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的善与恶

    
    “小师祖，可否讨教一二？”
    正当被打上魔鬼称号的小福贵儿四处遭人嫌弃时，一中年男子自青龙桥上漫步而来。
    “这人是谁？看这模样挺大了啊！”
    小福贵儿出手快了些，一把抓住白虎桥附近的一个约莫十七八少年的胳膊。
    “额。。。他是我师兄薛忠杰的兄长，上清院的弟子，薛松辉。”
    少年苦着脸，那么多人你不抓，偏偏到我这儿你下黑手。
    “嚄！？缘分呐！你叫什么？”
    “常顺。”
    “你有个兄弟叫常发？”
    。。。。
    小福贵儿乐呵呵地松开一脸错愕的常顺，重新回到演武场，那薛松辉此时也走到了中央。
    “古法真的是没落了，以你的年纪，竟然也只能到心动期。”
    小福贵儿的灵识自薛松辉出现便已扫了过去，本来随便用灵识探查别人是一件极其不礼貌的事情，不过谁让人家称呼他为小师祖了呢！受着。。。
    “当世古法确实都成了残缺之法，但没落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小师祖这般奇人出世，何尝不是古法兴盛的标志！”
    小福贵儿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薛松辉，这评价有点高，很高，极高啊！很有眼力劲儿！深得我心！
    薛松辉已年过花甲，六十有八，但从外貌是看不出的，唯有骨龄不会有假。虽然看似四十来岁的样子，但神态上却有些老气，儒气太重。
    “所以你就来讨教？”
    “不知小师祖可否赐教？”
    “额。。。赐教倒是谈不上，就是不知道你是第几代弟子。。。”
    。。。其他人一脸鄙夷，就直接问是不是金榜上的人，带没带奖励得了，还拐弯抹角上了。。。你是这种人吗？
    “第二十六代上清院弟子薛松辉，金榜第一位，请小师祖赐教。”
    “额。。。”
    薛松辉说罢纳头便拜，九十度鞠躬的架势是不答应不行。
    “别这么客套，有奖励就行。。。有奖励就行。。。”
    小福贵儿错愕了一下，赶忙虚托，一股法力探出将薛松辉掰直了。。。。忒尴尬了。。。别文绉绉行不。。。
    。。。其他人深以为然，频频点头。。。这才对嘛。。。这才是你啊！
    “只是，你已是心动期，而我都还处在汇海期，你要讨教啥？”
    “法无修为之差，只有境界之别。汇海期与心动期本就是同一个境界，小师祖的法与道已超出了弟子一大截。希望能得到小师祖的指点，超出心动，更前进一步。”
    。。。。。
    “这俩人在说啥？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打哑谜呢！？”
    场外人实在忍不住了，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师兄，你也来啦？”
    常顺突然感觉背后一阵轻风，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师兄薛忠杰。
    “我曾与兄长讨论过，他们所说的汇海和心动，是古法中的两个境界。”
    薛忠杰见常顺投来疑惑的目光，随口解释了一句。
    “那和我们当世法的汇海期和淬灵期是相同的对吗？”
    “汇海期差别不大，但古法的心动期与当世法的淬灵期就没法简单比较了。单轮强弱也很难说的清，我初入淬灵期还没有炼化妖灵前比不上兄长，但我淬灵之后，兄长便胜不了我了。”
    其他耳尖之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心道原来如此。大部分人却又生疑惑，既然淬灵之后，古法比不上当世法了，那小胖子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汇海期吗？怎么淬灵期都不是对手啊！
    “那小师祖为何单以汇海期的修为轻松击败了淬灵期那么多同门？”
    “这或许就是我兄长所说的法与道的关系。当世法追求力量，尤其是化神境之前，对法与道的参悟几乎没有。而古法之所以精进缓慢，或许就是踏入修道之初便极为重视对道法的参悟。”
    。。。。。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对于道法的参悟并没有什可指点你的。都只是我同几位爹爹探讨后尝试出来的，并没有什么高人传道。”
    小福贵儿耸耸肩，他说的并不假。心知可能是薛松辉用灵识看了他的战斗，以为自己施展的阴阳五行八卦图或者身法雷闪受过高人传授，所以来讨教。
    “非也！道法自然，道化万千。哪怕是远古时期的通天宗，也遵循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的原则，极少会直接传道。当今之世，在我看来也未尝不是古法兴盛的一个契机。倘若有足够的时间，我想会有无数新奇玄妙的道法被创造出来。”
    额。。。扯远了。。。小福贵儿无奈想到。。。但看的出薛松辉的抱负是很宏大的，竟然想重现古法的盛世。果不可小看天下英杰。
    “那好吧！我就用最拿手的绝学与你一战，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吧！”
    “多谢小师祖！弟子也将倾尽全部，希望能够多与小师祖论证一二。”
    薛松辉抱拳一拜，走到小福贵儿三丈之内。
