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异大圣

第五十六章 练棍法

    
    夜上勾栏娘,人约午膳后。
    阎桑不仅捎带了酒,而且还在凤来仪白嫖了一顿午膳,陪吃的和尚瞪着牛眼睛,大快朵颐,似要把所有的不甘,都倾泄在眼前的菜肴上。
    不仅白嫖不要钱,甚至还送了一顿午膳,从没听过有人得到此等待遇,阎桑昨晚究竟干了什么,竟让蝶魅如此欢喜?
    俊俏是没我俊俏的了,难道是技术特别强?
    看来有时间得不耻下问才行,和尚狠狠地啃了口鸡腿。
    道士听得昨夜的故事,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然后结了酒钱,沉默地坐在侧边,没甚胃口。
    蝶魅只是免了阎桑的费用,但并未免除道士和尚的酒钱,不过与其说是免,其实便是自掏腰包,帮阎桑给结了费用,这算是变相的包养?
    道士精神不振,不知是因昨日的事还有影响,或是昨夜失态而不好言语,及得和尚吃完,便随他们回了灾异司。
    三人沉默地在路上走着,各怀心事,但前脚刚迈入灾异司,后脚便迟滞在半空,表情仿若见鬼了一般,差点转身便逃。
    灾异司的前庭,李希声脸色严峻的站着,一双美眸狠狠地剐了过来,看得他们心惊胆颤,魂儿差点都吓飞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步儿是迈开了好,还是收回去好,正当此时,李希声开口了,“昨夜勾栏去了?”
    酒气、胭脂味,这些都作不得假,就算是用其他气味掩盖,也瞒不过李大宰,所以他们向来也懒得做其他的动作。
    只是平素李希声虽恶他们此种作为,但却不会如今日般,直接截道拦路,面露凶容。
    没人敢开口,但却又不敢不应,只能点头如捣蒜,静待李希声下一步动作。
    “若是有得这时间修炼,你们早就追上我了,只知流连勾栏,不知上进!”
    “你们俩自己修炼去,阎桑你留下,我陪你练练棍法。”
    陪我练练棍法,为何?
    阎桑错愕间,只觉得身边气流拂动,却是道士和尚已不见了身影,这灾异司的前庭,只剩他跟李希声两人。
    阎桑咽了下口水。
    若是平时,只得他跟李希声两人,自是极为惬意,恨不得道士和尚早些消失。
    但今日此时,面对明显盛怒的李大宰,他只能默默诅咒起了那两只不道义的禽兽。
    “头儿,要不我自己练?”
    声音轻得连阎桑自己都听不真切,但连接他的,却是冰冷的枪头。
    若黑夜惊雷,突兀就递到了胸口,阎桑急忙侧身躲过,却只见得枪身横扫,下砸腰腹,把他砸得后退数步,腹部剧痛。
    我去,来真的!
    阎桑毫不怀疑,若是刚才不躲,那一枪足以让他透心凉。
    不过就去了个勾栏,至于吗?谋杀亲夫啊这是。
    吃得一枪,腰腹剧痛间,下一枪又如附骨之疽跟了上来,阎桑急忙躲过,但后背剧痛,砸得他猛然前扑,差点就扑了个天狗吃屎。
    “头儿,我有事要禀报!”
    不行,今天李大宰盛愤怒平,再打下去,只怕要被活活打死。
    我的大能身份呢,怎么不管用了?
    “练完棍法再说。”
    寒芒乍现,大腿吃痛,阎桑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甚是重点,迟则生变!”阎桑大吼大叫。
    “不差这点时候!”
    手臂差点骨折,这过分了吖,我要还手了!
    “头儿你这是枪法啊!”
    “棍枪不分家,你可通过枪法领悟棍法!”
    领悟你妹,就算有共通的部分,也不是你这样揍出来的吧?
    “头儿,那也得先给我根棍子啊!”
    时间紧急,根本没有化出太极棍的时间,而且李希声此时拿着的,也是普通长枪。
    “先学习,着急什么?”
    不着急?
    姐姐,你这明显是揍人啊,哪里是在传授枪法,再不着急,只怕就要被你给打死了。
    “头儿,啊!”
    “别说话!”
    ……
    “头儿这是咋了?”
    躲在一旁和尚大惊失色,他跟着李希声这么久,从未曾见过这上司这般动手过,之前哪怕是再盛怒难平,也是冷言冷语,却从未动过手。
    “情况不对,头儿这……”
    “怕是折了。”
    道士摇头,叹气同时带着绝望的眼神,背靠墙面慢慢滑倒,没了,都没了。
    天啊,为什么要这般待我?
    “折了?头儿这般精神,不似受伤了呀?”
    和尚皱眉,听不懂道士话里的意思,但眼角却是伴随着阎桑的声声惨叫,一抽再抽,“呜、呜呜,这下疼。”
    “呜、呜呜,这下狠。”
    “我去,这枪要绝子绝孙吧?”
    “啧啧啧,这阎桑只怕没一块好肉了。”
    “啊,这枪绝!”
    ……
    待得‘教授’过后,阎桑端站在灾异司的议事厅里,抬头挺胸,鼻青脸肿。
    “懂得了吗?”
    李希声坐在首位上,玉手轻撩茶叶,缓缓地抿了口,心情似乎极佳。
    “懂得!”
    阎桑急忙回道,开玩笑,若是不懂,岂不是于招一顿打?
    “大能天资果是惊人,那今日便教到此,若是还有疑惑之处,可随时找我。”
    不了,绝无疑惑,若有疑惑,便是与自己过不去。
    “对了,你现在的形容甚为不雅,若无特殊事,近几日便不要出门了。”
    是不要去凤来仪了吧?
    我说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动手动脚,若是我脾气大些,你只怕便要挨一顿好打。
    看我这暴脾气,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如此甚好,近几日我正想好好研读史册,谢头儿。”
    唉算了,怎么说头儿也是女人,不打女人,是原则,呃,幼娘那是厉鬼,不同的。
    不过,若真是因凤来仪之故,那岂不是说我有机会了?
    淡定淡定,似我这般英伟的汉子,向来最是得女子欢心,呜呜呜,我的脸又疼了……
    这娘们下手忒狠了,不行,这娘们要不得。
    “对了,你刚才有何事要禀报?”
    “哦……”
    阎桑正待开口,然后对上那张已多云转睛的脸,却是停住了。
    若是说得昨夜的事,与蝶魅这个花魁共渡春宵,虽是没发生任何事,但……
    会不会再讨得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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