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徐图

泽国定风波 十九、深夜的争锋相对

    
    李槐李感受到周围传来轻微响动,忙运功,严阵以待。“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李槐李听到声音,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者是波纹。“那人蒙着面,看不清长相,用匕首,二品修为,身法很快。”波纹细细打量了一下李槐李,“那人走了多久?”“十来分钟了。”波纹皱了皱眉,这样的能见度,让一个二品身法高手先跑十来分钟,自己并没有把握追上。把情况跟我说一下,波纹找了个台阶坐下。
    李槐李将他出门后遭遇的一切都简要的告诉的了波纹,波纹咦道:“你的金甲经被匕首正面攻破?”李槐李心有余悸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只盯着我气海打,像打钉子一样,一直戳,就戳破了……”越说越心虚,悄悄瞟向波纹,见她面色变换不定。李槐李,一颗心也跌落谷底,坏了这项策划了一个多月的计划,自己又会面临怎样的清算。“你确定他用的真的是匕首?”波纹的声音打断了李槐李的悲戚。李槐李一愣,为什么波纹大人会纠结这个?忙道:“奴才十分确定,奴才的左手就是被他用匕首片片削落的。”李槐李扬了扬手,虽然没那么痛了,但是心里的印记已经打上,只要看到那个人总会想起今夜的遭遇,希望以后不要再碰到那个人了。
    波纹知道这件事李槐李没必要骗自己,她一开始就相信了,只是她想不出,除了徐平还有谁能正面攻破已经打破了二品壁垒半个身子探入一品境界的李槐李的金甲。“原来你也未必是二品无敌手,可惜你没机会见到那个人了。”李槐李目瞪口呆的看着波纹带泪含笑喃喃自语,这个女人居然会流眼泪?
    波纹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失控,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是死了个和自己有点相似的半个朋友而已,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伤感。她注意到李槐李一脸惊愕,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自己的弱态被别人看到,很容易成为有心人的攻击点,对于一向求稳的自己是不可放过这活口的。波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他现在气海受损,但境界至少还是一品,之后几天这个人有大用,待任务结束后再杀了也不迟。“跟我走吧,回海宁王府,事情还有挽救的机会。等任务结束,再跟你好好算账。”波纹起身寒着脸语气冰冷。“是,大人。”李槐李心中大喜,如果波纹说的是任务结束后还有报酬,那自己拼了命也得跑了。如果任务成功,那多半能将功补过,不至于死,顶多脱层皮。若非必死之局,他万万不敢一跑了之,水波阁在泽国威名太盛。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废屋,各怀心事。波纹想着接下来计划的可行性,李槐李则想着,波纹大人一直都是着蓝衣,今天怎么穿上了一身白衣?
    ……
    ……
    夜色下略显喧闹的林子里,徐平的身影无迹可寻,只有偶尔点地留下的脚印标记着他的路程。刚刚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李槐李的气息变了,那多半是一品的先兆,可惜自己没能杀了他,被他入了一品终究留下祸患。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突破到一品呢?明明刚刚自己也算是超越自己的极限了,徐平能很明显的感觉得到那层壁垒的存在。无相内力像一阵龙卷,围绕着中间空荡荡的不存在的轴旋转,徐平若有所思,会不会是自己的努力方向错了,无相内力的晋升途径和正常的途径不同。
    远处的据点已经肉眼可见,徐平摇了摇头,不再思考修炼的事了,当务之急是接下来该怎么行动。
    “徐……徐大哥!”曹璎看到徐平的身影,飞一样的跑了过来,刚想扑入他怀里,可是又注意到周围诧异的眼神,一时之间七上八下的,红着脸不知道所措。徐平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好当众让她太难做,连忙问道:“不知王爷所在何处?”此时陆品颜也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尬在那里,心思活络的她一下就明白了,“王爷在里屋,随我来,其他人该干嘛干嘛,还看,不用做事了吗?”说罢,她上前拉着曹璎的手就往里屋走去,徐平跟上,三人并肩而行。
    屋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品颜,屋里怎么没有点灯呐。爹,你在这里吗?”嘎吱一声,门被从外面关上,屋外传来陆品颜的声音,“哎呀,我忘记叫王爷过来了,等我十分钟啊。”徐平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是僚机啊。
