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阮希冬赶到了市中心的医院。
她这一大早急急忙忙的,连衬衫上的扣子都没有系好。
"阮小姐,祁少在里面呢。"英善堵在病房门口,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阮希冬点点头,"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有没有问题啊?"
"医生说血液中没有残留,只不过还是需要观察两天。这还好发现的及时,这种东西如果发现不及时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怎么会中毒的呢?"阮希冬怎么都想不通,在这个男人自己家里也会发生这种事。
英善笑笑,并没有回答。
可是他不回答的话,反倒是让阮希冬很不放心了。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使劲儿的推开门,阮希冬已经顾不得其他了,直接走了进去。
祁扬当时躺在病床上,脸色并不怎么好,不过他倒是清醒着,没有昏睡。
毕竟是做过胃部手术的人,肯定也不能来回的折腾了。
"你身体很不舒服吗?洗胃会不会对你的胃有影响?"
"你问两个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祁扬弯了弯嘴角,大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
阮希冬默默的走过去,其实心里还是担心的。
"你可以都回答我啊,那我问你你身体怎么样。"
"医生说不严重,已经洗过胃了。"
"你会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
"你很关心我啊。"意识到这一点,男人的脸上竟然有些微微的发红。
当然这不是什么害羞的症状,而是满面春光。
阮希冬疑惑的瞪了男人一眼,甚至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真是够可以的。
"我不关心你,我来医院干嘛。"
"噢。是我叫他打电话给你的,毕竟昨晚快要死掉的时候,我就想起你了。"
什么死不死的,这个人真是不会说话。
阮希冬皱着眉头打了他一下,下一秒,却被男人握住了手。
"干嘛,放开!"
"我差点都死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拽一下手都不行?"
"行行行,你愿意拽就拽。"人家可是病人,阮希冬大人不计小人过。
祁扬得逞了,然后直接把那个小女人给拉到怀里来了,闻着她头发的香气,才微微的回复了些神志。
昨天也算是经历了生死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就慌张了。
就算是要死,这个小女人也应该陪在自己身边的,怎么可以让自己孤独的死去呢?
"你搬回来住吧,那个约定不算数了。"
"你说什么?"
"上次你不是说你会教好孩子吗?可是现在事实证明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你回来吧,我们好好生活。"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阮希冬盯着男人的下巴,觉得他一阵儿一阵儿的。
祁扬叹气,"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无缘无故的我会中毒,重点是还是在我家里,你说会是谁干的?"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
"你疯了吧,她还是个孩子,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孩子会做坏事都是大人教的。"祁扬非常笃定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我可不认为江离之会说什么好话。"
"但是下毒这种事情……"
"你不相信是吗?"祁扬摇摇头,觉得这丫头还是太心软了。
阮希冬肯定是不相信的,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可能承认这件事情啊。
"你有证据吗?对了,你家不是有摄像头吗?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吗?"
"我家是有摄像头,但是卧室里并没有,我哪有那么变态,每天再回放一下我睡觉的样子。"
"所以你也不能证明是……小爱做的!"
还真是护着啊!
祁扬能有什么办法呢,摆事实讲道理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这小女人已经被所谓的母爱冲昏了头,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算了算了,本来今天叫他来也不是为了抓那个小孩子的。
他倒是可以本着一颗无所谓的心,但是要毒害自己的人,绝对不可以放过。
"我们不讨论这个东西了,陪我待一会儿吧,我很想你。"
"我现在还有心情啊。哦,对了,小爱,我早上出来的时候忘跟他打招呼了。"阮希冬忽然拍了一下脑门,觉得实在太荒唐了。
这个男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也太可怕了,她居然就这么出来了,没有跟小孩子说一句。
"你有手机吗?我打个电话?"
"看来你真的很在乎啊,连电话都没拿。"男人顺手拿过来手机,郑重其事的放到了小女人的手里。
阮希冬局促了一下,"少自作多情。"
"是吗?我看不见得。"虽然看破,但不说破,祁扬我可十分有眼力劲儿。
阮希冬拨通了小孩子的手机,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接听,再打还关机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或许是没听到?"祁扬神色不是很自然。
阮希冬也觉得不太对劲儿,将手机还给他,就急匆匆的要走人。
这大早上的一来一回有没完没完。
"你干嘛去?"
"回去看看啊。小爱不接我的电话,我很不放心。"
"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回去,再说了你回去也很慢。先坐下来,我让人去帮你看看。"
之前安排的人都在酒店附近直接上去一趟就可以了,哪还用得着这么折腾。
阮希冬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再加上他那么大力的拉着自己,如果自己强烈挣扎的话,肯定又要吵一架。
这么一想,那就肯定是走不了了。
一屁股坐下来,她非常焦急等待着结果。
不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
"祁少,我们找酒店的人上去看过了,房间里并没有人。"
"看过监控了吗?"
"是的已经看过了,并且酒店前台的服务员告诉我们,那小姑娘自己拉着小行李箱离开了。"
离开?
她会去哪儿呢?
一个7岁多的孩子能去哪里?
"去看了吗?你为什么这幅表情啊!"阮希冬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只觉得不太妙。
祁扬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先说好,这辈子我只对你宽容。至于你那位领养的女儿,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宽恕,现在可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做了坏事就逃跑,果然像她那位养父的风格。
不知道江离之都给他灌输了什么思想,小小年纪居然总是做这种令人不能原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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