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握着时未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没有碰到她被伤到的皮肤。
但是那语气却冷得有些吓人。
温南野很少会流露出这样有攻击性的一面,他总是那样的慵懒、随性、落拓不羁。
对万事万物都能一笑置之。
可时未不一样。
就算他恶骨累累,他也想为她掬出一捧光。
谁都,不能企图伤害她。
时未吸吸鼻子,手背很痛,但是她看着温南野那隽野的面容,心却更痛,她不敢、也不能想象,他过去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
“你去哪儿了?”她轻问。
“去找你了,不巧岔开了。”温南野压下眉眼中的戾,声音仍旧温柔。
时未没忍住,眼眶发热,伸手抱住他的腰肢。
“哥……”
“以后我们好好生活,不分开。”
她不管他过去发生什么,她什么都不在乎,不论谁走了,她都不会离开他的。
温南野愣住。
耳边轰鸣。
冰凉的血液,开始渐渐地回温,他无法形容此刻感受,像是,落于荆棘之中,等死途中被人温柔的捡起。
抬头就是暖光。
“你还真是什么都没有跟人家姑娘提起过。”
秦忆的声音再度传来。
温南野抬眸,将时未搂在怀中,眼窝深深:“人的忍耐有限。秦女士,你病了太久了,该退休休息了,否则,您这二十多年来树立的形象,可就都毁之一旦了。”
秦忆眯眼。
听出其中威胁。
“你要跟妈妈作对?”
他哂笑:“我只是想告诉您,您这些年做的终究是……太失败了。”
一句令人云里雾里的话。
却叫秦忆脸色发生变化,逐渐撤去温柔表象。
温南野不把她放在眼里,握着时未手腕往外走,来到他车前,时未上车,侧目看他表情,很淡,很平静。
“是烫伤了吗?先去医院处理一下。”
温南野没打算在这种时候解释什么,直接驱动车子。
对于他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的是,她现在受伤了。
时未也没有言语,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她给池心发了一条短信之后,便在沉默中抵达医院。
——
叫医生处理了一下,好在并不是很严重,定时涂抹药膏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也不会留疤。
从医院出来。
时未前前后后收到了剧组那边的几个轰炸电话,她知道挺对不起那边的,但是她现在真的没办法,这种状态过去,也拍不好。
跟导演协商之后,才先拍摄谈笑庸戏份。
她缓一下,晚上赶过去。
毕竟不能因为个人私事耽误那么多人。
二人回了酒店。
进门。
刚刚关门。
温南野便转身将她揉进怀里,时未觉得自己快要被勒断气,他沉缓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昭示着他平静下的……不安。
“对不起。”他黯哑开口。
尾音轻颤。
时未知道他的意思,却也忍不住心头泛酸。
她回抱他。
藏住发红的眼眸。
努力的笑了笑。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温南野垂着睫毛,睫尖泛着清光,缓慢说:“很多事情,我的确没有跟你提起过,善与恶,都是我,可有些事不说也不能当做没存在过,现在,哥都……一一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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