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很久无果的俩人只好回家。
在雪燕的家门口,雪燕望着明哲家的大门,突然问道:“会不会是纹青吃了?”
明哲立刻用睁大两倍的眼睛注视着雪燕,不可置信地答道:“那怎么可能?!纹青才多大一点啊,还没有大黄大呢,哎,怎么提起它了,还没有鸡大呢。”
雪燕想想也是,没有鸡大的纹青怎么可能吃掉一只比它体型大上数倍的黄狗‘来财’呢?于是推门进入屋中。
明哲也回想起纹青来,耳边响起了张婶在屋内对人抱怨着什么的声音,劲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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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把熟睡的纹青抱在怀里,仔细地端详着。纹青这段时日确实长大了不少,像刚出生的狗崽般大小,嘴里似乎还打着呼噜。
明哲慢慢地把耳朵凑了过去,一听吓了一跳,细微的呼吸声还带着鸟叫、鸡叫、羊叫、牛叫、还有狗叫!
随着‘吱吱’的叫声,纹青缓缓地睁开眼睛,用舌头添了添明哲的下巴。
圆圆的大眼睛与明哲对视着,还打了一个不大不小声响的饱嗝儿。
明哲彻底不知所措了,这妖孽般的宝贝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期盼着村里的家畜少灾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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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数日,明哲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渡口劳工的报告中得知连卫、连长正带着民兵在他家中收查着什么,爹娘在一旁不敢言语。
明哲急忙跑回家中,刚来到大门前,只见大门口设了一个法台,那青袍方士手持木剑正在作法,口中念念有词。
连卫见明哲已经回来,向他一拱手,道:“近日我村牲畜多有丢失,怀疑是你所饲养的巨蜥所为,请袁公子交出此物,让我们回去调查一番吧。”
明哲把纹青探出来的脑袋按了回去,双臂护住胸前,“我家纹青决不会做出此事,请连卫明查!”
旁边的方士停止了作法,与连长耳语了几句,只见连长的脸色越来越坏,方士说完便退到一边举剑指向明哲凝神戒备着。
连长一声大喝:“拿下妖物与其同伙!”民兵得令后一拥而上,围住明哲开始抢夺他身上的纹青。
民兵开始时只是单纯的抢夺,后来见明哲反抗激烈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有人竟开始殴打起明哲来。
明哲拼命护住胸前,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脚与木棍。当一民兵将手伸入到明哲的怀中时,纹青一口咬伤了伸来的手掌,他急忙把手抽回,瞬间伤口见骨,吓得众人都是一滞。
明哲衬他们停顿的功夫一个就地翻滚,离开了众人包围,急忙从怀中取出纹青,高高抛起,向门口的大榕树上丢去。
纹青对着下面的众人露出了雪白的獠牙,面目狰狞极是恐怖。
明哲连忙对它摆手,大叫道:“别伤人,快走!”说罢就淹没在民兵的人群中。
望着顺着树干窜了几下就飞走了的纹青,众人议论纷纷。是的,蛇行样的飞走了,有人低语,有人沉默,甚至有人跪拜。
方士见势头不对,便大声道:“诸位乡亲,此妖为卧龙山中的青蛇,我这就回去请师傅出山降服此妖,离开之日为保各位周全,家家要关闭门户不得外出,以防此妖寻仇,等到师傅降服此妖后才可自由出行。”众人连连称是,不断地称赞大仙慈悲为怀,大仙急忙谦让不止,而狂喜之情意于言表。
在民兵的五花大绑下,明哲被押往连卫家的地窖,也就是盘龙村的临时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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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粗茶淡饭与对纹青的思念让明哲倍受煎熬,人几乎瘦了一圈,如果没有雪燕的劝说就连这简单的饭菜也吃不下去。
第四日,连卫亲自端着饭菜走进了牢房,明哲见到饭菜就是一愣,居然有鸡有鱼,雪白的米饭冒着热气。没吃到像样饭菜的明哲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连卫在一旁陪笑道:“慢点用,不够还有呢,旁边有酒。”
明哲放下饭碗,拿起酒壶一闻,竟然是上等的美酒!明哲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连卫,连卫略显尴尬,目光移向别处。
不久,牢房的过道响起了脚步声,明哲的父母走了进来。一见到明哲,三人顿时抱在一团哭声大作,连卫也在旁边长吁短叹的。
哭了一阵后,父亲试去泪水,对连卫深施一礼道:“承蒙连卫关照,大恩不言谢,这小小的意思请笑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大串圆钱塞入连卫手中。
连卫连忙推辞道:“岂敢岂敢,袁兄不必多此一举,为百姓办事是本卫份内之事。”然后环顾一下四周,在父亲的强力坚持下,只好勉为其难地将圆钱收入怀中。
接着连卫微笑道:“我还有些公务要办,你们慢慢聊,有事招呼门口的小刘好了。”说完推开牢门去了,袁家三人则一同施礼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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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家中,那个青袍方士手捻长须注视着连长,不紧不慢地喝着飘香的热茶。
连长深思了许久后,皱眉道:“大师所言不无道理,也可解我村之难,只怕袁家不肯献出如此巨额的款项啊。”
方士微微一笑,缓缓道:“这个不难,明哲乃袁家独子,只要在他身上下点功夫便可。”接着凑近了连长,耳语起来。
连长的笑容开始展现出来,最后一拍大腿大赞‘妙计’。
躲在连长床下的纹青,眨了眨圆眼,露出凶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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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晚,明哲的父亲垂头丧气地走出连长家的大门,一路恍恍惚惚地回到家中。
一进门母亲急切问道:“大人答应了没有?”
父亲坐在了长椅上,长叹一声,“他说村中之妖与我孩儿难逃干系,要我袁家出资除妖,费用之大更是让人匪夷所思,真是岂有此理!”
母亲转头回入房中,渐渐响起了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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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雪燕家中,张叔面露难色地望着明哲的父亲,转头对张婶道:“将家中所有财物取来。”
张婶看了一眼明哲的父亲后回入内宅。不多时便捧着用软布包裹数层的钱币走了出来,慢吞吞地递到了父亲手上。
当旁边的雪燕看到是两大串圆钱和一些散碎的银锭时,一跺脚便回到自己房中,‘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父亲双手接过钱币站起身来,‘扑通’跪在张叔面前,“张兄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说着就要磕头。
坐在椅子上的张叔被明哲父亲的举动吓得一个趔趄,急忙跑到前去一把将他扶起,苦脸道:“你这是要折杀我啊,我张家受尽袁兄恩惠,岂能受如此大礼。”说罢这俩个老哥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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