    怀着对陆品颜百分之一百亿的感激,徐平伸手将身旁佳人搂入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问道:“刚刚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曹璎也紧紧抱着眼前的心上人,将头埋入他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你肯定不会有事的,我应该问你有没有在外面勾搭了什么人才对。”说完,臻首轻抬,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眼里眸底满是炽热的情意。
    徐平再也按捺不住,凑了上去,触碰着少女娇嫩的唇。健壮的蟒,腾空而出,遍身的鳞带着河潭里的水,扫过对岸嫣红的绵。饶是它激烈的荡着,摆着,看似弱不经风的绵总是能用它的柔软将一切的冲击接纳。绵如春风化雨,或吮或合,安抚躁动不堪的蟒。两岸渐起水势,战斗才刚开始,天地也躁动了起来,唧唧声时隐时现。红棉里探出了一条小蟒,羞涩的感受外面的风风雨雨。大蟒此行为何,小蟒清清楚楚,这片红棉哪能安抚得了呢?小蟒鼓起勇气迎上去,撞上了如火的大蟒,两蟒彼此缠着绞着,用尽浑身力气抒发着情意爱意。雨势越来越大,淋湿了相交的蟒,也淋湿了红棉。暖风大作,红棉摇晃着加入战团,三方热烈的纠缠,不管风雨不管雷鸣,直至精疲力竭……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道月光照进来。点亮屋里的景,内里两人各自坐定,有说有笑,仿佛最无间的朋友。陆品颜脸色尴尬,曹正峰也有点不自然,徐平老脸一红,因为曹璎的唇像晕开了的墨一般,红的粉的扩散开去,可想而知刚刚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不然我们就不用蜡烛了,关上门来场夜谈如何?”“正合我意。”徐平和曹正峰两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了下来,陆品颜抿嘴偷笑,关上了门。只有曹璎云里雾里,她还没从刚刚的情境里缓过来,脸上烫烫的,夜谈也挺不错的。
    曹正峰问道:“贤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曹璎听到这个称呼,感觉自己的脸像炸开烟火,烫得要命。徐平说道:“岳父,你被我救出,照理说二……波纹的计划也就破产了。因为她的便宜行事令是建立在你被绑架的基础上的,可是,事情总还存在变数。”曹正峰点了点头,只要自己一天没有在大众眼里出现,那自己就是被绑架的状态,他们就有动手的借口。徐平接着说道:“他们能抓住的机会仅剩今晚了,所有有可能的动作都会在今晚做出来。”曹正峰若有所思的说道:“包括杀了我?”
    曹璎一下就抓住了徐平的手,手掌冰凉,揭示着主人此刻的不安。徐平反握过去,将柔荑包在手心,说道:“是,这也是我担心的。我自诩二品里面敌手不多,但对方是波纹,水波阁的第七滴水,一品高手,如果此时她强攻这个据点,我们大概就全灭了。”曹正峰沉默不语,陆品颜急忙说道:“这个据点独立于几大产业之外,是隐卫的秘密据点,隐卫的人可以放心。”曹璎拍了拍旁边蜜友的肩膀说道:“品颜,徐郎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说论武力我们比不上波纹,所以得用另外的方……方法。”曹璎感觉自己的屁股上多了一只手,吓了一跳,旁边就是品颜和爹,这……她的心砰砰直跳,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徐平一边感受着两手带来的柔软,一边用郑重其事的语气说道:“我待会去城里探探底细,请岳父今明两天在卫戍军军营待一下,我和王敢当有协议,他会负责你的安全。”
    曹正峰思量了一会,这些年海宁王府不参与那些斗争,抱着抽身事外的态度挺过一波一波算计,如今还是得选边站。徐平知道这一阵沉默代表什么,身在泽国,面对这样的斗争,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迟早要面对的选择,早点来又何妨。如果这次风波真的平安度过,后面的演化方向他也是有琢磨过的。况且这次他和王敢当的协议只是他和王敢当的协议,跟关中王没什么关系,倒也不算站队。徐平没说出口,他想让曹正峰提前思考一下这些问题。另一边的曹璎听到他们的对话,也陷入沉思,作为海宁王府的实际话事人,她对于这些问题推演了不止一遍,只是太子那边明显已经按压不住了,均衡之策破灭。站队也是不得已的行动,等风波过去再找沈叔叔商量一下吧。
    徐平的手在曹璎臀上游移不定,曹璎听之任之,又不止一次了。就在她红着脸默默分析利弊时,徐平的手滑到了曹璎另一侧的大腿外侧,曹璎顿时一僵,糟糕……急忙把手往下抓去,可是终究晚了一步。陆品颜的手此时正放在曹璎的腿上轻轻揉着,她们俩时常互相开玩笑,曹璎会打趣她媚得连同为女孩的自己都会心动,她则会说清冷的县主大人,身上可是软得不行呐。徐平的手终于还是滑了过来,将碰到的一切都握在掌心里。嗯?璎璎的这只手……怎么也是左手?她有两只左手?徐平一时半会没明白这个问题,陆品颜却是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两人是连体婴吗?怎么无时无刻不在做这些事啊……她像触电般抽出了手,一时间也有点浑浑噩噩的。曹璎自然感受到了腿上另外两人僵硬的情况,她浮在半空中的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只能捂着通红的脸,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唉,怎么这样啊。死了算了……然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徐平,嘿嘿一笑,接着摸……
