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半芹是真着急,她不想给赫连弘义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赫连弘义见她这样,不禁笑了,伸手过去抚着谷半芹红润的脸颊,说道:
“我的皇后,不需要别人同意,你是我唯一喜欢的女人,替我生了唯一的孩子,后宫一直由你掌管,井井有条,整个后宫之中,谁比你更适合?”
“别去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人的一生很短,三十年弹指一挥间,咱们能经历几个三十年?该是你的,你就接受,接受之后好好的做,治理后宫与治理国家的方法其实差不多,你有一份旁人难以企及的无私的心,这就很难能可贵了。”
谷半芹听赫连弘义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让她实在有点汗颜:
“我要是无私……你就不会是我一个人的了,正因为我不无私,所以,后宫里其他女人才得不到宠爱。有些人在宫里蹉跎一辈子,在她们看来,我就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
对于谷半芹的这番话,赫连弘义却有着自己的见解:“她们得不到宠爱,不是因为你不无私,而是因为我不要她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事情,其实说白了,就算你让我去雨露均沾,可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我手中,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夜夜做新郎的,我只想守着一个糟糠,太太平平,和和美美的过一世,你可明白?”
赫连弘义的告白没有花里胡哨的甜言蜜语,可是每一句却都深深打动了谷半芹的心,正是因为赫连弘义的特别,所以,她才会敞开心胸,对他情根深种。
若是赫连弘义和其他男人一样,三妻四妾,三宫六院,就算是送给谷半芹,谷半芹也不会对他动心。
女人的心一旦动了真情,那就绝对容不下其他,谷半芹在爱上赫连弘义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在后宫里继续当一个人人厌恶的奸妃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自己的男人看好了,让他不去惦记其他女人。
“你之前跟我提过的,其实后宫里,不止是宫女可以放出去,秀女也可以,只要是未侍寝的,二十五岁放出宫去,这样,也不算是耽误了她们一生,我觉得这个方法就挺好,既给她们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又给我减少了压力。”
赫连弘义继续安慰谷半芹,谷半芹勉强一笑:“这个方法只是个想法,最后能不能做到还不确定呢,后妃不比宫婢,还得仔细询问过礼部之后才能决定怎么做呢。”
“嗯,总之不是全无办法的,给她们自己选择好了,是留下,还是出去。”
赫连弘义见谷半芹的神色终于有了点缓和,这才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中靠着,喂奶中的谷半芹,身上总是有一股特别特别诱人的奶香味,赫连弘义这两天特别喜欢抱着谷半芹。
谷半芹激动的心情被赫连弘义给安抚下来了,感觉赫连弘义的鼻子在自己肩窝旁轻嗅,谷半芹转过身去看着他,问道:
“我这两日都没洗澡,是不是都臭了?”
谷半芹自己倒觉得还好,因为她一天都要擦好几回身子,但有可能是自己闻习惯了,赫连弘义那儿若是觉得难闻,谷半芹可不愿意,说着就要从他怀中挣扎出去。
赫连弘义赶忙抱好了,说道:
“哪里臭?香的不得了啊。就和平安身上一个味儿,估摸着就是奶香了。”
谷半芹用狐疑的目光盯着赫连弘义,赫连弘义的目光却落在她心口,谷半芹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扑倒了,赫连弘义道貌岸然的对谷半芹说道:
“你这奶是不是太多了?衣裳外面都湿了。”
谷半芹给他压着手脚,都不能动,哪里还不懂这人在想什么,脸红的跟关公似的,嘴硬道:“湿了就湿了,哪里就碍着你了?起开?”
“嗯,看来是囤积太多,我替你疏导疏导?”
