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之前,我坚信我只是穿越重生了,可见到梦梨那一瞬间,我又怀疑,我是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死过一次了?
那?梦梨也?
头疼,突然地,剧烈地,疼了起来,我实在太脆弱了,对于成年人来说仅仅一丝一毫的疼痛,在婴儿的躯体上,这就是炼狱。
开始哭了起来,真的很难受……
梦梨没哭,在一旁跟着婆姨们丫鬟们紧张,也许她的眼神是治愈的,能缓解我的疼,可这力量太强大了,熬不住……对不起,我不该如此脆弱的。
见客人上府,文人墨客居多,在如此的家族之间,习武,一定受阻吧?不过作为嫡子,若想任性妄为,父母亲也不会如何吧?
遇见你,是一场特别美丽的意外,这亲,必须得定了,我要妹妹!
对江府的印象很模糊,平时都是听丫头们唠唠的,今天这一见,猛地发现江决海是个没有主见的人,万事都得靠林苗氏作主,可林苗氏却是个温和的女子,面色憔悴,浓厚的胭脂也遮不住那一份忧伤。
在这偌大的都城中,如此温吞的一家,怕是要亡……
媒婆着装,果然花花绿绿的,不过,媒婆痣倒是没有,要是有的话就好了,我还能笑笑,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的压抑的情绪。
那一晚,我又做着同样的梦。
梁羽惜拉着梦梨去网红摊点买孟婆汤喝,那个摊主一身深灰色的衣服,数不清的假补丁,蓬松的烂糟糟假发,像极了狗窝,脸上带着假皮面具,逼真的褶皱很有代入感,让人望而生畏。
“姑娘,来碗孟婆汤吗?”
梁羽惜畏畏缩缩地抓着梦梨左胳膊,躲在后边,说:“梦梨,你最好了,你先喝一个!”
梦梨:“不是你要喝嘛?都说这就是苦丁茶而已,怕什么嘛?”
“姑娘,来一碗吧,忘记心中的辛酸苦辣。”
媒婆刻意压出来的声音太过低沉,那嗓子听着,还有些性感。
梁羽惜这娇气的女孩难免害怕,在故意扮丑扮恶的孟婆前,她张扬的底气消失殆尽。
“给我盛一碗!”
孟婆拿锈透了的铁汤勺往下沉,舀起半勺,破烂的碗接着汤勺的的水。
梦梨接过那碗,拇指在那残碎碗边,不小心划破了。
“姑娘,疼吗?”
梦梨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孟婆的眼镜,直直地,盯着,突然问:“你是男的?”
“我是谁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姑娘你,能够忘却这人世间的烦恼,便最好。”
这就是所谓的谶语吗?梦梨也穿越过来了,还生在了富贵人家,大家都夸她有灵性,很可爱。我想,她会忘记前生的烦恼的。
因为我知道,那一世,她太苦了。
从梦中惊醒,像是过了很久,迷迷糊糊地,我已学会走路了,都说七坐八爬九爬墙,八个月的林溱,轻轻松松地绕屋内小半圈了。
不知梦梨,是否也可以如此轻易做到呢?毕竟我们都不是第一次当小孩了。
好想再见她,因为我害怕,如此不见,待我知世事时,孩童时期的记忆会被渐渐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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