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当剑神

第二卷·江南春 第122章、仇根深埋

    
    田致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地球,回到了自己的特种兵中队,又回到了每天艰苦训练但是无比开心的日子。
    他梦到和那些兄弟们一起去执行任务,在祖国边界遇到了恐怖分子的袭击。
    由于第一次真枪实弹的交火,刚开始他还有些紧张,害怕不小心被流弹击中,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树后面。
    当他看到有兄弟被击中,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他瞬间愤怒了,不再顾及自己的生死,拿起枪就冲了出去。
    敌人很快被打退了,但是被击中的兄弟也牺牲了。
    他怀着悲愤的心情帮助牺牲的兄弟擦干净脸上的鲜血,却猛然看到那人竟然是乌力罕。
    于是他高声呼叫着乌力罕的名字,又不断地呼唤医疗兵,希望他们赶紧来拯救他一下。
    但是医疗兵来了之后,告诉他乌力罕已经牺牲了,他自己也受了重伤,需要马上治疗。
    田致雨不相信,一直让他们再抢救一下。
    当他眼睁睁看着那群医疗兵还是决绝的走了,他低下头看着乌力罕,不断地呼叫着他的名字。
    正当他悲愤交加,想要自己扛着乌力罕去医院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人在不断地摇自己的身体,在一阵摇晃之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他眼帘的,是两张倾国倾城的脸,她们脸上都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
    “田公子,你终于醒啦,”一个声音说到。
    “田公子,你需不需要喝点水?吃点东西?”另外一个声音说到。
    这两个声音都好动听,好熟悉,而且这两个人都好面熟,是常在梦里出现的仙女吗?
    田致雨感觉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使劲儿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要从梦境里醒过来。
    两个动听的声音不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不断地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田致雨慢慢想起来了,她们是陆文舒和冯敬楠。
    这里是东阳国。
    他在神医扶祝的木屋里。
    一下子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同时一股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
    “乌力罕呢?乌力罕怎么样了?”他连忙问道。
    面前的两张倾国倾城的脸一下子失去了笑容,她们也露出了无限的悲伤。
    他想坐起来,可是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歪一下头都做不到。
    “田公子你先别动,你躺了太久,需要慢慢恢复,先不要一下子用力。”
    这个声音是陆文舒的。
    “陆姑娘,乌力罕怎么样了?神医救了他没有?”他用尽所有的力气问到。
    陆文舒看着他充满悲愤的眼神,很想安慰他,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扭过头不看他。
    “冯姑娘,你说啊?乌力罕呢?”
    冯敬楠一下子抽泣了起来,低声道:“对不起田公子,那天发现你们的时候,乌力罕大哥就已经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就迷迷糊糊的田致雨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意识,再次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陆文舒和冯敬楠依旧守在他床边。
    田致雨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公子,要不你先喝点水吧,或者喝点粥也行,你身体太虚了,得赶紧补一补,”陆文舒关切地说到。
    田致雨摇摇头。
    “田公子,你不能这样啊,神医好不容易救了你,他还说你不能过度悲伤,否则你体内的毒还会对你造成伤害的,”冯敬楠也劝道。
    田致雨依旧摇摇头。
    他闭上眼,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一切。
    那一切依旧历历在目。
    乌力罕最后飞出去的瞬间,似乎还朝着他看了一眼,好像让他快跑,又好像在诉说对生命的无限眷恋。
    既然乌力罕大哥都死了,为什么我不死呢?田致雨痛苦地想。
    他记得林昭扬要杀自己的时候,有个男人出现了,阻止了他们,然后林昭扬和那个韩姓男人就走了。
    那个救自己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自己?让林昭扬杀了自己不就得了?
    这样黄泉路上,他和乌力罕还可以做个伴。
    他又想起苏忆瑾和暖月,两个人的微笑轮番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死了,她们该怎么办?田致雨又想到。
    接着他又想,在太原的时候,晋王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只是因为足球赛输了的缘故吗?
    二皇子为什么对自己怀恨在心?自己并没有主动招惹过他呀?
    林昭扬为什么要杀自己?就为了武功秘笈吗?
    还有那个韩姓男人是谁?自己以后一定要找他报仇的。
    想了很久,田致雨再次慢慢睁开眼,看着陆文舒和冯敬楠关切的眼神,问到:“神医他老人家呢?我还没有谢过他呢。”
    两个人见田致雨终于不再是一言不发,也不再追问乌力罕的事情,都喜上眉梢。
    冯敬楠将神医救他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讲了,包括陆文舒给他输血的事儿。
    田致雨感激地看着陆文舒,却发现她羞涩地扭转了头。
    田致雨知道自己的血型是稀有的熊猫血,这个血型在地球上都极其少有,没想到陆文舒竟然也是。
    他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福大命大。
    “谢谢陆姑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田致雨说到。
    陆文舒把头转过来,说到:“田公子不必客气,这些都是文舒该做的。”
    田致雨又看看冯敬楠,接着说道:“也谢谢你,冯姑娘,你们两个这样照顾我。”
    “不用客气啦田公子,这些都是我们应该的嘛,”冯敬楠有些羞涩地说到。
    陆文舒偷偷白了她一眼,这个丫头,人家昏迷的时候敢说敢做,连替人家换衣服都不害怕,现在醒了,竟然害羞了。
    二人见田致雨又不再说话了,只是直直的望着上面,担心他再次伤心过度,于是冯敬楠道:“田公子,要不你喝点粥吧,神医说你醒了先吃点清淡的。”
    田致雨轻轻地摇摇头。
    “可是田公子,你要不吃点东西,身体会一直没有力气的,”陆文舒也有点焦急地说到。
    田致雨看看她们,轻声道:“我没事儿的,两位姑娘让我稍微歇息一会儿,起来再吃,好不好?”
