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兰轩公子自回王都,可谓春风得意。已然半公开的和雅馨小姐,丝萝公主处于同居状态,贵族间自然心知肚明,只是不曾点破。如果不是碍于德容王储之死与他脱不了干系,他早就向王室求婚去了,在他心底,觉得亏欠丝萝公主太多,所以不愿在婚事上亏欠她,死死压制住暴力女,不和她先行成婚,为此,他没少被蹬下床去。
随着普义先生的普义学院第一期日见成功,终日花前月下的初阶武师乍然发现伊蒂儿小妹的武技进阶已然追平了自己,还有反超之势,兰轩公子坐不住了,找中阶武师暴力女商议。
暴力女也一脸活见鬼的模样,从混世小魔王扎伦布竟然也变得成熟稳重,武力也在神速进阶,只是开口闭口间有着普义的特质,“神爱世人并无偏颇,故众生生而平等,无分高低贵践,只有善恶!”什么“有心为善,虽善不彰,无心为恶,虽恶不罚”,什么“虽十恶不赦徒,放下屠刀,亦可立地成佛。”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还找帅府内被他欺凌过的下人逐一道歉,说是忏悔!
“可能在神界,众生间就是这样相处吧。普义先生把在神界的一切照搬了,你可得提醒点扎伦布,这可是在人界!”
“怎么提醒他,他现在不教育我就算好了,下人们都吃他那套,亲眷们都夸扎伦布少爷好,爷爷看他的武技突飞猛进,还人人说好的,更加的宠他,我还敢去招惹他?”
……不仅仅是大公府,凡有子侄在神学班一期的贵族府中都在议论纷纷,终归是闹到三巨头那儿去了。
王殿内,乔治三世与凯齐议长,麦克元帅,威烈大公分宾主坐着,众人都愁眉苦脸。
“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普义先生宣传神界的那套众生平等,那我们贵族怎么办?难到我们不是生而高贵,牧司贱民的吗?”
“要不我们干脆宣布普义是妖邪降世,宣扬异端邪说,把他烧死吧!”说这话的肯定是凯齐议长,毕竟普义不是他找来的,无功无过。
“可普义的神学确实有用,谁家的孩子在那不是突飞猛进的?”鱼和熊掌的两难难住了麦克元帅。
“是啊,怎么才能让普义站在贵族的立场,不再去宣讲什么众生平等了呢?”乔治三世接过了话头。
威烈大公却剑眉一展“他宣讲众生平等,是因他在神界生活习惯了,只要让他习惯了贵族的生活,他还会和去和贱民谈什么平等吗?”
“对呀,让他成为贵族,他还能胳膊肘往外拐?其计甚好!”乔治三世面露喜色,“本王下嫁一位公主给他,这样即能解决他贵族的身份,又能捆绑住他的身心,让他扎根我国,为伯宁出力。”
“陛下不可,公主何等身份,岂能下嫁一位来历不明的异界人员,还是让我牺牲小女,为伯宁尽忠吧。”
“凯齐议长,你可没有嫡女,只怕普义先生会感觉到受了轻视与污辱,还是嫁我的嫡孙女合适些。”
好嘛,三巨头为嫁女儿的事情起了争执,只有一旁默无声息的威烈大公在内心细细的盘算“伊蒂儿年龄也不小了,虽说比那普义小了四岁,可两人近水楼台啊,不行,回去得和兰轩合计合计。”
于是一股为普义先生张罗良配的妖风在王都迅速刮起,经常有学生假装请教先生课业,然后夹带着些画像一类的东西与先生探讨自家绘画手法的得失,甚至有平民学子也开始为自家姐妹画像请先生品评,却全然不管不顾自己出生这么些年才拿了几天笔,就能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佳人图?
只是便宜了王都那些画像馆,生意火暴异常,可能唯一不愿意普义先生草率定亲的就是他们,这么重要的事,得慎重,得货比三家,得深思熟虑,怎么也得看个三五年再说吧。
自然也有女学子,在家人的授意下,开始向普义先生跟前凑,不时的遗失些香包啊,手绢啊什么的,里便自然包着些头发一类不可明状的物品。普义原本丢开,置之不理,可没想此风愈演愈烈,直至有一天!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正在熟睡的普义突然发现被窝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普义一惊之下,伸手便去摸身侧的鸟铳神器,却听得一个熟悉的柔柔的声音“先生,外间好大的雷声,苔丽好怕。”
普义哭笑不得,这种小雨天气,还是冬季,哪里可能打什么雷了?
“哦,那你把铺盖搬过来,睡我旁边就是了”早在照料狐女伤势时,两人就这样睡过的普义不疑有他。
声间柔得腻人还带上了一丝娇媚“人家现在小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不信你摸摸。”一只玉手牵引着普义的大手,……普义象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苔丽,你这是干嘛?”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严历,可脑子里却闪现出在枫林镇小山顶上见到的那一抹雪白与丰饶,挥之不去,喉部一阵发干,不由自主的咽着口水。
响起的是狐女嘤嘤哭泣,普义一时安抚也不是,喝斥也不是,两难之下,便欲起床离去,狐女却猛然扑入他的怀里。
“先生,先生”哭泣更烈,“不是苔丽不知廉耻,现在到处都在为先生张罗姻缘,苔丽自知品貌一般,且身为狐女,绝绝配不上先生,可苔丽真的不想离开先生,您就让苔丽跟在您的身边,无论为奴为婢,只要在您身边就好。世人都知道你对苔丽施展了续命神术,苔丽还能去哪……”
普义听得一句续命神术,不由想起狐女可怜的身世,又念及狐女为救自己的舍命一扑,心里不由的软了下来。
可苔丽就这么吊在自己胸前,脑子里那旖旎的画面犹未消退干净……。
他不得不又在床沿上坐下,双手轻拍狐女玉滑的粉背“好了好了,谁要赶你走了,哭什么哭,这么大人了也不羞。快起来,我的衣服都被你泪水打湿了!”
苔丽见他缓和了下来,却不管不顾的钻入他的怀内,“不嘛,先生,你刚才吓到苔丽了,要抱抱。”在他腿上落坐,直坐得普义一阵的啮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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