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纷纷入座,每人面前都是一张长长的案几,案几上摆满了各种鸡鸭鱼肉,水果美酒。
众臣打猎了一天,肚子也甚是饥饿,谢过恩之后,便开始各顾各地开饭了。
只有云霆好似提不起胃口来,盯着眼前的满盘珍馐,食不知味。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而来,行礼道:“皇上,歌舞要上吗?”
皇上将一杯酒饮尽,招手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佳酒在桌,怎么能没有歌舞助兴,既然安排了,那就上吧。”
弦乐起。
一个身穿淡蓝色的女子,款款而来,她用衣袖遮住了半边脸,眼睛眉梢却带足了风情,让人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随着弦乐奏起如同高山流水一般的流畅,舞女的身子也开始逐渐曼妙起来,她遮住脸庞的衣袖也缓缓移开,众人定睛一看,好一个绝世佳人。
在场人中,无不为舞女的容颜给摄住了魂魄了,除了无心看歌舞心事重重的云霆,还有蹙眉的子墨。
子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舞女,眼睛中没有半丝的欲望,倒是有三分的惊诧混淆其中,让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随着乐曲的高潮部分来临,舞女的腰肢摆动的如同水蛇一般灵活,双臂的柔软像是颤动的蝴蝶双翼,落花生姿,笑意款款,勾动了多少男人的心魄,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曲终了,一舞将至。
皇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个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众臣看到皇上如此欲望满满的目光,也只能叹息一声,看来今晚皇上是有佳人侍寝了。
子墨举着酒杯蓦然站了起来,装作是醉意上头,摇摇晃晃地走到舞女的面前,打量着她:“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舞女莞尔一笑,行礼道:“慕雪。”
子墨挑眉,用手捏住了慕雪的下巴,笑的如同桃花十里灼灼而开:“好名字,慕雪姑娘,你愿意陪本公子去帐内再饮几杯吗?”
慕雪嘴角微微上翘,柔声道:“慕雪当然愿意。”
子墨满意地点头,随后转身作揖道:“还请皇上将此女赐予我,臣必当感激不尽。”
皇上蓦然脸色一僵,心中不悦,可是如今南国仍然需要子墨在自己身侧辅佐,不过是一个女子,皇上别过头挥了挥衣袖道:“赏给太傅了。”
“臣谢皇上。”子墨行礼,便转身一把抱起慕雪,往自己的帐内走去。
这一场晚宴不欢而散,好不容易有一个绝色舞女还被子墨占去了便宜,皇上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帐内。
子墨抱着慕雪径直走向了床榻,一把将慕雪扔到了床上。
床榻有点硬,慕雪有点吃痛,还未等反应过来,子墨就倾身压了上来,表情有点严峻,近在矩尺的距离,如同窗户纸一般,再靠近半分,便可肌肤相亲。
“你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不在魔界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慕雪璀璨一笑,伸手抚上子墨的脸颊,声音阴柔:“你是我的夫君,夫君到哪里,娘子自然就到哪里。”
子墨微微侧头,避过了慕雪的指尖,他盯着慕雪一字一句道:“你不能待着这里,回魔界吧。”
说罢,起身站了起来,慕雪的手僵在半空中,尴尬异常,她索性半倚在床头,凉凉道:“云辰逸的仙灵已经觉醒,封印艾梓记忆的情丝也跃跃欲出,我要留在这里帮你。”
子墨拂袖坐在桌前,打量着一身妖娆打扮的慕雪,讽刺道:“帮我?难道你所说的帮我,就是为了跳一段舞,勾引南宫垣,还是勾引什么别的男人?”
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一股淡淡的醋味参杂在里面,慕雪偷偷一笑:“反正你不喜欢我,就算是勾引又怎么样?你也不会在乎。”
“我墨冥的女人,就算是有名无实,那也是我的女人,别人若是碰了,便是伤了我的面子尊严,魔界之主的位子,我还如何能做?”
慕雪目光微凉,索性站起,走到墨冥的面前:“言归正传,我所说的帮你,是替你的优柔寡断下手,杀死艾梓和云霆,我们魔界便从此没有后顾之忧。”
墨冥眸子骤缩,连想都没想就否决道:“不行,你不能插手。”
“墨冥,我这是为你好,若是一天云霆恢复了仙灵变作云辰逸,而艾梓也恢复了记忆,那我们魔界怎么办?你这一招棋,走的太险。”
墨冥淡然一笑,好似不在乎:“险,才能出奇制胜,赌约依然存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要赢,赢的彻彻底底,何况我现在已经离胜利不远了,到时在杀掉云霆,易如反掌。”
“那艾梓呢?”
墨冥垂下眼眸,默默了许久,手指只是抚住杯沿才道:“当然是继续留着她,折磨她。”
慕雪早就知道墨冥会这样回答,她冷笑一声:“若是我也长一张和梦影一模一样的脸,你是不是也会对我好一点?”
“你是你,梦影是梦影,终究是不一样,不过现在你来了,我也正好有一件事情交予你办,我今日潜入云霆的意识,发现如果艾梓是妖的话,身为凡人的云霆会恐惧万分。”
“所以,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想让你用妖的身份杀死几个士兵,嫁祸给艾梓,让云霆疑心。”
慕雪听完墨冥计划,突然有点可怜眼前的男子,她目光薄凉:“墨冥,你是不是发现根本就阻止不了三世情缘的发生,所以,无奈才出此下策?”
“不,我是想亲眼看到,云霆见到艾梓是妖时的害怕模样,想想就有趣。”墨冥嘴角翘起一抹邪魅。
慕雪对于墨冥是没有半分奈何的,只能答应。
“墨冥,你这般作茧自缚,只会将整个魔界断送在你的手里,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多的留恋,必要的时候,我会杀掉艾梓和云霆,以绝后患。”
说罢,慕雪化作一缕金光,消失在墨冥的面前。
墨冥独自留在帐内,手指渐渐收紧,茶杯蓦然被他捏碎,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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