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田致雨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怀里有一个温柔光滑的身躯。
他先是一惊,接着才发现自己的腿压在这个光滑身躯的腿上,而自己的手还握着人家的胸前敏感部位。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接着有些懊恼的躺下,心中暗叫糟糕。
昨晚自己怎么会一下子兽性大发,直接把陆文舒给占有了呢?
他自己回想昨晚的场面,只记得自己喝得晕晕乎乎的,揽着人家姑娘的腰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后来好像又吻了人家,手还在陆文舒身上占尽了便宜。
恍恍惚惚中他还记得陆文舒一边无力地推他,一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田致雨,田公子,田哥哥,你要再这样,我就可要咬你了啊。”
田致雨隐约记得她确实咬自己了。
但是他那时候已经不管不顾,只想着将怀里的她就地正法,不管她的再三拒绝,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
然后一个时辰之后,两位少男少女都告别了自己的处子生涯。
要说后悔田致雨是有那么一点,但是不是后悔自己的行动,而是在那种情况下占有了人家。
也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很粗鲁。
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不过田致雨想着自己看过不少岛国动作片,想来流程还是对的吧。
他看着陆文舒躺在自己怀里,身子却不断地扭动,知道她已经醒了,于是他轻声道:“陆姑娘,你醒了吗?”
陆文舒本想装睡,等他起来自己再醒,但是听到他依旧叫自己陆姑娘,恼羞成怒道:“叫我舒儿,不许再叫陆姑娘了。”
田致雨笑道:“好的好的,我的好舒儿。”
陆文舒转个身,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一头长发完全遮掩住了她颜若桃花的面庞。
田致雨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轻抚摸她的背,她的腰,以及她身上每一寸光滑的皮肤,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什么。
好久之后陆文舒才克服了羞涩,接着又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田致雨这才想起,昨晚她就是咬的自己的胳膊。
田致雨看着她脸上还残留着昨晚的泪痕,不由得有些心疼,本来想说着道歉的话,又觉得太虚伪。
“舒儿,咱们这个样子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田致雨深情款款地说道。
陆文舒白他一眼道:“本来人家只是想陪着你喝酒,谁想到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那你喜欢吗?”田致雨接着说道。
“哼,”陆文舒哼了一声:“谁能想到你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喝了酒却那么野蛮,人家推都推不开。”
“可是,也挺舒服的,是不是?”
陆文舒皱着眉头道:“才没有呢,很疼很疼,你都一点也不温柔。”
田致雨这才知道,虽然自己看了很多教学录像,真正实践的时候还是太鲁莽了。
看来以后还得多实践啊。
“对不起啊舒儿,下次我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田致雨道。
“没有下次了,就这一次,”陆文舒紧紧抱着他说道。
“啊,”田致雨故作失望:“才只有一次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陆文舒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道:“我的命才苦呢,谁承想白喝你几碗酒,却把自己赔给了你。”
田致雨连忙又不断地说着情话,仔细地安慰怀里的佳人。
良久之后,陆文舒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田哥哥,咱们这样了,我会不会怀孕啊。”
登时田致雨也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要是真的一次就中招,自己该怎么跟她家人交代啊。
“舒儿,等你回去的时候,我陪着你去见你家人吧,”田致雨鼓起勇气道。
陆文舒听他这样说很开心,知道自己真心没有白付,但是她思考了一下还是说道:“田哥哥,还是我自己先回去吧,我怕你直接去我爹爹娘亲会生气,我先回去帮你说说好话,等他们愿意接纳你了,你再去提亲。”
田致雨苦笑道:“你不会也一去不回,过段时间来那样一封信吧?”
陆文舒生气地撅着嘴,又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道:“我都把自己给你了,你还不相信我啊。”
“相信相信,我肯定相信你的,只是有点不大自信,”田致雨道。
陆文舒知道他想起暖月,忍不住又抱抱他道:“傻哥哥,放心吧,舒儿身子都是你的了,从此之后也只会认你一个人的。”
田致雨想到她家世,忍不住问到:“要是你家人不同意呢?”
陆文舒已经对他不做保留,于是便把自己这次来余杭的第二个目的也说了。
田致雨一听,心想自己竟然是抢了当朝宰相的准儿媳妇,不由得直咂舌,这下子自己的强敌又多了一个。
见他沉思不说话,陆文舒道:“哥哥,你想什么呢?”
田致雨苦笑道:“我来东阳半年时间,先后得罪了晋王和晋王世子,二皇子,河北剑社郑伍秋,当朝国师敬承先的弟子林昭扬,现在又抢了宰相的准儿媳妇,我还能活着,也真是不容易。”
陆文舒连忙问他都是如何得罪这些人的,田致雨把自己这半年的经历都告诉了她。
“这也不是你得罪他们,都是他们心胸狭窄,得罪了哥哥你,”陆文舒娇笑道:“而且你恐怕还得得罪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你的好朋友。”
“啊?是谁?”田致雨有些惊讶,连忙问到。
“张斌张哥哥啊,”陆文舒笑道。
田致雨更疑惑了,连忙问到:“我怎么会得罪张大哥呢?”
陆文舒娇羞地笑道:“因为楠妹妹啊。”
“冯姑娘?”田致雨大惑不解:“为何?”
