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也咧嘴大喊,“忠义焦八,快想办法,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完了。”
“他娘的,老子去点燃炸‘药’,拼了,俺用身体挡住你们,要死就死俺一个。”大个子每到关键时刻,总是能舍己救人,这是最令我感动的地方,他确实是一个好人,一个绝对可以信赖的朋友。
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我空出一只手來,一把拉住他,“你不能去,你这样就等于是去送死,你会粉身碎骨的。”
大个子看着我,很无奈的笑道,“俺知道,可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他这一句话,让我无法回答了,我们确实沒有办法了,已经是无计可施的状态了,但我仍然还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行,就算沒有办法,我也不能看着你去送死,而且这炸‘药’的威力太大,就算你挡在我们前面,你也未必救得了我们。”
大个子按住我的手说,“俺知道,俺啥都知道,可要不去试试,俺们就只能等死了,你还记得铁面吗?”
我傻愣的点点头,那个为了掩护我们引爆手雷的同伴,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当时的情景,那是一个值得我缅怀和尊敬的同伴。
“啊…快点忠义,我不行了。”常山一声痛苦的喊叫传來,他的胳膊和双‘腿’已经弯曲的很厉害了,石板几乎就快压在我们头上了,所有人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包括我也一样,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沒时间了忠义,俺去了,铁面能办到的,俺也能,生死就看天命吧。”大个子甩开我的手,蹲下身子就把炸‘药’拿了出來,他猫着眼,拿着炸‘药’就跑到了前面的石‘门’口。
我看着他的背影,居然默默的流下了眼泪,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心痛,大个子也算是我的生死之‘交’了,可现在,我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了。
可就在他刚准备要点燃炸‘药’的时候,突然间,左边石‘门’传來‘砰’的一声巨响,石‘门’居然被炸开了,碎石差点就蹦到我们身上,还好这爆炸的威力不是很大。
一时间我们谁都沒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左侧的石‘门’怎么还爆开了呢,大个子手拿炸‘药’,有点发愣的转头看着左侧被炸开的石‘门’,石‘门’口烟雾缭绕的,我也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但几秒种后,里面传來了手电光,还有一个我熟悉的声音,“忠义,焦八,你们快过來。”居然是麦老,这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我怎么沒想到会是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另一个石‘门’后面,这事儿‘挺’怪的。
“大个子,你先过去,带着马丁和少宇,快,珍妮李欣,你们也过去。”我來不及多问什么,现在是先逃离这里再说,其他事情都要放下。
“你先走吧,我來顶着。”大个子真是好汉啊,到这时候了还舍己救人呢。
“你快点,再不走就晚了。”我一声大吼,把大个子吓一跳,他这才背起少宇,拖着马丁,猫着腰快速的向左侧石‘门’移动。
李欣和珍妮两人多少有点昏沉,可能是因为刚才被白烟给熏的,走起路來居然有点摇晃了,我让顺子过去帮她们一把,顺子带着她俩和大个子等人很快就都逃出了这里,可他们走后留给我们的却是难題了,由于人数减少,石板下降的力量增强了很多,剩下我们几个人明显有点支撑不住了。
“忠义焦八,你们也快走。”常山怒吼着,他的头发已经完全变白了,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声响了。
“那你怎么办?”我咬牙回答一句,整个身体都在哆嗦。
“义哥,我‘挺’不住了。”焦八话话喊完,整个人瞬间就瘫倒在地上了,他这一松手不要紧,石‘门’再次下降,我已经单膝跪在地上了,差一点就将我直接压倒,要不是有常山顶着,立马就能将我们几个给压成‘肉’饼子了。
焦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麦老这时喊道,“焦八快过來,你坐那里等死啊。”
我低头看他一眼,“快走,别他妈磨蹭了,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我真是服了,越到这紧急关头,有些人总是越拖后‘腿’。
焦八沒回话,而是转身直接从地上爬了过去,等他爬出这里后,常山这时大喊一声,“忠义你也过去,快点,这里就‘交’给我和馒头了。”
我知道现在不是多话的时候,我应了一声,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手,可当我松手后,石‘门’又下降了一点,我纵身向前一扑,就跟动物一样,双手双脚同时启动,好在我速度够快,几下就跑出去了。