然后就是一阵不可描述,在赫连弘义的威逼利诱之下,谷半芹欲拒还迎,两人就这么没羞没臊的在青天白日之下闹了那么一小会儿。
并且谷半芹全程只敢闭嘴,毕竟白天,外面出入的人多,她若是有个什么动静,那可是会吸引人过来围观的。
谷半芹不敢出声,赫连弘义正好耍他的流氓,最终吃饱喝足,美其名曰替谷半芹解决库存,可看他巴咂嘴的模样,谷半芹简直欲哭无泪,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埋怨道:
“哪有你这样的人!跟孩子……”
赫连弘义却理直气壮:“你不能厚此薄彼,有了儿子忘了相公,这是不对的。再说了,我不还给他留了点嘛。”
谷半芹见赫连弘义一脸‘我还是相当厚道的’,就想扑上去咬他,把这事儿说的这样冠冕堂皇的,他也算是个人才了。
自从赫连弘义将册封的事情告诉谷半芹之后,谷半芹就一直在等着方氏过来找她。
谷半芹刚生完平安的当天,方氏就来看过一回,谷半芹那时候有点累,方氏也破天荒对谷半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就走了。
可那时候,是因为方氏还不知道赫连弘义的打算,如果那个时候方氏知道赫连弘义的打算,那么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同意这个决定的。
就好像现在,赫连弘义给谷半芹的圣旨由他亲口转达,但是阖宫上下却都已经正式宣读过了,圣旨宣读过后,一众刚入宫或早入宫的妃子领旨叩拜。
方氏却难以接受,当场就跑到太和殿去找赫连弘义,不过,两人段位相差太大,赫连弘义对方氏的态度已经相当明显。
反正就是方氏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情,赫连弘义不会动她,但不代表她如果做了,或者过问了不该她过问的事情,赫连弘义也会听之任之,当场就对方氏表达了自己的坚定意思。
谷半芹不知道赫连弘义跟方氏怎么说的,但从方氏现在凝眉盯着自己的表情来看,应该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方氏进来之后,既不抱孩子,也不坐下和谷半芹说话,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目光冷凝的盯着谷半芹。
她不说话,谷半芹也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说实在的,赫连弘义封后的事情,谷半芹虽然觉得他做的有点仓促。
但那是为赫连弘义考虑的,怕他突然做了决定之后,会有些不明大臣给他找麻烦,但如今既然已经定下了名分,谷半芹也就不会退缩了。
基本上能做到和赫连弘义一样的态度,谷半芹请方氏入座,方氏一动不动,谷半芹也不再多言,继续在帐子里喂奶,只当没看见方氏,寝殿中的气氛一度沉寂,最后,还是方氏忍不住,开口了。
“你这女人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啊,表面上说的对后宫位分没有任何野心,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不声不响的就让皇上封你做了皇后。你这样的出身,也配做皇后吗?我都替你臊得慌。”
方氏的声音在帐子外响起,谷半芹不动声色,嘴角含笑,低头看着吃完了奶还要嘬着玩儿一会儿的平安,并不想理会方氏的胡搅蛮缠。
方氏得不到谷半芹的回应,忽然一拍床框,厉声道:“你聋了吗?”
她声音很大,让床帐都为之震动,平安受了惊风,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谷半芹将帐子掀开,将床边的铃铛摇响,奶娘进来,给方氏和谷半芹行礼,谷半芹吩咐奶娘将平安抱下去,等到只剩下方氏和谷半芹两个人的时候,谷半芹才将目光落在方氏身上,嘴角带着与往日不同的谨慎与严厉:
“太后不满意我这个皇后,大可去皇上面前说,册封是皇上册封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太后别因为管不住皇上,就来找我的麻烦。”
谷半芹的态度,让方氏更加觉得五内俱焚,怒不可遏,指着谷半芹怒道:
“谷半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样的身份,凭什么入主中宫,你何德何能?我大齐江山初立,岂能毁在你这么个无耻女人身上?仗着有点姿色,将皇上迷住,若你只求个妃子,我也便不与你计较了,如今你居然打了皇后的主意,哼,真是恬不知耻。”
谷半芹神色平静,仿佛没有听见方氏的诋毁,深吸一口气后,拿出了看家本领——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对方氏笑着说道:
“就算我是恬不知耻,现在也成功了,我自己是不可能放弃的,太后要让我放弃,那就想办法让皇上再下一道旨意,废除我这个皇后,若是太后做不到的话,那恕我无能为力了。”
谷半芹是真的不想和她废话了,所以半点没高兴和方氏寒暄,直接将问题尽数甩到了赫连弘义的身上。
尽管谷半芹也明白,方氏正是在赫连弘义身上没讨着便宜,才会来她这里找存在感。若是从前,谷半芹可能还会说几句软化,让方氏高兴一下,但是现在她在坐月子,本来就挺累了,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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