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中午,阳光明媚,风也极为柔和。
这对于所处在冬日里北方城市的老百姓们来说,显得尤为难得。
泉城广场的木质连椅上,乔羽凡坐在那里已经快半个多小时了。
他好似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眼中盯着广场中央正在喷涌的水花。
最近发生在乔羽凡身上的怪事越来越多,厉慈上次约会时的不告而别,而后就老躲着自己,这让乔羽凡郁闷了许久。
而紧接着后面的怪事更是接二连三。
首先是自家的门锁突然坏掉。
然后是房东的胡子在睡梦中被人刮光。
饥肠辘辘的打开泡面,发现只剩下了调料包。
冰箱里的可乐竟然有猫尿的味道。
早上穿鞋子时发现里面塞满了鸡蛋。
打开马桶时发现了泡面。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精神错乱了,是不是已经疯了。
更加郁闷的是,他总是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自己。
更让他绰绰不安的是,有时候还不只是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泉城广场上人声鼎沸,因为是周末,天气又好,游客格外的多,乔羽凡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广场上空飘荡着大大小小数十个风筝,圆的、方的、三角的,有大红灯笼的,有黑脸包公的,还有七色蜈蚣的,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点缀着天空。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一个巨大蜈蚣的风筝线突然断裂,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断了线的手柄哇哇的大叫着。
乔羽凡听到声音,举头望去,只见那风筝向着自己面前五六米之处直坠下来。
而坠落方向的地面上,此刻正停放着一个婴儿车,上面躺着一个二三岁的小孩,穿着红布棉袄,曲肽作枕,业已睡熟。
一只毛发乌亮,吃得又肥又壮的黑色大猫,蹲踞在小孩右侧,圆睁双目,瞪视着自己,不时伸出爪子虚空而勾,颇有谗涎欲滴的势头。
还有两只猫,一大一小。蹲伏在小孩左侧,似睡未睡,懒洋洋的。
乔羽凡眼看那风筝照着小孩迅疾的砸了下来,大叫一声不好,起身向前疾奔,四五步就迈到婴儿车旁,伸出手臂去捞那孩童,突然眼前一黑。
却是那旁边的黑猫瞄准时机,竟然以极快的速度跳跃起来,瞄准自己左眼珠子恶狠狠的抓了过来。
此时乔羽凡只顾着救人,完全没有防备。
等到意识到危险,那猫爪带着疾风已经触碰到睫毛。
以那猫迅捷的爪势,抓上眼睛必定不保。
乔羽凡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暗叫不好。
电光火石之间,乔羽凡怀中所揣的带着符文的鳞片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时间仿佛一下子停滞了。
此时鳞片上的符文突然在脑海中异常清晰起来,乔羽凡心中一动,脱口念道:
法由心生,生生不息。龙战于野,十方俱灭。天地玄黄,阴阳妙法。慧剑出鞘,斩妖诛精...
那符咒一经诵出,猫爪来势突然变得极为缓慢,眼看猫爪拨开眼睫毛,爪子尖端已和眼球碰触,正待发力,乔羽凡骇然,连忙把头向后微收,将脸一侧。
电光火石之间,风云突变,那猫爪狠狠抓在乔羽凡左脸之上,登时留下几道火辣辣的抓痕。
乔羽凡得脱大难,顾不得其他,伸手一把抄起小孩,抱在怀里。
咣当一声,风筝正砸在小孩刚才所在之地,那风筝上有硬骨,又是从高处坠落,一下把婴儿车打的火星四溅,真是凶险万分。
乔羽凡斜眼看那另两只猫被风筝一吓,退了几步仍趴在地上,并无上前攻击之意,稍放宽心。
而那黑猫眼见得手,却不知怎的被乔羽凡躲过,心中大怒,绕到一旁,看乔羽凡不备,又是高高跃起,照着乔羽凡怀中猛然扑来。
咣的一脚,一团黑影破空而去。
原来那孩童父母业已奔到,那孩童的爸爸看到黑猫跃起,顾不得思索上前就飞起一脚,黑猫被一脚踹了出去,飞了足足有四五十米方才坠落,顿时晕死过去。
孩童的妈妈急忙接过孩子,所幸孩子没有受到伤害,躺在妈妈怀里,呆萌萌的眼睛注视着大家。
那孩童爸爸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一个金丝眼镜,面相颇为斯文。
夫妻俩连声向乔羽凡道谢。
小兄弟,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及时相救,我们两口子今天那可是要追悔莫及啊!
