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肯认错了么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到底怎么了?”
    “哦!对,我刚想得太入神,忘了告诉你这边发生的事儿了,是这样……”庄许飞快把刚才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后,认真问道,“怎么样?可以么?”
    “可以倒是可以,但……”李秋思考着,“你想啊,速飞那宅子这些年去的人可绝对不算少,如果真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我觉得其他人应该早就找到了……”想到之前速飞为了保住部分人弄出的游氏大宅事件,“庄许,我觉得,说不定咱们该先从子率然他那儿找起……”
    李秋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但庄许总觉得,冥冥之中,那件至关重要东西就应该还在游氏大宅。
    “哦!对了!”庄许反应过来,“李秋,如果这件事真的另有隐情,那刚刚我在说怨灵国被灭国那番话的时候,场上有的人应该会表情异常!”
    “对!”李秋激动起来,“你快让大海给你回放一下,找找刚才他们每个人的表情,这样方便我缩小搜寻范围。”
    在庄许经过了一番认真的搜索辨别后,他无奈地表示,“好像没看到表情特别奇怪的……”
    “啊……?”李秋无奈,“好吧,虽然有些郁闷,但其实可以理解,毕竟,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都不简单——诶?!”
    庄许的心头一动:“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你想啊!就咱们之前看到的来说,其实参加会议的所有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称得上是人精的对吧?”
    庄许明白了李秋的意思:“所以说,这件事要么就是当初的始作俑者并不在这些人里,要么,就是那些已经当上大佬的人精。”
    “没错……”李秋的语气突然变得悠远起来,“如果我是当初的速飞妈妈,在知道所有真相的情况下,在面对自己即将慷慨赴死的情况下,在明白死后会有无数的人一批接一批的前来搜查自己的屋子的情况下,如果我还是想要将我得到的情报告诉给我的战友,那我会怎么做呢?”
    李秋问问题时特意用上了诱导性的语气,庄许知道李秋的意思,所以也在跟着她的思路去思考。
    如果我是速飞的妈妈……
    庄许认真想了很久,但无论怎么想最后总是陷入两难困局。
    很简单,就像是自己跟自己下棋,自己想的每个招自己肯定都知道,因此,自己在转换立场时,连看都不用就能直接拆掉对方的布置。
    在这件事上,布置可以和下棋相提并论,但其他的就跟下棋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速飞妈妈做的这件事并没有下一步的机会。
    布置完整个局面的速飞妈妈直接选择了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不仅让她没了临时变子的机会,同时也没有给剩下的人,也就是速飞,留下任何其他可能。
    从这个角度上看,除非是对自己的计划有充足的信心,否则,庄许甚至要怀疑速飞妈妈当年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就在庄许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李秋的声音突然传来,“庄许,星舰快要开了,咱们刚刚是劫持的通用信道聊天,紫樱跟我说他们已经注意到咱们了,那就先这样,我到了塔克国再用其他人的个人终端跟你联络。”
    “好。”
    和李秋的通话断开后,庄许叹了口气。
    好吧,现在整个小队算是彻底被分成了两支。
    不过……
    庄许长舒一口气。
    还好跟在李秋身边的是胡一桌而不是星传……
    “行了!命算是吊住了!”刚给速飞强制性喂下一整碗光看碗底渣子都能看出浓度有多高,颜色有多黑的药的王雀明晃悠悠的慢慢站起身子,“来,你们找些人把他给送去护理中心,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他大概每天能有十分钟左右的清醒时间,你们给他喂点清淡的流食就行。”
    “好的,知道了。”毕虎龙他们赶紧一边应声一边给庄许使眼色,三三两两地带着速飞往门外退。
    “诶!”乌鸦国国王突然起身,“那个,如果你们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位小兄弟也算是和我们有一些渊源,这样,虽然过往的事情已经不能改变了,但是能不能让我们在现在表达一点我们的心意?”
