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的一刹那耀眼的金光喷薄而出,刺的众人眼花缭乱,众人连忙眨了眨眼,这才终于恢复了过来。
“哇!”樱麒如今是小孩子心性最是绷不住,当他看清箱子里的物品时,瞬时惊得后退了一步,小嘴大张几乎可以塞入一只鸡蛋。
“这么多金子!”楚以默的内心虽震惊,面上却镇定自若地道,“陈家主这谢礼太重了,我们万万不能收……”
“收!”不等楚以默说完,樱麒已是急得蹦跳了起来,连忙抢话道,“这是陈家发自内心的感谢之意,若是我们不收,外间会说他们忘恩负义,有损陈家的名声,故此,我们必须收下此谢礼。”
樱浅见他没脸没皮的胡说八道,差一点被他气得吐血,当下再不想给他面子,抬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拉到了自己身旁站好。
“你给我老实点。”她咬着贝齿在他耳边轻声喝了一句。
“哈哈哈。”陈移山再次被眼前的一幕逗的哈哈大笑,拍了拍桌子笑道,“几位不要再争执了,你们救了陈家的女儿们,此大恩不是任何金银俗物可以报答的,但如今我陈家除了这些俗物再没有可以表达谢意的,正经说来,是我陈家不好意思才是。”
陈移山并不是俗语中所说的那种有勇无谋的莽夫,相反却足智多谋、事故圆滑,此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格外打动人心。
“陈家主这样说了,你再不收就是不给他面子了。”樱麒挣脱掉樱浅的魔爪,上前抬起楚以默的左手,急声催促道,“你快收了这箱金子吧。”
楚以默是真心想推辞的,但无奈陈移山态度坚决,又有樱麒在一旁鼓动,他只得对着陈移山做了个道家礼后对着木箱挥了挥手,将那箱沉甸甸的黄金收入了空间戒指中。
他此翻操作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陈移山外,皆瞪眼张嘴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是什么操作?这么大一箱近万两的黄金,那个年轻人只是挥了挥手便将它变不见了!他把箱子藏起来了吗?藏哪儿去了?真是叹为观止、令人惊叹啊!
“天色已晚,我叫家人备了素席款待几位。”陈移山见他收了谢礼,露出满意的笑容,笑道,“用过饭后便在府中的客房中歇息一夜,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先谢过陈家主了。”楚以默摇了摇头,回道,“不瞒家主,我们此次西行是有要事去办,如今已是耽搁了一日,再不可多耽搁,我们即刻便要出发了。”
陈移山听罢,原本愉悦的面色突然变得严肃,紧皱了眉头道:“你们此次去西域,可是为了查清前晚那通天的妖气而来?”
听罢他的话,樱浅、楚以默、景易甚至连樱麒都露出吃惊的神情,这妖气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看见的,必须是要进入了引气期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真人士才可以看到。
若不是樱浅五感中余留了个仙气,她也是看不见的。这陈移山看着是一个武夫,怎么也不像吸纳过灵气的修真者啊。
“你们不必惊讶?”陈移山知道他们在质疑什么,微微一笑道,“我年幼时家父曾将我送至拜仙门修炼,希望我们陈家能够出一个修真人光耀门楣,却不想我资质太差,用了二十年的时光才勉强入了门,却是再也无法精进,家父无奈只得将我接了回来。这便是我为何会看见妖气的缘由!”
听他如此解释,樱浅几人的疑惑终于解开,看着陈移山顿觉亲切许多。
“那我们几个小辈要称呼您一声师兄才是了。”楚以默再次恭敬行礼,景易亦是跟着他行了一礼。
“既然几位师弟有要事办。”陈移山站起和身,看着楚以默道,“那师兄便不留你们了,等你们办完了事情后一定要回到师兄这里来,师兄定要好好款待款待你们,以尽师兄之情谊。”
“遵命便是。”楚以默再次行礼后,便拉着樱浅向厅外走去。
“师兄!”樱麒故意走至最后,跳着脚对着陈移山挥手道,“既然我们同属一派,那日后有需要师兄帮助之处师弟我便不客气啦!”
