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老一少大概不是亲父女。”
苏正弟微微有些微微有些诧异。
“你说的这些话可当真。”
龙肖腾对他的不信任很是不屑。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骗你吗?”
……
福来客栈的小小内掌柜被官府的人给带走了,这在石头镇是一件爆炸性的事情,一时之间看热闹的人特别多。
刘杏儿百感交集,她一心想要在闻朝做一番大事业,哪里想到自己一个女流之辈,还是一个姿色很不错的女流之辈,居然也会有锒铛入狱的悲惨经历,这路边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在她没有来闻朝之间,刘杏儿在闻朝就已经是臭名远扬,后来因为太过出色,也是名声在外,现如今还她还被当做杀人犯带进了衙门,还不知道镇上那些看热闹的人会怎么议论她呢?
她倒不是蛮在乎,只是可怜了原主,这辈子注定是没办法安宁了。
捕快押着刘杏儿很快进了衙门,如今坐在殿堂中央高高在上的就是白中立,刘杏儿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会以这样的身份面对白中立。
白中立今日很是严肃,平日里和他打交道多了,今天见了只是觉得特别的陌生,白中立一拍案板。
“堂下的人,你可知罪,此女控诉你毒害了她的亲爹,你有什么话可说的?”
刘杏儿压根没有做过这个事,自然是不慌不忙的。
“县令爷,民女冤枉啊!”
……
审诉了半天都没有半点头绪,刘杏儿是最后一个接触到老爷子,老爷子确实也是吃了刘杏儿送上去的饭菜在中毒身亡的,刘杏儿没有办法自证清白,白县令也不能有明目张胆的袒护,只能秉公把她关进了大牢里面。
一直在殿堂外静候的苏振弟和龙肖腾听到刘杏儿要被关进大牢了,这就急了起来,龙肖腾初来乍到的,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能在一旁责怪苏正弟。
“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了,你算什么男人?”
苏正弟的目光很冰冷。
“你还不够格。”
他满身的戾气,说完,转身就要走了,龙肖腾拉住了他。
“你家娘子都要被关进大牢了,你这是要走了吗?”
苏正弟的眼神充满了杀气,比起在客栈时,整个人就像换了一个灵魂似的。
他觉得龙肖腾这闲事管的有些多了,他娘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一个纨绔子弟来操心。
“拿开你的手,咱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有本事,你倒是帮我把人救出来呀。”
龙肖腾失声。
相比起酥苏正弟,他更加没有法子去应对,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人走开。
龙肖腾有些想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蓝幽幽的天又高又远,夜,漆黑而神秘深不可测。
密楼。
苏正弟一身黑色的直襟长袍,腰上束有狼虎云纹的腰带,腰上挂着那块凤毛麟角的红玉,乌发高高束起,额前有几缕发丝轻轻飘着,他的眼里有些孤傲,眼底深邃充满了愤怒,冰凉的气息让人从老远就感到危险。
他面无表情的问探子李坚。
“这件事,你查清楚了吗?”
李坚一身窄袖骑装,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头发,一身黑衣,也有几分英俊,他是闻朝最厉害的探子,闻朝的事就没有他打探不到的,他单膝下跪。
“主儿,这事还是金峰客栈做的。”
苏振弟的手紧了紧。
“又是金峰客栈,这金峰客栈和他家刘杏儿是有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子的祸害她,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轻饶了他!
……
刘杏儿靠着自己这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在闻朝还没有过过如此落魄的日子,她被关在大牢里面,看着窗外那轮明亮的月亮,也不知道苏正弟现在怎么样了,他会着急吗?他会不顾一切的来救她吗?
