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不由得八卦心起,没想到白狐和谢心安,还有过感情瓜葛?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么?
“说说嘛!”我蹲在笼子边,等着白狐继续讲下去。
她却闭了嘴,歪头看着我:“你到底放不放我?”
“我还是得请示白大人。”我后退半步,跟白狐保持安全距离,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白狐为了给小女孩报仇,为了保护巡捕,替天行道杀掉那七个村民傀儡的事情,我还是得跟谢心安汇报一下的,至于真伪,谢心安辨别的精准度,自然要超过我,她手段多,人脉广嘛。
当然,我讲话需要艺术一些,免得再被谢心安给忽悠了,人妖殊途,人鬼也殊途,谢心安和白狐,这俩家伙看上去都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甚至还都长得很漂亮,我到底该信谁的,心里并没有底。
于是,电话接通后,我直接问:“大人,您和那条狐狸,曾经是情敌,对吗?”
这是关键问题!
谢心安明显楞了一下,沉吟片刻,才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看来是的,”我兀自点头,很明显了,“大人,我接下来要跟您汇报的事情,希望您可以摒弃之前和狐狸的成见,或者说过节吧,理智地听我说,可以吗?”
“呵,”谢心安冷笑,“你居然敢教训本宫?”
“属下没这个意思,我们都理智一点,免得错杀好人,或者放过坏人。”我认真道。
“好吧,你说。”
我将刚才小狐狸被我审出来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谢心安汇报了一遍。
“所以,咱们可能是抓错人了,那条狐狸为了自证清白,愿意跟随咱们去抓真正的凶手——另外的一条狐狸精,也就是杀李小桃她们五个女孩的那个凶手!”我做总结陈词。
等我说完,谢心安平静道:“第一,本宫和你说过,不要插手妖界事务,是也不是?”
“没错,但这不算是妖界事务啊,李小桃她们五个的命案,我一直跟着呢,这你也知道。”我辩解道,法医方圆可以作证,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反正我一直跟这个案子纠结在一起,脱不开关系。
“第二,”谢心安自顾自地说,“本宫说过,活人的事儿,本宫不管,是也不是?”
“……对,不用您管,大人,我跟白狐去就行。”我说,但如果谢心安不去的话,说实话,我怕半路上小白狐诓我,再跑了怎么办?我可制不住她。
“第三,”谢心安继续道,“你是殡仪馆的灵车司机,并不是巡捕房的巡捕,是也不是?”
“这……大人,您可能不了解我们阳界的制度,尤其是炎夏的制度,这种事情,人人有责!”我严肃地说,毕竟自己还有一个特殊的组织身份,我是全球第一大那个什么的成员!
“我话讲完,如果你觉得你能胜任此项任务,本宫不拦你,就一个要求。”谢心安又说。
“您说。”我惊喜道,说了半天,她不还是吐口了么!
“那白狐的妖丹,我就不要了,但宝刀饕餮,你务必给本宫送来!”
我电话开着免提呢,看向小狐狸,怎么办?人家地府要生抢豪夺你的妖界法宝,给还是不给?
白狐一脸冷漠地转头,看向别处,受制于人,她也没办法。
“大人您在哪儿?我这就把饕餮大宝剑给您送去!”
“元泰咖啡。”
“好嘞,半小时,”我兴奋地挂了电话,再次看向小狐狸,“我反正是信你了,你值不值得我相信,这就看你了。”
说完,我拔出饕餮宝刀,直接将狗笼子砍成两半,要说这刀,可真是锋利,明明是数十根铁丝,但我砍下去的手感,却与切西瓜差球不多。
“你……这就放我出来了?”白狐对我的举动,表示很疑惑。
“信任,”我将宝刀还鞘,直接递向她,“你若想跑,现在抢了刀就可以跑,你若想自证清白,帮我擒妖,那就先跟我去把你的宝刀饕餮送给白大人。”
“呵呵,”白狐从笼子里踱步而出,“我若两个都不选呢?”
“什么意思?”我紧张起来,它走出笼子后,身形明显变大了一圈,从泰迪那么大,变成了哈士奇那么大!
“以我现在的实力,可以直接夺刀,再挟你去棋盘山,将我那只同行抓到,届时,嫌犯归你,刀归我,这样我既自证了清白,又没损失饕餮,何乐而不为呢?”白狐得意笑道,好在它没有继续变大,如果变成我在巡捕房会议室里看到那么大,可能不止会吓死我,还得吓死公园里的其他游人,那可就热闹了……
“我还是那两个字,信任。”我也没别的说辞,只能尝试和白狐建立一种互信机制。
白狐点点头:“好,既然你这么信我,那我就配合你一次,你去送刀吧,我在这里等你。”
不抢刀就好!至于担心她跑,没必要,她若想跑,现在就能跑!
我转身跑到公园墙边,翻墙而出,开着埃尔法快速来到尹城街的元泰咖啡厅,不过谢心安并不在这里,只有小莉在前台,说谢心安走之前有交代,让我把东西给她。
我将饕餮交给小莉,她把刀锁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纸糊的保险柜中,又给了我一根类似鞋拔子的小棒棒,说是谢心安借我的武器?
“这什么武器?”我接过来,卧槽,好重!
这重量,太熟悉了,不就是谢心安那根哭丧棒的重量么,昨晚我双手抱过!
“知道怎么用吗?”小莉笑问,我摇头,在我手里,它就是一根鞋拔子。
“口诀:世事无常,阴气化影,皓月无光,天下太平。”
很好记,我念了一遍,最后一个“平”字刚脱口,手里的鞋拔子,忽地变身,变成了白无常那根挂满小穗穗的哭丧棒,但奇怪的是,重量却改变了,变轻了许多倍,甚至只有一根撑衣杆的重量!
“咋变这么轻了?”我疑惑道,这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啊!
“神器嘛,自有它的道理,你只要掌握使用方法就是了,不用时,倒着念一遍咒语,它就能回到原来的形态。”
“天下太平,皓月无光,阴气化形,世事无常!”我倒念一遍咒语,手往下一沉,哭丧棒又变回了原来的重量,但却还是哭丧棒的形态,而不是鞋拔子,可能以我的能力,只能让它变成哭丧棒,变不成其他形态了罢。
小莉也没解释,拱手道:“祝吴大人凯旋!”
我有点蒙圈了,这哭丧棒到底是应该重,还是应该轻呢?
至少,拎着这么重的哭丧棒,不方便到处溜达,于是,出了咖啡厅后,我又念咒语使它变轻,先放车里,去附近的烧纸店,买了些黄草纸,把哭丧棒的穗穗包裹起来,外面用草绳系牢固定,这样就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了,只有个一米左右长度的棍子的轮廓。
回程,到了公园,翻墙回到跟老头下棋那里,却只看见草地上有个破成两半的笼子!白狐呢?该不会是毁约,独自逃跑了吧!
貌似并没有,我没看见白狐,却看见不远处的小凉亭里,之前被光头大爷气走的那个老大爷又回来了,正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下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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