    “好吧,我待会就往那边去。你去城里要注意安全,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要在卫戍军军营里拉出旗帜就可以了。”曹正峰的话语里带着无奈也带着坚定。徐平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曹正峰在卫戍军军营里拉出自己的旗帜和关中王彻底绑在一起,对于长久施行均衡之策的海宁王府来说意味着什么,而这一切,仅仅是不想自己太过冒险。徐平道:“徐平心里有数,岳父放心。”
    于是,夜里的秘密据点外,三道身影摸黑出去。徐平由城北往海宁城而去,曹正峰曹璎两人往卫戍军军营而去。
    ……
    ……
    海宁王府,会客厅。
    曹正屿波纹两人坐于中间,其余的几大产业话事人都被请来,连同被晾了两天的转运话事人也在场。现在是晚上九时左右,大家都是刚刚睡下,事出紧急,也没什么时间打理行头,大家都是随便披了个衣服就赶过来。“波纹大人,所需的诸位话事人都已到齐。”沈心微微躬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也挺好奇的,按照他的推算,波纹到来,顶多是开始实施计划。那再快也要明天早上再动手,居然三更半夜就用便宜行事令来让自己叫他们来了。沈心有点担心,如果今晚真出了什么事,那他和曹璎的结盟就碎了。自己不仅可能面对朝廷清算,也要重新去和曹正屿磨合,麻烦得紧,守中去四景山庄请四景真人,到那个时候来,也没有用了。
    “嗯。”波纹朝曹正屿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诸位想必都知道我兄长被绑架的消息吧。”曹正屿清了清嗓子站起来,朗声说道。底下的人纷纷点头,曹正屿私下里也有找过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曹正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可是跟曹正峰走得近,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众人想着静观其变,也不搭话。曹正屿见他们都看着自己,稍微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旁边这位是朝廷水波阁的波纹大人,持便宜行事令,有先斩后奏之权。此行专门负责调查此事。”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早就知道中午来了个大官,沈心亲自去迎接,还被扔在了街头,殊不知竟然是水波阁的人。曹正屿这时候把这个人搬出来作甚?包含不饿楼李大在内的几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尤其是李大,他感觉曹正屿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对,还有旁边的那个波纹大人,眼神也似有似无的瞟向自己。沈心早就知道了波纹的身份,他不动声色的坐着。相比于其他人,看起来是好多了,但内心却不平静,他知道好戏要上场了。
    “而就在几个小时前,有一个人从不饿楼跑了出去,李楼主你可知道是谁?”曹正屿阴恻恻的看着李大,带着森森笑意问道。李大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波纹,发现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手摩挲着桌上的茶杯。他不禁想到,是不是自己只要答不好,那个杯子就会嵌进自己的脑袋里?李大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二爷指的是?”曹正屿猛拍了一下桌子,吼道:“那个新来的田典师,就是前几天给府兵做甜点的那个田典师。”众人吓了一跳,沈心眼神一凛,瞳孔剧烈收缩,他一直以为那个田典师没问题,没想到他是曹正屿的突破口。曹正屿不等李大回答,抢道:“我有问过府兵,那天的饭菜有没有什么问题,你们猜府兵说了什么?”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李大也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曹正屿说道:“他们说那个甜点姜汁仙草,糖下得特别多。不过整份姜汁仙草却不难吃,诸位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沈心想起来了,之前自己有审过田典师,他那时候的回答虽然有点牵强,可是也合乎情理。于是沈心便起身,把那时候的情况说了一遍。 曹正屿见沈心起身,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那天田典师说了什么,他也知道,因为现场的另外两个大厨,有一个就是他的人。