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君扬吃力地撑开双眼,隐约看见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向她靠近。
动弹不得的身体,被轻柔地扶起。
略带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你真的是挺倒霉的,一会儿没见又摊上事了。放心吧,有我在。”
心神微松,疲惫感席卷而来,意识陷入了黑暗。
丝袜老大见君扬的头无力地垂下,心知机会来了,忍着被揍的疼痛感迅速贴近,小弟们也看准时机紧跟而上。
紧接着少年甲与同学乙再次看到了刷新三观的一幕。
安然将君扬的一只胳膊搭在肩上,单手环抱住她的腰,脚步轻移,轻松避开了所有的攻击,顺带赏了他们一人一脚,依旧不依不饶扑过来的,又给了他们一个撞击,或是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跟逗猫似的一拨弄,直接撂倒。
脸被打肿的少年甲、同学乙:“……”
现在的妹子都这么可怕了吗。对付十几个大汉,护着昏迷的君扬不受半点伤害,还显得迎刃有余,看样子解决那些人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没几分钟,地上再次躺尸一片,虽然没有君扬出手那会儿冲击力大,但也足够吓人的。
解决完麻烦的安然,皱眉看了一眼君扬包扎着的右手,原本白色的纱布已然渗出了鲜红的血迹,就连左肩处的衣服上也透出星星点点的血迹,想来是这两处伤口又裂开了。
背起君扬就往学校走,走前扫视了一眼趴在地上挺尸的家伙们,不由地冷笑一声,“上报院学生会。”
学院与官方的关系可远比外人所了解的复杂多了,欺负浦英学院的学生,还想全身而退,简直是做梦。
少年甲麻木地答道:“哦。”
学院医务室。
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位穿着蓝色短T的少女,安静地睡着。
床边的椅子上,安然忧虑地注视着已经睡了两天的君扬,医务室的医生已经看过了,没受什么致命伤,只是过度劳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可这一休息就是两天,让人不得不担忧。
于是她就整天整天地守在这里,饭都是拜托值班医生帮她带的。
望着君扬熟睡的模样,安然喃喃道:“两天过去了,那群闹事的家伙都被关进特殊囚室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醒?”
你身上的那些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帮君扬换衣服时,看到的那些纵横交错深浅不一又形状各异的伤痕与伤疤,安然浑身犹入冰窖,她到底是拖着怎样的身体,若无其事的与她对话,又面不改色的和别人动手的?
原以为只有两处受伤,哪知分明是遍体鳞伤。
在医院的时候那位叫陈美的医生什么都没说,不是习以为常就是与君扬达成过共识。
她越来越看不透君扬了,身体如此残破的情况下,行为举止却没有丝毫异样,需要很大的毅力,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就算她是普通人,光这份忍耐能力,恐怕也是普通人中顶尖的存在了。
室内的空调风页缓缓来回摆动着,吹起了几缕黑色的发丝,扫过细嫩的皮肤,有点痒。
君扬紧闭的双眸颤了颤,睁开了双眼。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有一张熟悉的脸闯入她的视线。
这让她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就这么迷茫的看着凑近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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