陈移山很是喜欢直言直语的樱麒,裂着大口冲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此,樱浅四人拜别了陈氏兄弟,再次向着西域急飞而去,因解救陈家四姐妹耽搁了时辰,他们决定中途不再歇息,一路直飞西域。
这一飞便是一夜一天,当月亮再次升上正空中时,几人终于来到了西域边陲的一个小镇,说是小镇其实并没有常住人员,基本都是行脚商人在这里聚集做买卖,买卖做完后便会离开。
看着街路上穿着各异,面色不善的行人,这一次樱麒收敛了许多没再冒富,一是因为上一次樱浅遇险,二是此时不是引人注目的时候。
与此同时,楚以默让樱浅带上了面纱遮住了盛世美颜,以防万一,接下来,四人随便寻了个看起来较干净的客栈要了四间房便安顿了下来。
“是他们吗?”当他们一进入这个镇子的时候,便已被两个裹在黑袍里的人盯上了,他们看着四人进入客栈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身影。
四人已有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楚以默、景易与樱麒有法力在身并没有感觉到十分饥饿,樱浅如今凡体肉胎已是饿的脸色发白,手脚无力。
楚以默见状自是心疼不已,立刻拉着她来到大堂寻找吃食,樱麒自然也是紧跟其后,唯有景易想要在屋中打坐恢复灵力,拒绝了楚以默。
此时已是深夜,客栈中仍旧灯火通明,大堂中仍有三桌食客在吃着东西。
“掌柜!”楚以默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对着柜台里正算账的老头招了招手,“给我们上几个小菜,再来一碗米饭。”
“好的,几位!”老头连忙答应着,扭头对着柜台侧后的一个小门喊道,“三位贵客上几个小菜,再加一碗米饭。”
“好咧!”随着他的喊声,门后响起了答应声,以及乒乒乓乓碗碟轻轻碰撞的声音。
三人正安静地等着上菜,忽然被旁边一桌的两人谈话声吸引了注意力。
“我说你们听说了吗?”一个大约三十来岁满脸胡茬的男人敲了敲碗碟,神秘兮兮地道,“前日里有人看见小镇以西三百里处的沙地上竟开出了花朵,你们说我们这里缺水如此严重,连杂草都生不出,怎会开出花来?”
“我也听闻了。”同桌的另一人是个满头白发、身形佝偻的老者,他喝了一口酒后附和道,“这真是千年难遇的怪事,我在这西域浪迹了四十余年,也是第一次听闻这种奇事。”
本是两人下饭的闲话,听在樱浅三人的耳中却别有一番深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虽没有说话,却已明白对方心中的意思。
一顿饭吃完,那两人虽然一直在东扯西聊,却再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话题,樱浅三人站起身,回到了二楼的厢房之中。
他们却没发现那邻桌的两人在他们离开后,眼中闪烁起青色幽芒,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眨眼间便消失了身影。
“事出反常必有妖。”楚以默背着双手站在窗户下,一面观察着窗外的动静一面轻声道,“明日天一亮我们便去瞧瞧。”
景易已是知道了事情缘由,当下也点头同意,樱浅与樱麒更是不会拒绝,于是四人再无闲话,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去了。
沙漠的清晨比中原更加寒冷,似乎冬天是从这里开始再传到中原去的,樱浅如今凡人一个没了御寒能力,身着单薄衣裙的她早已冻的瑟瑟发抖。
“起了吧。”楚以默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樱浅缩在被子里,冷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楚以默推门而入,见她冷成这般模样,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一个跨步便来到床铺前,从空间中取出了一件正红色的絮棉披风,披风上绣着点点雪花,十分俏丽可爱。
“披上吧。”他将披风展开来披在樱浅的肩上,轻轻握住好冰冷的双手,暗暗度了些灵力给她,虽知道她的身体保存不了灵力,但好歹此刻可以令她舒服一些。
接收到灵力的樱浅,面色果然渐渐红润起来,她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颇为惊讶地问楚以默道:“你怎么会备有女子的衣物?”
楚以默细心地为她拴好披风的领绳,温柔笑道:“之前我在你的屋中就没见你有过冬的衣物,所以私自给你准备了,想等着天气冷时给你送去,没曾想到此刻竟先派上了用场。”
听着他的温言软语,樱浅的心似掉入了蜜罐中般香甜的无法言说,抬眼怔怔地望着他,眼眸中波光潋滟溢满了柔情。
楚以默垂首与她对视,只觉得眼前的人儿此刻如同一块世间最香甜的糖果,令他忍不住想要尝尝其中滋味,是不是真的那样甜美!
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便这样做了,他抬起双手轻轻捧住她白皙小巧的脸庞,眼眸落在她红润小巧的唇瓣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樱浅眼看着他越逼越近的脸庞,本能的想要躲开,浑身却似被抽干了力气般完全挪不动半分,只能软软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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