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后强嫁疯批鬼王,娇软嫡女人设崩了

第五十一章 他是祝尧

    
    喝问落罢,云彩蝶喉咙里发出嘎嘎怪响,整个人好似上了发条般,缓缓抬头望向云如月。
    “大、夏、国……师。”
    才说了四个字,云彩蝶就好似被榨干了浑身精力,身体整个疲软下去,嘴里还在说什么,但是已经发不出声来。
    “还是个大人物。”
    云如月眼神冷漠,也不在意她后面说的什么,左右知晓了身份,她就能很快找到。
    这云彩蝶也十分可恨,但现在杀了她,宫内人多眼杂,很快就会查到她头上。
    她接下来要找祝尧清算,可不能被其他人打扰。
    但就这么走了可不是她的风格……
    她上前,将云彩蝶扒的一干二净,而后将她原先迷晕的几个太监一并扔在床上,随后,扬长而去。
    眼下是黄昏时分,迎面吹来的风凉凉的,却不是令人厌恶的冷。
    云如月行走在路上,稍微寻人打问了下,便知那国师住在何处。
    脑海中原主的记忆也渐渐被拨开,关于国师的记忆一跃而出。
    大夏国师,青重。
    在大夏王朝内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传言,大夏建立,除却几位藩王的努力之外,最大的功臣便是青重。
    他测吉凶,避灾祸,这才让藩王有战必胜!
    大夏成立之后,他便理所应当的成了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下。
    脑海中记忆梳理完毕,云如月微微蹙起眉头。
    大夏成立时,她才捡到在路边快要饿死的祝尧,将他养大,传授他技艺,那都是后话。
    那时候,祝尧绝无可能参与外界之事。
    难道那国师非是祝尧?
    不、不对。
    若非祝尧,那又怎么会解她下的毒?
    这世上,只有祝尧会解,再无第二人。
    或许原先那个人不是祝尧,但是后来,可就说不准了。
    毕竟她还曾传授过祝尧易容之术。
    不是那些普通人皮,亦或者擦些膏药来改变容貌的低级手段。
    心思收敛,她不由加快了脚下步伐。
    须臾之后,她在一处恢弘的建筑物前停下脚步。
    原顶设计的楼阁,与宫内其他方正的宫殿大不同,十分显眼。
    门口高悬的牌匾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点星殿。
    云如月瞥了一眼收回视线,抬脚上台阶。
    她脸上没了往日的似笑非笑,神情肃穆,举步跨上台阶。
    每走一步,脑海中便掠过些与祝尧的过往记忆。
    祝尧比她年小五岁,刚遇到他的时候,正值战乱时,他饿的身形瘦小,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瞧着却似是七八岁的孩童。
    她不是善人,也不想将乱七八糟的人带回瑶族,只扔给她一个饼,没成想,他却赖上了她。
    她走在何处,他就跟在何处,寸步不离。
    她不耐烦的问,“为何跟着我。”
    “因为这世上只有你能救我。”
    “不,你我之缘,只在那一个饼上,你吃了,你与我缘分便尽了。”
    她话音落下,就见祝尧从破烂脏污的衣袖中取出只咬了一口的饼。
    他双目灼灼,如同野狼崽子般,带着几分狡猾与希冀光芒。
    “我未吃完,缘分未尽。”
    云如月哑然。
    她云如月活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栽在她手上,还从未她栽到别人手上过。
    但那一次,她栽在了年幼的祝尧手中。
    后来,死在他手中……
    过往记忆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她一张俏脸含霜,迈上最后一级台阶。
    左右穿着道服的门童上前,“来者何人?”
    云如月声音微冷,“幽王妃云如月,前来求见国师大人……”
    袖中,乌鳞隐匿其中。
    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翻腾的仇恨,它也跟着躁动起来,发出低低的嘶声。
    “且在这儿稍候片刻,我这就去通传。”
    听闻是幽王妃,门童没有阻拦,一礼之后,便进门去通传。
    “不用通传了,我时间紧,等不及。”
    言罢,她不顾门童阻拦,径直跨入点星殿中。
    内里浓浓的焚香味道,嗅之使人心中沉静。
    云如月两眼环视四周,听到有交谈声,便循着那声音继续往里走。
    “王妃,国师大人有客在内,不得擅闯!”
    云如月只当没听到,推开门童,掀开珠帘到了那交谈处。
    面前两人,盘膝相对而坐,拾子对弈。
    一人须发皆白,但一双狮目炯炯有神,抬手落子,全然没有老态龙钟之相。
    一人坐在他对面,背对着云如月,看不到容貌,只看到其金冠束发,身姿笔挺,衣着华丽,通体散发着尊贵二字。
    身形有些熟悉,但是云如月记不清了,也懒得回想,两眼直勾勾盯着那满头白发之人。
    “云如月,见过国师大人。”
    她开口,看似有礼貌,但话音中却带着一股威压。
    国师淡笑一声,并不看云如月,继续拾子落棋。
    “传闻幽王妃无父无母,如今一见,当真如此,这些年无人教养,辛苦你了。”
    云如月两眼凝着国师,不放过他脸上一点细微表情。
    “国师大人说笑,有些人倒是有人教养,但最终还是活成了欺师灭祖、背信弃义的败类,不是吗?”
    若眼前人是祝尧,必定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她两眼冷凝着国师,一颗心好似被冻结般,如深沉的呼吸,跳的十分缓慢。
    负在身后的双手,早已紧攥成拳,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好似快要遏制不住满腔恨意,叫那澎湃的恨不停疯狂叫嚣,随时要冲破禁锢它的牢笼。
    国师闻言,停下了手中动作。
    云如月呼吸微凝,愈发全身灌注的盯着他。
    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霎时间,空气凝结,仿佛有根无形的线在二人手中奋力拉扯,随时有崩裂的可能。
    “国师大人,我说的不对吗?”
    等不来回答,看不出他究竟是谁,云如月又添了一把火。
    “有些人听尽教诲,看着人模人样,但实际上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千方百计的想杀死往日恩人,夺走恩人的一切,是个十足的渣滓、败类……与之相比,我不过是没礼数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一句话出,方才只是盯着她看的国师,双眼骤然眯起,浓浓的杀气四溢出来。
    “云、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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