    二人见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留下他自己,两个人走了出去。
    田致雨脑海里一片混乱,一直想着乌力罕的死,既悲愤又痛苦,想起跟他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心仿佛都在滴血了。
    以前当兵的时候田致雨也经历过战友牺牲的情况,尤其在战场上,每次看到战友倒在敌人的枪口下,他都无比心痛,无比愤怒,心中都会燃烧起熊熊的火焰,想尽一切办法给战友报仇。
    当痛苦了一段时间,田致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内心迸发出了强烈的想法:这个仇一定要报。
    不但林昭扬和那个韩姓男人,还有二皇子。
    还有晋王。
    就算他们是皇亲国戚又怎样?
    就算他们是天王老子,这个仇都要报。
    想到这里,田致雨轻轻地喊道:“两位姑娘?两位姑娘?”
    听到他呼喊的陆文舒和冯敬楠连忙跑过来。
    “田公子,你想要做什么?”冯敬楠问到。
    田致雨勉强笑笑,道:“麻烦两位姑娘给我端碗粥过来吧,我好像有点饿了。”
    冯敬楠连忙答应,跑到外面的屋子端了一碗粥进来。
    田致雨本来想用手接住自己喝,可是尝试了几次,双手还是没有力气。
    “田公子,还是我来喂你吧,”冯敬楠此时有些紧张,完全没有了田致雨昏迷时候的大胆。
    田致雨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多谢你了冯姑娘。”
    “不用客气啦,你昏迷的时候我和陆姐姐已经喂过你好多次药啦,很有经验的,”冯敬楠端着碗,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递到他的嘴边,却不知怎地,前几次喂药都四平八稳的,这次总感觉手一直在抖。
    田致雨也感觉有些别扭。
    虽然眼前这个小姑娘长得真标致,此时又一脸羞涩,更增添几分妩媚,但是田致雨总感觉怪怪的。
    让一个真正的豪门千金喂自己喝粥,田致雨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在两个人都尴尬的氛围了,田致雨终于喝完了这碗粥。
    田致雨终于有了一丝力气,说道:“两位姑娘扶我坐起来一些吧,躺了这么久,身体好不舒服。”
    陆文舒和冯敬楠连忙把他扶起来,并把针头靠在他身体后面,让他舒服一些。
    田致雨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跟昏迷之前的衣服已经不一样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帮自己换的。
    他看二人都有些羞涩,为了不让气氛更加尴尬,他也没问出口。
    此后两三天,田致雨在二人的照顾下慢慢恢复了,不但可以下床走路,吃饭换衣服也可以自己动手了。
    而两位姑娘依旧白天都在,晚上留下一个人陪他,刚开始田致雨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跟二人聊天多了,田致雨对她们的观感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本来他以为冯敬楠作为冯府大小姐,除了漂亮可爱,其他有点不多了,不过通过两个人彻夜长谈,田致雨才知道这位大小姐在绘画上有着惊人的天赋。
    绘画大概是田致雨最不擅长的一项功能了,不过为了跟冯敬楠聊些什么,只得硬着皮头把自己那有限的绘画知识跟她聊。
    每次聊起绘画,小姑娘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心地讲个不停。
    有时候讲着讲着,干脆拿起神医的纸和笔,就在上面开画,不一会儿一个惟妙惟肖的人物像就出现在纸上了。
    田致雨看着纸上黑白的自己,真的发自内心的佩服这个小姑娘绘画的天赋。
    慢慢地田致雨也了解到这个小姑娘的孤独。
    由于冯府里没有人擅长绘画,她想找个交流的人都没有。很多次她想出门去找余杭有名的画室学习,冯老爷子却总以各种理由拒绝。
    豪门大户的规矩田致雨很难理解,所以他对冯敬楠越来越多的是理解和同情。
    这是个绘画天才,一直待在冯府的话真可能会被糟蹋啊。
    相比于冯敬楠,田致雨对陆文舒的观感改变更大。
    以前他总以为这个才女太一本正经,说话总是离不开诗书礼仪,所以田致雨总感觉跟她有一种天然的疏远。
    但是这里几天接触下来,田致雨发现这个姑娘也有自由洒脱的一面,也有深入骨子里的浪漫。
    比如她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出门采摘一些新鲜的野花,回来布置一下屋子,然后聊一些自己在剑南道有趣的见闻。
    当然,两个人也会偶尔聊一些诗词歌赋,这时候陆文舒往往摆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双手托腮,认真的听他讲。
    田致雨还发现她也吹的一首好萧,晚上安静的时候,她就会吹上几曲,虽然没有文素衣那样精湛,也已经很悦耳动听了。
    这天吃过晚饭后,冯敬楠带着两个嬷嬷回家去了。
    田致雨看了看陆文舒,轻声道:“陆姑娘,乌力罕埋在了哪里?带着我去看一看吧。”
    陆文舒有些迟疑,想了想说道:“田公子,神医说你不能过度伤心,要不等一段时间再去看吧。”
    田致雨笑笑道:“没事儿的陆姑娘,我已经撑过来了,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陆文舒考虑一下,还是答应了。
    她跟着田致雨慢慢走到乌力罕的墓前,田致雨看到那个矮矮的土堆,前面只有一个简陋的墓碑,上面写着乌力罕的名字,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当他走近,看到坟头已经长出了很多小花小草,尽管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这样凄凉的画面还是痛彻心扉。
    他走到坟前,轻轻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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