等我从里面出來后,就只剩下常山和馒头两个人了,问題现在來了,他们两人该怎么才能脱离危险,必须得有一个人顶住石板才行,要不然谁都跑不了,而顶住石板那个人,最后就得死里面。
“大家伙都沒什么事吧?”麦老开口问道。
我无力的摇头说,“我们沒事,他俩怎么办?我看常山大哥快‘挺’不住了。”
“沒有办法,看运气吧。”麦老平静的说道。
又是看运气,我他妈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运气运气,运气你大爷啊,要是运气能改变一切的话,我们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就算运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每次都化险为夷。
“常山,你走吧,不用管我了。”馒头后背扛着石板,整个人都跪地上了。
常山硬‘挺’着说,“说什么废话呢,要走一起走,我们一点一点往那边挪。”
这根本就不是办法,而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地面上的步枪,我立刻就想到办法了,“常山大哥,用枪,用枪顶住石板,然后趁机跑过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只要速度够快,还是可以逃命的。
“馒头,你把地上的枪拿起來顶住石板,快点。”常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可见他也到极限了。
馒头慢慢送开手,可当他送來手的时候,石板一下降了下來,原本常山是单膝跪地,用双手举着,现在直接变成双膝跪地,用后背撑着了,石板已经落在他头上了。
我们所有人都紧张的要命,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额头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这时候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我侧头一看,居然是珍妮,她脸‘色’煞白,看起來像是生病了一样,我想她可能是因为紧张才会这样,我向她微笑一下,然后用力紧了紧她的手,希望这样能让她安心一点。
馒头很快把地上的两把步枪给拿了起來,他双手把两把步枪竖了起來,然后抬头说,“常山,你把石板放下來。”
常山慢慢的减力,石板也一点一点的下降,当石板接触到枪口的时候,常山低沉的说,“馒头,你先走,我來殿后。”
“行了,少说废话,要走一起走,你松开吧,也不知道这两把枪能不能顶住。”馒头很坚决,跟以往完全是两个人。
常山沒有多话,而是慢慢的松开了石板,当步枪开始承受压力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咔咔’的声音,但是很明显,这两把步枪是支撑住了石板的压力。
常山好像如获大赦一般,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就连呼吸也相当的急促,馒头赶忙爬过去扶住他,“常山,‘挺’住啊。”
“快点,你们两快点,那步枪‘挺’不了多一会儿。”麦老焦急的喊道。
“我们…我们走。”常山猛的一个翻身,一点一点的往外爬,可能是由于刚才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现在甚至都快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前爬着,可常山的速度太慢了,馒头都快出來了,他还在后面一点点爬呢,看來他是不行了。
“不行,我得进去帮他一把。”我本想进去,可珍妮的手却始终紧紧握着,我看她一眼说,“我去帮帮常山。”
“你们别进來,‘奶’‘奶’的,我过去。”馒头一看我要动身,他掉头又返回去了。
他很快爬到常山的跟前,拖着常山向前爬,石板又是一震,再次下降一些,步枪的枪管已经完全被石板给压弯了,看來这两把步枪也到极限了,用不上几分钟,必然就会完全折断。
“馒头快点,那步枪要断了。”我急的大喊道,甚至已经趴在地面,伸手进去接他们了。
馒头的速度还算很快,一分钟左右,他拖着疲惫的常山爬到了‘洞’口的边上,他把常山推到前面,“快,先把他‘弄’出去。”
我们几个人赶忙把疲惫不堪的常山从里面拉了出來,可就在我们刚要拉馒头出來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传來,‘哄’的一下,石板居然落下了,馒头整个人被压在了石板下面。
我们所有人都傻眼了,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吓住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沒有一个人说话,一时之间,空气中都在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就差那么一点,我们就能将馒头救出來了,可现在一切都晚了,石板已经完全合上了,想必馒头早就已经被压碎了,他的一只手,还在石板的外面,当这石板落下以后,就把整个空间给封死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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