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感觉自己不会走路了...
墨色锦绸,金丝绣着云罗,贴在身上仿若无物。
一条赤黑相间,绣着蛟龙的锦绣丝带,盘在腰间。
脚下蹬着一双墨色长靴,同样的金丝绣纹,两侧各镶嵌着一枚深绿色的宝石。
未及弱冠,却束起了发。
黑玉束发冠,配以黑玉雕龙簪。
青涩少年,初长成了...
好想有个人。
告诉我,走路要先迈哪只脚啊...
“陈念...”
突闻林凝的呼唤,陈念紧张了,裆下紧缩,尿意顿生,想嘘嘘,但不知道先迈哪只脚才好,只得杵在原地。
今天的林凝,格外的漂亮。
蓝白相间的丝质长裙,以素色为主,没有过多的绣纹点缀。穿在林凝身上,却是更加衬托出了她的淡雅,清灵。
拢发挽髻,玉珠垂帘。
一条束带紧扎,纤腰毕现。
只见她迈着轻盈的碎步,朝着陈念走来。
蔽膝在开合间,隐隐能看见两条乳玉般纤细修长的美腿...
“咕噜...”
心中旖念顿生,陈念禁不住咽了口口水。
以前总觉得小凝好看,可毕竟穿着粗布衣,不趁身材。
穿上这身行头,才发现...
她的腰居然那么细,她的腿,她的胸...
竟然忍不住,有种想要把玩的冲动。
天呐,我在想什么?
好龌龊...
好羞耻...
他的唇角,竟在无意间勾起了弧度...
“小...小凝。”
“怎么?不认识我了?”她看见陈念当着自己的面擦口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不气,也不恼,好像还很开心似的。
“你真好看。”
“嘁。”
林凝心里爽极了,俏脸绯红,抿着唇,眼神四下乱瞟。“油嘴滑舌的,你...不许学阿叔哦,我听爷爷说,阿叔就是个...”
她附到陈念耳边,轻声说道。“阿叔就是个老黄牛,他吃嫩草。”
“你胡说什么!”
陈念闻言,登时就不乐意了,有些恼气的瞪了林凝一眼。“我爹才不是,他那么好,又给咱们建房子,又给大伙金钱,还有那座会飞的房子,我爹都说要送给村里。就连你身上穿的裙子,都是我爹买的。你再说我爹,我就生气了。”
“我又不出去说。”
林凝噘着嘴,有些委屈。“我听苦大叔说,阿叔在闭关,一时半会的也出不来,他听不见的,你放心吧。
“那也不行。”陈念恼气道。“哪有你这样的,还端着碗呢,就开始骂厨子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看姨娘才多大?感觉比我还小呢,不是老黄牛是什么?”林凝嘟囔着。
“咳咳咳...”
背后响起轻咳声,吓得林凝亡魂皆冒,转身看去,却是小姨娘...
“姨娘...”
“姨娘...”
少年少女怯生生的喊道。
“小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阿奴儿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却见她脚下踏着的青草,已经被冰霜覆盖了。
“姨娘,我错了...”
“记着,不了解他,就不要试图将你心里想象的,传播出去。”阿奴儿说道。“他是传说,他不属于任何女人,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以成为他的女人,而骄傲。”
阿奴儿走了。
一阵清风拂来,被冰霜覆盖的青草化成了齑粉,被风吹散了...
***
少不经事。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再次踏足月京城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陈念感觉自己重生了,焕然一新。
这条街,乃至整个月京城最靓的仔,非他陈念莫属了。
看我看我...
看我看我...
陈念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眼神四下乱瞟,观察着到底有没有人,被自己这身行头,惊艳到。
“陈念!”
忽闻喊声,陈念闻声举目,却见衍月宗少宗主陆长生之子,陆离心正隔着人群,朝着二人挥手。
气质,果然不是一套衣衫就能弥补的,相较离心,我差得还远。
看着离心,陈念心里不是滋味。
离心动静之间,举止皆华贵,好似浑然天成,却并非后天培养而成。
不过他脸上倒也没表现出什么,笑着迎了上去。
“心哥...”
