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希冬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是男人,深邃而漂亮的眼睛。
而且不难看出来他眼睛里的神情在诉说着什么。
"该不会告诉我,你又想反悔了吧?"
"呵呵。你去吧!"
男人已经洗漱完毕,穿的是米黄色的家居服,看那张脸,不知道是做了多久的心理战斗才做的决定。
有必要吗?不就是见个面吗?
自己这三年也是跟江离之一起生活的,虽然见面的时间不多,但多多少少还是一起相处过一些。
祁扬要是介意的话,那可真是太看不开了。
看着男人还没有反水,阮希冬立刻的拿着衣服去了衣帽间换了,她拿起来放在桌上的U盘,然后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都这个时候了,也来不及吃早餐什么的了。
道理谁都懂,但是看在眼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祁扬告诉自己是个成熟的男人,这种小儿科的吃醋游戏绝对不允许。
但是,自己的心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控制呢?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从门外看着那辆车,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长臂用力拉上了窗帘,直接躺在床上,半天都没动静。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了很久,直到有电话打了进来。
"喂,兄弟呀,我这两天没过去,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是说你不用过来吗?我没事儿。"
"我是不想过来,我老婆这不是要过来吗?还想带着孩子一起呢。"
孩子?
祁扬一听到这两个字,就下意识的在头疼了。
孩子可真是又可爱又天真,十足的软肋。
"行了,你们快别来了,我现在就够心烦的了。"
"你最近不是在计划着教训一下江离之吗?以你的实力我不相信,会因为这些事情烦恼。"
墨沉宇是这么肯定的,但是下一秒他又想到了什么。
江离之和阮希冬的关系可不一般了,这肯定是一涉及到那个小女人,自家兄弟就有些摇摆不定了。
"有时间还是问问你老婆吧。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江离之对阮希冬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这……"墨沉宇怂了。
他即使知道老婆有许多事情瞒着他,但是出于尊重他从来都不问。
跟祁扬完全是不同性格的人,他的掌控欲并没有那么强烈。
"算了,我不为难你了,既然你不愿意问我也无所谓。不过有一件事情,你现在必须要帮我办。"
"你说。"都是兄弟,也没有什么可客气的。
祁扬走到书桌旁边,打开自己的电脑,在上面输入了一个人的名字。
"我需要你再帮我查一下江晚,除了公司的事情以外,还有他死亡的时间和地点。"
"这些不是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吗?你是会怀疑什么?"
"我只是觉得江离之那个人,可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墨沉宇也早有耳闻。
只不过,祁扬既然能这么问,或许这不仅仅是商业的问题,可能他还涉嫌弄出了人命。
跟当时死在祁扬别墅里的那些人不一样,江晚的死因或许涉及的东西更广泛。
像江离之这种心狠手辣的人,用法律来处理,他基本上是不会有太大希望的,只能让他们狗咬狗,用黑社会的那一套。
两个男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决定了, 一场收网行动也要开始了。
另一边,阮希冬到了医院之后,就立刻走向了病房。
江离之这身体也好多了,在陪着小丫头玩玩具。
"你来了。"看到了门外的身影,江离之的五官更加柔和了。
阮希冬点了点头,不想跟这个男人撕破脸。
"小爱,妈妈来了,你开心吗?"
"开心。"小爱刚刚在玩玩具,没看见阮希冬。
这一看见了就立刻要翻身下床,扑到她的怀里。
还好,江离之及时的抱住了她,否则非要摔到床下去。
"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啊。"男人有些严肃的架势。
阮希冬也走过去将小丫头抱到怀里,也是一副责怪的神情。
"床这么高,你要下来也要慢慢来呀。"
"那我不是想要快点见到妈妈吗。"小丫头委屈的吸吸鼻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都这个时候了,阮希冬又无奈了。
"好了乖,是妈妈不好,不说你了。"
"爸爸妈妈都不好,都不带我回家,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可是你在治病呀。"江离之拿纸巾给小丫头擦了擦鼻涕。
阮希冬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甚至心里是这么想的,哪怕自己不答应江离之的条件,他也一定会救这孩子的。
有些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他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
"那爸爸妈妈要陪着我。"
"……"阮希冬侧头,刚好对上了江离之的眼睛,她叹气,"好,我们陪着你。"
这一陪,就陪着玩了一个小时。
医生进门提醒说孩子需要睡觉了,阮希冬这才着急忙慌的收拾着玩具,然后跟江离之一起走出了监护病房。
一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也都变了。
江离之明显的感觉到这种变化,心里说不失落是假的。
"小冬,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们不止在孩子面前这样。"
"对不起,我做不到。"阮希冬决定把这苗头掐灭在摇篮里。
她言归正传,默默的从皮包里拿出了那个U盘,"这应该是你想要的东西,对于其他的,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了。"
"真的做到了?"江离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眯着眼睛。
这样的表情很难在阮希冬的面前展现,让人非常意外。
就是在这个时候,阮希冬才发现自己其实真的不了解他。
"反正我是插到电脑里了,至于你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
"好,我会看看的。"
"那孩子的事情……"
"呵,你放心,哪怕是我现在身体还不允许,我都会强挺着走到手术台上的。"
"不,我也并不是这个意思。"阮希冬并不想让他弄坏身体。
江离之苦笑,"小冬,也许你很气,我这么威胁你,但是对不起,我就是很爱你。"
哪怕是卑鄙的爱,也无所谓。
阮希冬最怕这个人跟自己提这个了,她倒不是一些无聊的感动,也不是有什么压力。
只是,她很怕这个人又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
毕竟,她现在已经有点害怕他了。
跟这个人相比,她还是习惯祁扬的坏,至少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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