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被祁扬戳穿的江离之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冬,你相信了吗?"
"我可以不相信吗?"阮希冬反问,眼神中有着闪躲。
不过这个男人连他的腿都是在欺骗自己,那么自己这三年算什么?
"当然可以不相信,但我知道你一定会相信他的。"
大手掀开了自己腿上的毯子,江离之侧头看了一眼守卫的人,然后直接站了起来。
的确,他的腿早就好了。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原来你的腿真的没有事情!你……"你怎么能装这么久呢?
阮希冬真的觉得自己大开眼界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百分百真实的,小冬,如果你相信我,我就没有再骗你。"
这是什么鬼话?
祁扬觉得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他上前将小女人拉到自己身后,"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会有报应的。"
"我不怕报应,就怕你过得比我好。"
"江离之……"阮希冬默默的扭过身子,"我这次是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我知道。"
江离之听了这句话,表现的非常平静,就好像一早会知道这个结果一样。
他看了看窗外,淡淡的笑了。
不管原不原谅,都是一样的,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了。
阮希冬头也不回的推开门离开了,她走到大厅里,被人拉住了手。
"妈妈,爸爸真的不会再陪我们了吗?"
"小爱。"阮希冬蹲下身子,拍拍她的肩膀,"以后就跟妈妈一起生活,好吗?"
"可是……好。"
小丫头哭着一张小脸,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扑到了阮希冬的怀抱。
可是,其实是这样,她还是好舍不得爸爸。
因为小爱的身体情况,阮希冬做好了长期住在医院的准备里,她这几天非常的忙,就怕孩子的排异反应特别严重。
眼下的事情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原来单独照料一个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这个缴费单麻烦您填一下,然后到柜台去缴费。"
"嗯,我们打算换一种新的药物,是国外引进的,可能疗效会更好一点。"
"就是饮食的注意事项,最好清淡饮食,这个你要注意一下。"
"你好医生,请你去谈一谈我们下一步的方案呢。"
乱七八糟的事情接踵而来,阮希冬拿着一堆的纸,硬着头皮的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很显然,江离之到台了,现在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
人家医院也是有道德的,只要钱交够了,该有的治疗技术还是会有,该有的医疗设备还是会有。
钱不是问题,阮希冬手上还有钱,只不过没没有一些决策的时候,她就会有些力不从心。
知道下一步对这个孩子是好是坏,她很怕出意外。
"换这个药确定没有风险吗?如果保守治疗的话会不会好一些?"
"这个风险肯定会是有的,不过一般副作用都可以承受。"
"那我们如果继续……"
"阮小姐,我觉得最好还是改变一下治疗方案,如果真的有排异反应的话,会有比较严重的后遗症。"
"你能让我想想吗?"
"当然可以了,您是孩子的监护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孩子的姓名还跟着江离之,阮希冬无法轻易的下抉择。
她想着要不要去警察局跟那个人商量一下,毕竟他也是孩子的父亲。
可是打电话问了一下,现在已经禁止探监了。
看来,他的事情很严重。
"妈妈,你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是因为我吗?我是不是让你操心了?"熟睡中的小孩子忽然间睁开眼睛,然后非常愧疚的看着她。
阮希冬帮忙擦了擦眼泪,装作一副笑脸,"没有啊,妈妈只是想睡觉了。"
"那妈妈你快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行,那你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买。"阮希冬想打起精神,想要贿赂一下这孩子。
小爱笑笑,"妈妈,我听医生的话,只喝牛奶和青菜。"
这孩子,这两天特别的懂事,让人都有些不忍心了。
阮希冬点点头,最后靠着旁边的病床,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她这两天是真的特别累了,心上还想着孩子接下来治疗方案的事情,可真是累得不得了。
黑暗中,有人逐渐的靠近,祁扬坐在病床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温柔的灯光下,其实并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是,他低下了头,轻轻地碰触了她的嘴唇。
唔?
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吗?为什么这种感觉这样的熟悉?
难道是祁扬?
哦,不,这怎么可能是他呢?
阮希冬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不太正常,再这样劳累的时候,可能无形中有点想依赖人吧。
对,这一定就是梦。
第二天一大早,阮希冬早起准备下楼买早点,她看着还在熟睡的小孩子,再看看周围的环境,默默的放下心来。
看来昨天晚上还真是做梦也对,谁能无声无息的进来啊,门都是锁的。
想通了之后,她立刻的走出了房门,也就是那么巧,有人早就在门口。
这人,是江离之的助理。
即使江离之已经落魄了,但这个人好像还是威风凛凛的样子。
"阮小姐,江总想要见你。"
"是吗?正好我也想要见他。"阮希冬拜托小护士帮孩子买个早餐,然后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明明只隔了几天而已,江离之又瘦了一圈儿。
"你过得有那么惨吗?他们是虐待你,不给你饭吃了?"
"没有,是我自己不想吃。"
"呃,你不用这样的,该吃饭还是要吃,毕竟以后日子还长。"
呵呵,这人还是在嘲笑自己。
江离之淡淡的笑笑,并不在意。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还关心我吗?"
"不是,因为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所以我基本上对你还有点儿必要的问候。"
"是吗?那么我相信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连这点问候都不想给我了。"
"你想说什么?"阮希冬无形中有些防备,毕竟这个男人的话到底能不能信还是个问题。
"一些过去的事情。"男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你现在还愿不愿意听?"
"你想说就说吧,信不信在于我。"
"好。"祁扬直直在盯着她,犹豫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冬,你姐姐,是我亲手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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