    “既然你自动进入我三丈之内，那你先看看我这阴阳五行八卦图如何破解吧！”
    小福贵儿心知其故意为之，也就随了他愿。右脚轻轻一跺地面，阴阳五行八卦图瞬间随着灵识而展开。
    “不错，看来你修的法门应该与五行有关！”
    小福贵儿见薛松辉几乎是在自己阴阳五行八卦图展开的一瞬间向前踏出一丈，进入了五行区域，便得知薛松辉对五行之气极其敏锐。
    薛松辉对阴阳五行八卦图不了解，但对五行之气肯定有所感悟。对不了解的，自然要以了解之处入手，这判断很正确。
    “弟子所修也是《上清五行诀》。”
    薛松辉微微一笑。
    “你也见过那个小心眼儿的老头？”
    小福贵儿吃了一惊，脱口而出。
    “额。。。”
    薛松辉。。。罪过罪过，是师祖说的，和弟子无关。。。
    “小师祖能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更换了法门，又能完成所有大小周天运转，天资之卓越，弟子从未见过。当时弟子可是耗费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初步完成了所有五行小周天！”
    “你也别妄自菲薄，已经很厉害了。也不知现在能有几人修的了这法门，我和你不同。。。我是。。。富几代。。。”
    说罢，小福贵儿手中一道金色闪电显现，自其臂膀如盘龙向上一直游走遍全身后消失。
    。。。。。
    “刚才我就说有闪电吧！”
    “他身上那闪电是怎么回事啊？”
    “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雷电类的法术吧？”
    “师哥！？”
    “通天塔内，我曾上过五楼，看到过一本叫做《五雷正法》的残缺法门。”
    “这么说曾经我们通天宗的修士也能控雷？而不只是现在的五行？”
    “嗯！”
    。。。。。
    “若是没有我这道雷，我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完成《上清五行诀》的大小周天。”
    既然说了要施展全部擅长的绝学与薛松辉一战，小福贵儿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
    “小师祖果然是天赋异禀之人，天生掌雷数万年都未曾见过。恐怕只有古法时期才能有与小师祖媲美之才了。”
    薛松辉的赞扬出自真心，毫无妒忌之意。
    “额。。。或许吧！”
    。。。不行了，不能再显摆了。。人家一个老实人。。怪不好意思的。。
    “我说了施展全力，便不会再有留手，能接几招就凭你的本事了！”
    “弟子已经准备好了！”
    ‘滋滋滋~~’
    小福贵儿抬手便有一道胳膊粗西的金色闪电射出，几乎眨眼便到了薛松辉的面门。
    “五行沙暴！”
    薛松辉的灵识也早已锁定小福贵儿，一有异动他便觉察。脚下轻点，脚底青砖化作粒粒黄沙如倒挂的瀑布飞射而起，阻挡在自己身前。
    “在我五行图内施展五行法术，要和我比较下五行的掌控吗？”
    ‘逆转！’
    小福贵儿轻喝一声，左手成爪，逆时针一转。
    薛松辉只感自己周身的五行之土气息瞬间变成了金之五行气息，自己的法术也如烟雾一般消散。金色闪电近在咫尺，避无可避。
    “金刚盾！”
    薛松辉双掌何时，一道金色的透明光团将其笼罩。
    ‘砰~~’
    金刚盾笼罩范围离薛松辉鼻尖只有一寸，原本可展开一尺左右，可见薛松辉施展的多么仓促。
    但金色闪电并未一击消失，而是如溪流一般源源不断。眨眼的功夫薛松辉已额头见汗，暂且不说金刚盾的消耗，金色闪电给他带来的压迫太大，威力太强。也就这念头出现的一瞬，自己的法力已消耗三层用以维持金刚盾。
    。。。。
    “厉害啊！”
    “我也就眨了几下眼睛，发生了什么。。。。”
    。。。
    虽然已施展了几个法术，但两人之间的较量不过几息时间。其中的变化，恐怕只有此刻悄然到来，站在前列的几人知晓。
    “看，那不是冰山余师姐嘛！”
    “付文博也来了！”
    “乖乖，曹元峰、贾毅龙、郑永涛。。。”
    “别数了，前十除了胡一山和在京师学府历练的卫晓青，就连刚刚被抬走的韩聪都来了。”
    “上清院的弟子也都来了！”
    。。。。
    “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撑不了多久的，你那个气罩要破咯！”
    小福贵儿歪着颗脑袋，看向金刚盾内的薛松辉。
    “微风潇潇！”
    薛松辉深吸口气，吐出几个字，身形如风随影，好不潇洒。只见得一连串飘逸的身影，人已落在三丈之外。
    ‘轰~’
    小福贵儿一时间竟感觉薛松辉在自己灵识锁定之下忽隐忽现，待再次捕捉到人已不在原来的地方。
    望着金色闪电摧毁的石阶，薛松辉心有余悸，暗道自己托大了。
    “小师祖的阴阳五行八卦图实在难测，确实难到我了。若不是天资愚钝耗费了近甲子岁月侥幸从《上清经》中参悟出这身法，恐怕是避不开这一道雷霆之威了。”
    “《上清经》？”
    “额。。。也就一句十六个字。。。”
    薛松辉一愣。。。小福贵儿啧嘴。。暗道小心眼的老头。。。
    “微风萧萧，名字取得不错。竟然能脱离我灵识的锁定。”
    “唉！小师祖拥有阴阳五行八卦图这等妙法，已立于不败之地。”
    “怎么！？要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