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宗的背景真是太复杂了,不像是本土势力,这个外来的宗派初到大庆国为了立威,总是有事没事的挑衅其他宗门,只要有哪个宗门敢回应,他们立马冲上去硬钢,之后的结果往往是那个被挑衅的宗门覆灭,然后成就一波火神宗的威名。
火神宗发展至今,与其他宗门发生过的冲突不计其数,所以宗卷也是异常的多,这几日,尚阁足不出户,饿了就随便吃点东西,困了倒头就睡,醒来接着看,要不是上厕所,尚阁连门都不会出。
这几日的辛苦付出也没有白费,纵观堆积如山的卷宗,终于让尚阁找到了一个不算是破绽的破绽。
火神宗初到大庆的时候曾推行过宗门的秘术,火刀术,这是一种医疗手段,就类似现在的西医,哪里不会切哪里,效果很是直接,但对人体的损伤也是永久的,当初火神宗大肆宣扬火刀术的神奇,立马引来了不少患者,而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当天治疗,当天就能见效果,这神奇的医术立马名声大振。
这一举动引起了道门的反感,道门作为本土宗派,一直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如果火刀术真的有那么神奇的话,他们也不会那么小心眼,但具道门观察,做过火刀术的患者虽然能在短时间内康复,但同时也会对患者的身体留下永久的损伤,这一发现让道门上下集体震怒,声讨火神宗。
群众的盲目的,相对于这个外来宗教,他们更愿意相信知根知底的道门,一时间,再也没人去给火神宗当小白鼠,自此,火神宗无论怎么推行自己的火刀术,愿意尝试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尚阁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想要扳倒火神宗至少也需要一个差不多量级的对手,道门,正合适!
目标明确了,尚阁烧了一大锅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吃饭,睡觉,准备养精蓄锐一波,明天开始着手对付火神宗。
火神宗的总坛就在京都百里之内,宗主谷察达飞是个金发碧眼的西夷人,相对于大庆的繁华,故土就显得贫瘠不堪了,所以谷察达飞孤身来到了大庆闯荡,当初大庆国刚刚成立不久,他抓住机会迅速的崛起,才有了现在的火神宗。
这一天,尚阁带着飞羽一起来到了火神宗的总坛。
尚阁客气的向守门弟子说道:“这位兄弟,我听闻贵派的火刀术甚是神奇,所以在下特来此求医。”
那人一听,立马收起了脸上的不耐,火神宗向来对求医者尤为重视,这是宗主的吩咐,在谷察达飞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能在大庆国,将火刀术发扬光大。
“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帮你通报。”那名弟子说完就跑了进去,没多久就又折返了回来,尚阁和飞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进了火神宗。
这一路上,凡是见到尚阁两人的火神宗弟子都对其报以善意的微笑,看到尚阁心里暗暗点头,这火神宗果然和情报上所说一致。
火神宗专门建了一座庞大的楼房在总坛里,作为治病救人的场所,不过来求医的人却是寥寥无几,那弟子把尚阁两人带到这里,交给了宗门的大夫。
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问道:“两位,你们是哪里不舒服啊。”
尚阁好像很痛苦一样,捂着半边脸说道:“我这几天一直感觉牙根疼,好像是多长了一颗牙一样,药是吃了不少,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还是疼的厉害,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给治一下。”
尚阁身体健健康康的能有什么病,飞羽更是身强体壮,但为了能深入的了解一下火神宗,尚阁甘愿付出他的智齿,反正这玩意留着也没有任何益处。
道门的医治手段多是以调理为主,但智齿这玩意哪是能调理好的,只能拔不出,不然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
那人一听症状,顿时心下了然,让尚阁张开嘴看了看,接着就开始着手安排给尚阁拔智齿。
一张颇具现代感的木质医疗床,尚阁躺在上面感受着火神宗简陋的医疗手段,连麻药都没有,这可给他疼坏了。
那人拿着一把细小的锋利小刀,在火神宗功法的加持下刀刃被烧的通红以便于止血,尚阁疼的是眼泪都要出来了,那中年大夫终于结束了他的折磨,不满道:“行了别叫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一点疼都忍不了吗,好了,试一试效果吧。”
尚阁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怪不得火神宗干不过道门,只怕跟这粗暴的手段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心里想归想,面上还是很有礼数的,尚阁谢过了中年人,带着飞羽离开了火神宗。
这一趟下来,罪没少吃,但有用的线索是一点没捞到,不死心的尚阁又往道门而去,希望这一趟下来能有点收获吧。
道门建在一处低谷里,这里不同于火神宗的清冷,人来人往间显的尤为热闹,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有些脑子活的家伙甚至在道门的大门口做起了小买卖。
尚阁和飞羽随着人流来到了一处木屋前排着队,由于每天来看病的人太多,这间木屋就相当于后世的挂号处,所有的患者都要在这里做下笔录,然后再一个一个的去里面看病。
尚阁正排队呢,目光一瞥,看到了一个胖乎乎的球状物体越过人群,径直往里面而去,他立马冲那人喊道:“沈兄!沈万豪!这里,我呀!”
沈万豪茫然听到有人叫自己,顺着声音看去,布满愁云的胖脸上立马漏出了喜悦的表情。
尚阁从队列里脱离,往沈万豪那边而去,两人相聚后,沈万豪开心的笑道:“尚阁,你来京都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要不是咱们在这里碰见,我还不知道呢。”
尚阁解释道:“临时决定的,还没来得及通知沈兄,还请有怪莫怪啊,对了,沈兄,你怎么会也来了道门,莫非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说到这个沈万豪又闷闷不乐起来,他说道:“尚阁,你有所不知啊,老哥我这段时间过的可是太难了,你现在是清水镇的钱庄掌柜,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我不瞒你说,最近兴起了一家新的钱庄,叫汇通号,不知道是何人创办,自开业起就整出了一堆莫名的手段,这件事对家里的生意起了不小的冲击,我爹也因为这事病倒了,现在都快愁死我了,这不,今天我特意来道门请人去给我爹治病呢。”
沈三病倒了?
作为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尚阁是一点没听说这个消息,兴许吕瓶儿也不知道呢,尚阁眼珠一转,开口宽慰道:“伯父的病情要紧,沈兄,你快去找人吧,我就在此等着你,一会儿咱们一道回去,我也看一看伯父的情况,沈兄不用太过担心,沈伯父吉人天相,肯定能化险为夷的。”
“哎。”沈万豪叹了口气道:“但愿吧,我先去找大夫了,我爹的身体要紧,咱们等下再说。”
尚阁点点头,沈万豪挪着肥胖的身体飞快的往道门主殿‘滚’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真理可谓是贯彻古今,在沈三特殊身份的加持下,沈万豪直接把道门的门主都给请了出来。
一支普通的木簪束住了满头银发,道门的掌门人青玄机挎着个小木箱,就像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江湖郎中。
经沈万豪介绍,尚阁才知晓此人的身份,对于尚阁惊讶的目光,青玄机只是随和的冲两人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沈万豪带着众人一路回到了京都。
在沈府,沈三躺在床上疼的面无血色,浑身仿如水洗,极力忍耐着病痛的折磨。
沈万豪急匆匆的进了屋,看到自己老爹痛苦的模样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虽说他是个败家子,但他对自己老爹还是很有感情的,沈万豪走到床边,轻声道:“爹,我把青掌门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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