边东晓说。
两个人背对着背,在黑暗的房间中,静静地躺着。
“她是名武警,在边境遭遇汽车炸弹的时候,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我才活了下来。虽然这对她来说是职责,但对我来说,她是用自己的命换了我的命。她有亲人,有爱她的人,而我,什么都没有,死的人不应该是她。”知道了名字,边东晓想查自然可以很容易查到烈士伍永薇,还不如,自己“主动交代”。
“你有我。”边东晓翻过身,将冯夏至搂进了怀里,说:“永薇,感谢你救了我老婆。”
冯夏至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几分钟之后。
“老婆,你到我右边来。”边东晓跪在床上,将冯夏至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右边。
重新躺下后,边东晓将冯夏至搂进了怀里,说:“现在抱起来不会压到心脏了。”
说完,将头埋进冯夏至的脖颈。
“睡吧,明天你是早班。放松,肩膀放下来。老公不吃人,不耍流氓。如果,你要的话,我随时可以。”边东晓吻了冯夏至的肩膀,睡了。
被一个全裸的男人搂着,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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