曹正屿笑道:“城主有所不知,不饿楼用的糖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不掺杂质。所以同样一份糖,甜度较之其他品类的糖会稍甜一点。姜汁仙草的糖量本就不需多少,就算再怎么调配,也不至于达到府兵说的下了一大堆。府兵都是大老粗,也不懂什么甜点不甜点的,他们觉得下的多,大人觉得那份姜汁仙草到底下了多少糖?”沈心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确实是一个大漏洞,自己以为的多,和府兵以为的多并不是同一个概念。曹正屿有了沈心这一波助攻,环顾四周,这才对李大说道:“现在李楼主知道田典师为什么要跑了吧?”波纹也停下摩挲杯子的手,盯着李大。
    李大如坠冰谷,一股寒意自尾椎直达天灵盖,连忙起身,颤声道:“小人实在不知田典师做了这些事啊。”曹正屿狞笑道:“你身为不饿楼楼主,负责给府兵送餐,居然说出这种话?”波纹冷漠的声音响起:“李大涉嫌伙同歹人谋害海宁王,打入大牢,秋后问斩。其余管事全部停职,等待发落。把他们拖下去。”李大两眼无神颓然坐地,和其他几位不饿楼管事一起被官差拖了下去。曹正屿正欲说话,门外走进来几个老人,赫然是海宁王府的老一辈族人。“正屿啊,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个老者用苍老的声音问道。曹正屿急忙迎了上去,搀扶着他,亲切的说道:“三叔,没事没事,一点生意上的事。”那老者被曹正屿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老者拐杖狠狠拄地,发出当的一声,厉声说道:“我都听到了,还说没事。米铺那边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曹正屿一脸为难地看着米铺方向,米铺的负责人立马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我们丰宁米铺自百年前被先王扶起,历来由阿叔们照料,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不饿楼,海宁转运处,和品颜楼都和……和县主关系密切……总之,我们丰宁米铺自上而下全力配合官府调查,明日起暂停营业,我待会就去取来信证,把米铺资产交由官府冻结。”
    曹正屿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波纹点了点头,说道:“沈大人,审讯的事就交给你了,人没定罪前,可不许上大刑,咱们泽国可没有严刑逼供的传统。至于资产接收方面,就由王府这边办吧,王府这边比较熟悉,也不要耽误了生意,底下的人毕竟还要开工吃饭。”沈心心里发苦,好一个一唱一和,既打了一棒槌又给了一枣子,无奈道:“是。”
    曹正屿此时把目光转向了品颜楼管事那边,波纹淡淡的问道:“品颜楼有嫌疑吗?”曹正屿解释道:“是这样的,副总管姚烈说那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我也不确定是否是那香味迷倒了府兵。”波纹闻言,也看向了品颜楼管事那边。那管事冷汗直流,他是知道曹璎没死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曹璎死没死可以解决的问题了。他如果死扛,那迎接的有没有可能是李大的下场,如果真的迎来了那个下场,有没有人可以救自己。在水波阁一品高手的波纹的手里救下自己,管事的心防轰然破碎,无奈道:“品颜楼会配合官府行动。”曹正屿闻言大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看向了转运处的负责人。那负责人嘴角扬起,曹正屿耍的什么把戏他自然一清二楚,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重要的账簿还有凭证下午已经被陆品颜带走了。至于其他几个分支地方的数据,虽然没有拿走,可是官府这边一时半会也拿不下。只是可惜了品颜楼,品颜楼总部和分支都在海宁城周边,其他小地方根本支撑不了品颜楼的商业模式,所以品颜楼那边的影响会大一点,也不知道陆品颜那边有没有来得及先拿品颜楼的数据。
    曹正屿不知道下午陆品颜那边带人先拿账簿凭证的事,自以为万事顺利。波纹起身说道:“今晚有劳各位配合调查,天色已晚,大家今晚就在王府过夜。由王府的人去各家产业接受资产吧,劳烦诸位配合一下。”波纹转身就走了,她的事已经做完,剩下就交给曹正屿了。
    ……
    ……
    另一边的徐平来到海宁城北,发现城墙戒严比之前更重了。难道戒严级别提升了?徐平带着疑问,跃到城墙之上。忽然听到士兵说道:“不知道刚刚其他兄弟去带那些负责人要多久,什么时候来交接班,大半夜把老子叫起来,困死了。”徐平眼神一凛,对方果然提前下手了。不管对方用什么方式来接收海宁王府资产,等他们接收完毕,曹正屿和波纹掌控了海宁王府资产。那曹正峰出现与否都无关紧要了,想要推翻他们,保险点,今晚自己这边就得马上出招了。徐平想了想,掉头出城,直奔城东卫戍军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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