陆文舒便将冯敬楠也对他倾心,非他不嫁的事儿说了出来。
田致雨尴尬道:“可是我一直把冯姑娘当成妹妹一样啊。”
“我不管,你也必须得对楠妹妹负责,”陆文舒撒娇道。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儿啊,自己怀里的姑娘要自己对另外一个姑娘负责,这该是艳福呢,还是陷阱呢?
“舒儿,我现在可谓强敌无数,步步惊心,保护你们其中的一个都力有不逮,更不要说你们这么多了,”田致雨愁眉不展道:“而且冯姑娘天真可爱,张大哥也一表人才,两个人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啊。”
陆文舒白他一眼道:“这个世界上哪有强行的郎才女貌?只有真正的两厢情愿才是对两个人都好的。”
田致雨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一来他确实不愿意跟张斌反目成仇,二来他现在觉得自己真没实力去保护这些女子了。
当初还要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苏忆瑾,现在自己武功尽失,哪里还能找她师父强行要人啊。
他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陆文舒。
没想到陆文舒非常豪气地说道:“田哥哥不要怕,我们不需要你来保护,姐姐还可以保护你呢。”
田致雨装作生气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惹来她阵阵娇嗔。
陆文舒看田致雨还是愁眉不展,安慰他道:“不要想这么多啦哥哥,只要我能说服我爹爹同意咱们的事儿,他不就是你最大的靠山吗?有我爹爹在,当今陛下都不怕,更不要说别人了。”
田致雨紧紧地抱着她,心想自己何德何能,让这么多慧智兰心的姑娘愿意为了自己,不惜与所有人为敌。
两个人又在床上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要不是考虑到她身体可能承受不住,田致雨真想给她来一次温柔的体验。
等两人起床之后,田致雨看到外面晨光熹微,雨后的山间鲜花更加烂漫,昨日的种种烦恼暂时全部抛在了脑后。
看到此情此景,陆文舒也心情舒畅,依偎在田致雨的怀里,轻声道:“你昨晚喝酒的时候,一下子做了那么多诗词,怕是李白杜甫下凡也比不过你了。”
这一部分田致雨还记得,那时候的他种种愁绪郁结于心,只想要大碗喝酒,迅速买醉,也没想那些诗词应景不应景,一口气念了出来。
“哥哥,雨后清晨真的让人神清气爽,你再来一首吧,”陆文舒柔声道。
田致雨笑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真当哥哥是出口成章的啦?”
“本来就是出口成章嘛,”陆文舒撒娇道。
田致雨想了想道:“那好吧,那就给我的宝贝舒儿念一首,来一首《如梦令》吧。”
说着田致雨给她念了李清照那首最有名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念完之后田致雨还给她唱了这首歌,陆文舒依靠在他怀里,闭着眼欣赏,一时间觉得心醉沉迷。
两人正沉浸在温柔乡里,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冯敬楠和两个嬷嬷的声音。
陆文舒顿时紧张起来,连忙从田致雨的怀里起来,连忙说道:“呀,楠妹妹来了,咱们怎么办啊?”
看她一脸的惊慌失措,田致雨笑道:“怕什么嘛,咱们出去迎接一下她们,就说早晨看山间山花烂漫,就出来散散步,欣赏一下。”
陆文舒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床上乱成一团的被子道:“那这个怎么解释?”
田致雨哑然失笑,这个确实没办法解释。
陆文舒来回走了几步,听到冯敬楠的声音越来越近,连忙轻声说到:“咱们先别出声,等她们走过去之后,咱们跟在她们后面。”
田致雨想了想,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好在冯敬楠和两个嬷嬷没有进木屋查看一下,否则看到两个人躲在里边,不但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酒香,床上还残留着昨夜两人激情后的狼狈,肯定会大吃一惊。
等冯敬楠她们走了一小会儿之后,陆文舒也连忙催促田致雨赶紧出门。
田致雨不慌不忙地将床上的被褥收拾好,将那片残留着她处子鲜血的床单收藏起来,这才和一脸羞涩的陆文舒出了门。
“对了舒儿,按说我现在已经能自己活动了,冯老爷子为什么还会同意你们每天来看我啊,”在路上的时候田致雨问到。
陆文舒抿嘴一笑道:“还不是楠妹妹放心不下你?这才收买了两个嬷嬷,跟她爷爷和爹爹说你虽然醒了,但是行动依旧不便,所以才能每天都来看你的。”
田致雨有些感动,这两位姑娘对自己真是情深意重,也不害怕被乡村山民看到,传个漫天流言蜚语,瞒着自己家人每天来照顾自己。
不过说到行动不便,田致雨此时已经健步如飞,但是陆文舒却迈着小小的步子,好像每走一步都需要耗费很大的体力。
田致雨笑着看着她,轻声道:“是不是不方便走路啊?要不要我背着你?”
陆文舒等他一眼道:“你个没良心的,还笑呢,我不方便走路,还不是你害的?”
田致雨又连忙道歉,一番花言巧语才哄好了陆文舒。
两个人回到神医木屋的时候,冯敬楠看他们有说有笑的交谈着,不由得有些苦涩,不过看到陆文舒行动不便,连忙上前关切地问到:“陆姐姐,你这时怎么了?”
陆文舒连忙解释道:“早上陪着田公子出门散步,结果下过雨之后路滑,一不小心扭了一下,没事的楠妹妹。”
冯敬楠不疑有他,连忙扶着陆文舒进了屋,她看田致雨也不再是愁眉不展,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表情,也很开心地帮他们盛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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