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行,这些东西是给鹏程补身体的。”
连笙愣了愣,紧接着开口说话,两脚生风的朝着陆紫然那边走了过去,伸手拿过那些花花绿绿的礼盒,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春琴阿姨看看那些补品,嘴角缓缓勾起:“连笙啊,你还是这幅老样子,总喜欢用钱来衡量一切东西。”
连笙的嘴张了张,却没有吐出一个字,反倒是门口的陆紫然,满脸怒气的看向了春琴阿姨。
“喂!用钱衡量?我们有钱自然要用钱来衡量,你一个又穷又老的女人,还想怎么办?”
王子怡在陆紫然进来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现在听着她不堪入耳的话,再看看旁边的那位“好阿姨”,王子怡的气顿时就不打一处来。
“陆紫然,你算个什么东西?在班里作威作福就算了,把你刚刚的话收回!”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陆紫然还会怕你?”
她边说边翻了白眼,一脸轻蔑的模样,王子怡眼神一凌,大踏步的就走了过去,两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住了陆紫然的头发。
“啊!你疯了?放开我的头发!”
猝不及防的陆紫然被这么猛的一扯,整颗头都被王子怡按到了下面,我眯着眼睛看着连笙的脸色,脚步轻轻的往前走了一点。
“疯了?我就是疯了!你个死**!”
连笙看见自家的宝贝女儿被打,急得把手里的包随便丢在一边,踩着高跟鞋就跑了小跑了过来,我看到她的动作,上前拦住了她。
“阿姨,您大概还不知道您的女儿在学校里都是什么样子吧?”
“现在别和我说这个,让我过去。”
连笙的脸色有些阴沉,语气也冷冷的,目光里透露出一抹寒意,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咧嘴一笑,把手臂放在了她的眼前。
“阿姨,您看这上面的伤,是您女儿故意烫伤我的。”
手臂上一块儿暗红色的伤疤,狰狞的盘踞在上面,伤疤里面还隐约有几道玻璃划伤的疤痕。
她听见我这么说,半信半疑的看了过来,我把胳膊抬的更高了一些,一边的陆紫然死命的想要过来阻拦我,却被身后的王子怡拉的死死的。
“赵晓诺!你别瞎说!”
病床上的赵鹏程冷眼旁观,忽的开口插了一句话:“陆紫然,我记得你那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妈!她们在骗你!”
陆紫然也顾不得被王子怡抓着的头发了,侧脸看着自己的母亲这边,大声的辩解着,连笙只是看着我的手臂。
“连笙,别让你的女儿在这里闹腾了,带着她走吧。”
春琴阿姨把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赵鹏程,语气不咸不淡,连笙心知是刚刚在病房外面的话伤了春琴的自尊心,嘴唇动了动,什么话都没有说。
王子怡松开陆紫然的头发,把人推了过去,连带着那几盒花花绿绿的补品,一起丢了出去。
“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
面前的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洁白平滑的木板上隐约倒映出了母女两人的身影,过道里人来人往,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连笙看着脚下的一堆东西,思绪飘回了好多年之前,那时的她满脸稚嫩,也是这样被人连人带东西一起丢了出来。
“妈,她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陆紫然愤愤不平,抬手就要敲门,连笙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平静的捡起脚下的东西,放在了病房门外。
“紫然,我们走吧。”
“妈!我们就这么算了?”
“走。”
现在的陆紫然才看出来连笙的不对劲,连笙的脸色没有愤怒,没有生气,有的反而是愧疚。
“好……”
陆紫然跟在连笙后面,母女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下去,连笙面如土色,眼前闪过一幕又一幕的回忆。
“连笙,还记得我之前说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吗?”
春琴满眼欣喜的朝她跑了过来,淡黄色的裙角在风中飘飘悠悠,春琴指着操场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孩子,让连笙看。
“他叫陆鸣佐,我准备向他表明心意。”
春琴回过头来羞涩的低下了头,一心沉浸在喜悦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面前连笙的脸色,春琴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连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陆鸣佐他是我的未婚夫……”
“哎,连笙你说……”
春琴嘴角的弧度还是上扬着的,她抬眼看着连笙,自己的好朋友,她没有听清楚刚刚连笙说了什么。
“春琴,我说,陆鸣佐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订亲了。”
连笙眼睛直视着春琴,看着面前的好朋友,一字一句的又说了一次。
“你说什么?”
春琴的嘴角耷拉了下来,她的眼里倒映出了连笙的脸,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可如今她看着却是这么陌生。
连笙心中尽管不忍继续说下去,可为了自己和陆鸣佐能长相厮守,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们很早就订婚了,只是一直没有和你说过,我以为你喜欢的人不是他……”
“你以为?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喜欢的人是他!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来看我笑话的!”
“不是,我没有……”
操场上的人听见了她们俩的争执,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包括她们争执的起源,陆鸣佐也走了过来。
“连笙,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春琴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一般,白皙的脸上因为生气微微发红。
“不是,我没有……你……春琴,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
连笙也急了,眉头紧皱着对春琴大声的吼了出来,围在一边的陆鸣佐听懂了两人争执的原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调和。
“我知道了,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你觉得我不配和你做朋友!”
“春琴!你怎么能这么说?”
春琴一步步的往后退,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在了脸颊上,遮住她的眼睛,身后是一堆杂物,梯子尖尖的脚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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