“行啊!鸟枪换炮了?”
陆离心打量着陈念,笑着打趣道。“气质上还有些欠缺,不过跟着心哥混,三两天就能给你培养出贵族的气质。”
“走,心哥带你浪!”
离心的身后,还跟着三个月袍飘然的年轻男子,应该是衍月宗里给他配备的护卫。
看来,他学聪明了。
经过苦乌绑票事件之后,也懂得保护自己了。
“陆哥...”
林凝也甜甜的叫了一声。
自从那日之后,素素表示要陈念和陆离心交朋友,经过陆长生点头,李奈何首肯,几次接触下来,两人的关系日益激增,俨然成了好兄弟。
处的跟亲兄弟似的。
“呃...哎?林凝妹妹...”
离心语结,有些尴尬的看向陈念,眼中带着重重的责备。
“你带她出来,心哥还怎么带你浪?”
离心走到陈念身边,恨恨的摇摇头,失望极了。“赶紧把她弄走,心哥带你去万花坊,玩并蒂同飞。”
纯洁如白纸般的陈念,哪里知道什么是并蒂同飞?这可是贵家子弟们,才能玩得起的东西。
所谓培养气质第一步,万花坊里留一宿。
“小凝,你回去吧,我跟心哥去办点事。”陈念心虚,他虽然不知道并蒂同飞,却知道万花坊是做什么的。
他向往极了。
“什么并蒂同飞?我也要玩!”
陆离心闻言,急的搓眼睛,陈念尴尬的直挠头,感情他俩密谋的事,被林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走啊,别愣着了。”林凝催促道。
***
月京城外五十里。
荒郊客栈。
温酒的小厮面薄,听不得两个女子广众之下,谈及的狎昵之言,臊得面红耳赤。
稍有走神,却将温好的酒,洒在了绿裙女子的裙摆上。吓得小厮魂不守舍,跪在地上高呼贵人饶命。
“小哥好生粗莽,弄脏了奴家的裙,却是要将身体赔给奴家才是。”
绿裙女子手指搭在小厮的耳尖,轻轻的撩拨着。“小哥上楼,让奴家好好侍奉你,可好?”
温酒的小厮,哪里受过这般修罗场?
心说还有这等好事?
魂都没了。
“嘿嘿...好...”
“凤仙!”
赤裙女人蹙眉,喝止道。“莫生事端,探查李不悔的动向才是正办。若是找到他,我们与他双修,一次便可增加十年修为。你又何必在一个下贱的凡人身上浪费精元?”
“无趣。”
叫做凤仙的绿裙女人有些恼气,怪嗔道。“你凤羽从不缺男人,自然不知人家长夜的寂寥。”
凤仙嘟着唇,朝着小厮轻轻的吹了口气,便见温酒的小厮倒地,眨眼的功夫,便化作了一滩脓水...
“李不悔真来月京了?”
“大祭司金口玉言,何曾出过错?”
叫做凤羽的赤裙女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大祭司有言,这几日是李不悔最虚弱的时候,修为不过天法境,甚至更低。只要我们将他掳走,随便找个山谷,就可以与他双修。”
“到时候,我们姐妹同享,修为...”
“还是凤羽姐姐英明。”
“不是我英明,是大祭司铁口直断!”凤羽好似一切尽在掌控,开心的笑了起来。“以后你我姐妹修为强大了,该好好侍奉大祭司才是。”
“这是自然。”
“你们没有机会了!”
随着一声爆响,荒郊客栈的大门炸裂,木屑横飞。
烟尘滚落,客栈里走进一个矮壮的青衣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怀抱古琴,薄纱遮面的红裙少女。
但见这少女笑脸吟吟,将古琴置在一处桌前。
盘膝而作,朱裙逶地。
琴声奏响,便闻薄纱遮面的红裙少女低斥道。
“苦乌,杀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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