    庄许的眉头跳了跳,他知道自己没有回答这句话的资格,因此他只能抬头看向王雀明。
    王雀明看了乌鸦国国王一眼,又在场上巡视了一圈,“这样吧,”她将目光落回塔克国国王,“虽然知道您是一番好心,但毕竟您表达好心的对象此时还在昏迷当中,我们没资格代替他做决定,同时也没能力让他现在就清醒过来回答您,所以,不如这样,反正他这身体现在也不能承受太多的旅途奔波,这段时间他会一直待在联合星的救护中心内,您如果想对他表达歉意,大可以在他清醒的时候去救护中心征求他的意见,这样那您看行么?”
    “当然,”乌鸦国国王点点头,“您说的非常有道理,我十分同意您的看法。”
    一转眼,刚刚还满是他们小队队员的众讨会现在就剩了庄许他自己一个人。
    张大虎作为天象会的人,同时也是作为乌鸦国所谓的智囊团里的人,在刚刚刘春树他们闹着要走的时候就被王雀明派人给按了出去。
    至于星传、毕虎龙和胡一桶则在刚刚随着游速飞去了救护中心。
    胡一桌不用说,一早就跟着李秋、星宇成走了,现在估计他们在的那艘星舰都已经开了。
    庄许无奈地坐回作为,看着自己周围空荡荡的椅子,只觉得自己现在的位置格外尴尬。
    “诶?”就像是生怕庄许不知道他现在坐在这儿有多奇怪一样,子率然弯过身子看着他,“你姐姐都被星宇成送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庄许愣住。
    而就在庄许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子率然又悠然长叹,“哦!对了,你郎君他还在这儿呢……”
    纵使庄许的内心此刻正在翻江倒海,但面对对方“好心好意”送过来的梯子,不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庄许歉疚的低下头:“阿传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说什么也不能在这种时刻丢下他……我……”庄许微微抬眼,滟光涟涟的眼睛周围漾了一圈的玫红,看得人我见犹怜,“国王陛下,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孝?”
    子率然就这么看着庄许,不知怎么,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接着,他就像是被什么蛊惑住了一样,慢慢站起身子走到庄许旁边,一点点俯下去将庄许整个人拢到自己怀里,“乖,别多想,你姐姐肯定不会怪你的。”
    在子率然的怀里,庄许的眉头轻轻挑了挑,“多谢陛下关怀。”
    “没事。”子率然起身后,又拍了拍庄许的肩膀以作安抚才回的自己座位。
    就是这么一起一落之间,庄许这红颜祸水的形象基本算是铁板钉钉了。
    半点不觉得自己的形象有什么问题的庄许十分悠然自得地接过子率然手下递给自己的丝帕和滋补品:“多谢国王陛下,祝国王陛下福寿绵长心想事成。”
    “好!”明知这只是一番没有任何意义的祝福,但子率然却像是嗑了药一般的兴奋。在听了庄许的话后,子率然连拍了三下椅子把手,红光满面,“那就借你吉言,哈哈哈哈——!”
    王雀明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全过程,见两人终于告一段落,她一扬头,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好,那我们继续就银河计划这一事来进行讨论吧。”
    虽然还是讨论银河计划,但从一开始到现在,场上的形势可谓是变了好几变。
    经过邹淼的闹腾,天象会的失势,再到游速飞牵扯出的和乌鸦国之间的纠葛,最开始几乎是稳赢的天象会一派已经大大落了下风。
    现在,看着康谢那一撅不振的样子,庄许大概率估计喜鹊国不是坐上旁观就是站的啁蝉将军。
    很快,就银河计划一事各方发表看法的情况就从侧面很好的印证了庄许的猜测。
    从头到尾,无论是在提出自己论点还是举例论证的时候,啁蝉将军都是占据的他们鱿鱼国那一侧的主要位置。
    在这个过程中整个说话次数不超过一只手的康谢表现得就像一个镶边的无足轻重的人一样。中原书吧
    等等。
    这怎么好像是无形中就帮鱿鱼国完成了和平演变一样?
    不过……庄许转念一想,其实这也是好事,如果五大还能维持目前的状况,而且还是以现在这种随时都要破碎的情况维持,那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毕竟,他们光是忙着镇压自己国内和国外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就已经忙不过来了,焦头烂额之际谁还能顾得上银河地球?
    就在庄许抱着这种乐观的想法时,康谢突然说话了,“看来,啁蝉将军是对他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很不满啊?”康谢侧头看向啁蝉,眼睛微微眯起,“嗯——?”