刘杏儿自己都没有想过,像她这么爱财如命的人,在这种时候,她并不是关心客栈里的生意,居然在乎的是那个人。
苏正弟在李坚那里问清了来龙去脉,就回到了石头镇,这一次他不再打算以元天武的身份去见金峰客栈的老掌柜,这一次他是刘杏儿的相公,福来客栈的少掌柜,就算不仰仗元天武的身份,他作为苏正弟,也能救回自己的娘子,他换了衣裳,就要往金峰客栈去,苏老爷子拉住他。
“你可是考虑清楚了,如果你是苏正弟,你在石头镇无权无势,全部都是仰仗着刘杏儿才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但是那金峰客栈就不同了,过去我可是听说那金峰客栈可是有背景的。”
苏正弟冷哼一声。
“有背景那又如何呢?,一次又一次的来挑衅咱们福来客栈,如果我作为一家之主,连自家的娘子都保护不好,那么我也没有脸面对刘杏儿了。”
苏老爷子有些担心。
“谁都有年轻冲动的时候,我就怕……”
苏正弟的目光很深沉。
“师父,你放心,我做事情会有分寸的。”
苏正弟头也不回就往镇上的金峰客栈去了,金峰客栈的老掌柜好似早就料到福来客栈的人会来,他是认识苏正弟的,却并没有把苏正弟放在眼里,反倒还谄媚的把他当成客人,笑着迎了进来。
“这位公子哥,请问你是过来打尖还是住店的呢?”
苏正弟的眼神有些凶。
“你不要装模作样了,其实你把咱们福来客栈的底细早就摸清了,不是吗?,再演这些戏还有什么意义呢?”
金峰客栈的老爷子见苏正弟识破了他,他也不急不躁,就如刘杏儿与他初见时那般,慢慢的坐到了茶几旁,自己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品了起来。
苏正弟哼笑。
“老爷子,你的死期都快到了,你居然还有闲情在这里喝茶呀?”
金峰客栈的老爷子看也没看他,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
“要么就是我的死期,要么就是她的死期,我有什么好畏惧的?”
苏正弟一脸冷漠。
“你是有什么底气认为自己这一次可以把咱们福来客栈给扳倒,你真的认为你有半成的胜算可以让刘杏儿死吗?”
金峰客栈的老爷子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如果没有半成胜算,为什么刘杏儿被关押进大牢这么久,你们还没有想到应对的法。”
他冷笑。
“有本事你现在倒是找到证据,让她自证清白,让白中立把人给放出来呀!”
一提到白中立,苏正弟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他听刘杏儿说过,白中立当时去科考,是这金峰的老爷子帮了他一把,两个都对白中立有恩,金峰对白中立而言,更是他的转折点,当初若不是金峰的老爷子收留了他,或许那天晚上,他就会受了风寒,一受风寒,什么仕途不仕途的,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白中立给金峰客栈提的那块新牌匾还高高的挂在金峰客栈的门头上。
“真的觉得有些可笑,你不会以为你曾经帮过现在的县令大老爷,他就会徇私枉法吧,你的脑子想东西可真是简单呢。”
苏正弟有些轻蔑。
“你不会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吧?第一次你收卖-春花楼那两个姑娘诬陷我们福来客栈里面的打手强暴了那两个春楼女子,这件事早就被我们给识破了,只是念在当初你间接性的帮过我们福来客栈,我们动了恻隐之心,他没有来当面识破你,还有这一次,你收买了老爷子,那老爷子本来就病入膏肓了吧?若不是为了给他的宝贝孙留下一大笔钱,想必也不会走这一条死路吧?这都是你有意安排的,包括他们的鱼符,全部都是假的,都是你安排的,不是吗?”
金峰的老爷子有些诧异。
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难不成是春花楼的那俩个姑娘招了不成?可是也不现实啊!后来他找老头的事情也是他一个人所为,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那老头的命-根-子在他手里,他一个将死之人是绝对不可能将这个事情泄露出去的,难道是那个臭丫头?那个臭丫头更加不可能,她娘亲还住在他客栈,等着他拿钱去治病了,她绝对不可能拿着她亲娘的命开玩笑,大概是那苏正弟自己猜测的,只要没有证据,他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苏家的少掌柜还真是有想法呀,这种人命关天的事都信口胡说,我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苏正弟冷笑。
“我倒是要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非要我拿出证据出来,你才会死心吗?我想问你一句,你是自己去衙门把所有的事情招了,还是说让我把你背后那些事全部都给挖出来?”
他陷害刘杏儿这件事,他倒是没有恐惧感,倒是苏正弟说起他身后那些事,倒让他毛骨悚然了。
他身上背的故事太多太多了,要是全部被苏正弟给挖了出来,他自己的命可以不要,但是他的儿孙们还很年轻,他不能拿他们来开玩笑。
金峰客栈的老爷子有些慌,但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面无表情。
“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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