夫妻俩没想到自己一走神间差点酿成大祸,回想刚才那风筝坠落的猛烈之势,要不是乔羽凡眼快手疾,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乔羽凡笑了笑:这都是应该做的,千万不要客气。
双方互通了姓名,那中年男子名叫马昪,女子是他的妻子,名叫沈冰雁。
此时马昪的金丝眼镜上似乎闪过一丝光彩,他开口问道:小兄弟,刚才我听你在救我麟儿的时候,好像嘴里在念叨什么?
乔羽凡那晚在白雪公主处得到许多带着符咒的鳞片,拿回家中曾钻研一番无果,于是拿出两个带着符咒印记的鳞片放在身边,其他的则包裹起来藏在天花板上。
这事情他既已束之高阁,自然早就抛置脑后了。
而就在他刚才遇到危险的紧急时刻,怀中所携带的鳞片上的咒语文字,就清晰的显现在脑海中。
千钧一发之际,自己脱口而出,不想却收到奇效。
可是,乔羽凡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刚才所念咒语文字的内容,想到这里,乔羽凡伸手从怀里把那鳞片掏了出来,递给马昪:马大哥,实不相瞒,我念的就是这上面的文字。
那男子看到鳞片上的文字,身子就是一震。他连忙接过鳞片仔细观看,嘴中不断念道:有意思,有意思。
端详良久,他抬头看了一眼乔羽凡,说道:小兄弟,你能告诉我这个东西从何而来吗?
乔羽凡微一犹豫,就把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事情以及最近自己遇到的一些奇怪的事情给马昪详细说了一遍,当然衣橱里发现金条的事情他自然略过不提。
马昪听后面色凝重,迟疑了一下,沉声说道:你这上面的文字极为古老,我一时参详不透,不过我的恩师曾经留下一本古书,或许能够解开其中奥妙也不可知啊!
乔羽凡听后精神一震,语带兴奋的问道:你能看懂这上面的文字?
马昪微微一笑,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乔羽凡。
这马昪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国家科学院院士,山南大学的副院长,是当今国内顶尖的自然科学家,也是山大自然学科的带头人。
乔羽凡看到名片眼前就是一亮,不自禁问道:自然学科?这是研究什么的?
马昪答道:自然学科在于揭示自然界发生的现象以及自然现象发生过程的实质,包括人的生物属性在内的有机自然界的各门科学的总称。
马昪看乔羽凡一脸雾水就解释道:我所研究的对象就是整个自然界,即自然界物质的各种类型、状态、属性及运动形式。
乔羽凡听到这里,沉默不语,心想,自己有心想再考大学,这自然科学倒是很合我的兴趣。如果能跟这位马大哥一起,一定能受益匪浅啊。
马昪这时将那鳞片交还给乔羽凡:你这个东西上面的文字非常特别,属于大自然的馈赠,就是承载这文字的鳞片,我看材质也非同小可,你要好好保存。
随后马昪又端详了一下乔羽凡说道:
我的名片上是我研究室的地址,你的这个东西非常有意思,如果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到我这里,咱们好好的研究一下。
乔羽凡一听正合心意,连忙点头答应。
不知为何?乔羽凡对这个男子有一种特别的信任感。
这时马昪突然想起一事,悄悄的将嘴巴凑到乔羽凡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乔羽凡听后大吃一惊,不禁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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