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当然是了。"
祁扬忽然间又恢复了那副调戏人的模样,他眼底的悲伤一闪而过,没有让人发现。
对嘛,这样才对。
阮希冬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推开男人,直接的推门走了进去。
祁扬站在门外靠着墙,很久很久才默默的离去。
他就算是逼了这个小女人签了协议,但实际上还是毫无进展,这女人现在已经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满脑子都是交易。
小爱已经玩了一天了,按理来说应该很快就睡的,但这孩子非要让人讲故事,折腾了大半宿。
然而,折腾了大半宿也没有睡。
阮希冬真正一个人跟着孩子相处之后,才明白原来当一个母亲是多么的不容易。
小孩子的心情总是顽皮的,一会儿想这个,一会儿想那个,说是天真无邪也好,说是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也好,反正确实挺累人的。
"妈妈,你看这个关上灯之后很亮哦。"小丫头拿过一个水晶球,然后把灯关了,看着墙上映射出来的画面。
阮希冬伸手拍着他的小后背,看着那一闪一闪的星星,淡淡的笑笑。
的确特别的好看,非常少女心了。
想想自己小的时候,那可算是吃尽了苦头,哪像现在啊,小孩子们玩的东西可多了。
"妈妈,你是不是嫌我吵呀?"
"没有啊,我只是希望你早点休息,不然的话明天就起不来了。"
"可是我最近在养病,也不可能起来的。"小丫头低下头,完全没有了炫耀玩具的心情。
阮希冬担心了一下自己,哪里说错了,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故意不睡的呀?"
"唔,被你发现了。"
"是不习惯住在这里吗?"阮希冬其实之前就有这样的顾虑。
小丫头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想爸爸了,看到这个叔叔我就会想起爸爸。"
原来是……
阮希冬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安慰着哄他入睡了。
自己没有那个通天的能力,江离之死都死了,根本不可能再回来。
只是,这孩子以后要怎么办呢?她怎么做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第2天下午,肖柔美带着孩子风风火火的过来了,这还是阮希冬第1次见到这个孩子,高兴的不得了。
祁扬特意请了假,虽没有明说是一起招待她,但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知道的人真的以为他们都和好了,反而让人特别的有面子。
"所以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嘛。小冬,祁扬还是很爱你的,这个我们都看得出来。"
手上打着奶油,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叽叽喳喳。
阮希冬听到这话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扭头看了一眼在门口玩玩具的小丫头,伸出中指在嘴唇前面挡了一下。
这孩子其实心里敏感的很,有些话说的真得当心。
肖柔美会意,扭头也往后望了一眼,但是说实话,她对这孩子的确是,怎么讲呢?有种天生的防备吧。
江离之领养的孩子指不定灌输了什么思想呢,当然这话他不能明说,因为自己姐妹爱着孩子爱得很。
"小爱,你现在该吃药睡觉了哦,医生之前说过的。"
"谢谢曾奶奶,我现在就去。"放下手里的玩具车,小爱扬着一张笑脸跟着曾萍往楼上跑了。
欢声笑语传到了厨房里,阮希冬心里虽然觉得温馨,但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肖柔美也是,总觉得这样的瓶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崩塌。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跟我交个实底吧?"
"什么呀?我现在能怎么办。都是为了孩子,我能怎么办。"
"那你真打算跟祁扬就这样下去,复婚的,复婚的事情有没有考虑过?"
"阿美姐,你乱说些什么呢,这些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过不久我就会走的。"
啊?合着自己白高兴了。
肖柔美实在是搞不懂这两个闹别扭的人,她觉得经历了这么多,怎么也该尘埃落定。
门外,有人轻轻的走了过来。
祁扬抱着胖嘟嘟的小男孩,然后靠着门看着厨房里那两个人叽叽喳喳。
阮希冬其实跟三年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她眼睛里的光淡了很多。
这是生活给予她的经历,也是自己曾经错过的。
"哎哟,我的天呀,你站在那里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肖柔美回头拿葡萄的功夫,吓得叫了一声。
阮希冬回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有很久,我想问问蛋糕做好了没有。"祁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将手里的孩子叫到了人家妈妈手里。
要不说还是妈妈最亲的呢,祁扬抱了他半天也没得到什么回报。
肖柔美一接过去,那孩子立刻喜笑颜开。
哼,可真是个白眼狼。
"行了,您可别这么看我,我孩子不跟我亲跟谁亲啊。这么大个厨房我看是容不下我了,要不这样吧,祁少你在这里帮忙,我先出去了。"
"喂,我怎么会这些!"祁扬嘴上这么说,身体却一点也没想往外走。
肖柔美挤眉弄眼,"这不是有人在呢吗?不会让她教你。"
不等身后的人反应,她立刻抱着孩子出去了,而且还非常聪明伶俐的把厨房的门关上。
一时间,偌大的厨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你不会真要做吧?"
"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男人撸了撸袖子,然后开始洗手。
阮希冬呵呵,干笑了两声,然后没理他,继续用打蛋器打着手里的奶油。
白色的泡沫慢慢的浓稠了,奶香弥漫在空气之中。
祁扬看着这女人明显不打算理自己的样子,心中其实特别的不爽,他屈尊降贵地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人脸色的。
"你打算一直这么晾着我?"
"那你可以出去呀,我自己来就可以。这里又不缺你一个,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你说的容易,这是我家的厨房,我还不能进来。"
怎么道理全在他那儿呢?
阮希冬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他一眼,这个一眼的情绪很多,却都是难以用言语来说出来的。
祁扬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但是阮希冬不敢直白的面对罢了。
她努力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动摇,现在只是在寄人篱下而已。
谈感情,那实在是太奢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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