    面对康谢的突然发难,啁蝉将军半点没慌,“国王大人严重了,我只是看您没及时表明我们国家的立场,为了防止沟通上出什么问题,这才急忙替您答话的。”
    啁蝉将军这话,表面上像是在慌忙解释,努力表明自己对国王康谢的最终,但仔细一听,其实哪儿哪儿都是不敬。
    “呵……”康谢仰起头笑了笑,眼里满是讽刺,“怎么?啁蝉将军是现在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取而代之么?”
    “国王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啁蝉将军每句话虽然都接得十分迅速满是惶恐,但无论是细品他的话还是看他的表情姿势,无一处不在表明他对于康谢本人的不在乎,啁蝉将军慢条斯理地打理着自己衣角上那长度宽度都大概超不出三毫米的褶子,“我只是在就事论事而已,是国王大人思虑过多,曲解了我的意思。”
    “哦?”康谢笑着拍手,“哈哈,有意思,怎么着?我们康氏家族前前后后一直都在给你们提供帮助,自我们康氏家族占据统领位置以来,里里外外受到的弹劾你们的举报可从来没少过,但我们为了感激你们为鱿鱼国做的付出,出于对你们家族的信任,从始至终我们可从来都没亏待过您,怎么?合着我们这是费心费力的养出一头白眼狼来了?”
    啁蝉将军摇摇头:“哎呀~您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什么叫你们康氏家族一直都在给我们提供帮助?这明明是我们一直在帮着你们镇压国内外的反叛势力好么?你们康氏家族自上位以来就一直争议不断,怎么?难道我们一直劳心劳力的帮忙放在你们眼里居然变成理所当然了么?哈哈,真是可笑!像你这样昏庸分不清是非的国王,我看我们不认也罢!”
    “好!”康谢拍桌而起,“你终于说出这句话了!”康谢高高扬起自己手上的杯子,“啁蝉,我之前可是给足了你机会,是你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在先,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啁蝉眯起眼睛,两手大大张开,表情充满嘲讽,“那在下就在这里静候您的动手。”
    看着啁蝉将军那一连施施然的样子,康谢心里的怒火暴涨,他猛地摔下杯子,一瞬间,从四周出现无数个身形各不相同,但都配备了同一颜色服装的武士。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子率然和庄许等人就被星宇成留下的士兵们给包了个严严实实。
    乌鸦国国王看了眼对他做了个放心手势的康谢,嘴角轻轻勾了下,什么也没说。
    从之前张绿柏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出,乌鸦国国王的自信大概主要来源于他身后那几个蝘蜒宫的人。
    但,乌鸦国国王坐得住,水母国国王可就坐不住了。
    水母国国王这边看看,那头望望,大概最后觉得还是塔克国这边安稳点,于是一个猛跳跃上桌,和其他身后带了一大堆人的国王比起来,只带了一个侍从的水母国国王行动起来非常敏捷,他三两步迈过桌上的碗碗碟碟,“那个,兄弟啊,还记得之前我们国家帮你们出兵镇压的事儿么?那个……我现在……”
    “咳……”大概是觉得水母国国王这么个伸脑袋撅屁|股样子实在太过不雅,子率然招了招手,示意手下放他进来,“您严重了,快来这边坐下吧。”
    “诶诶!”得到保护的水母国国王笑得十分开心的冲他那个木头木脸的手下疯狂招手,“快来这边,这边安全!”
    可能是手下自己也觉得水母国国王这么做太丢人,他先是在原地踌躇了一阵子,最后是水母国国王实在太过坚持不懈,声音又实在太过高亢,他忍无可忍,于是只好大步流星的进了由塔克国士兵们形成的包围圈。
    等他们这出大戏终于告一段落,康谢自信十足的环着双臂,“大家放心,我只是简单处理一下家务事,很快就能办完,大家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面对康谢的从容不迫,啁蝉将军只是不屑的笑了两下,并没有多做回应。
    看来,康谢这是自己也知道他在鱿鱼国的声望不如啁蝉,想趁着在众讨会的时候,借水母国的手把啁蝉将军干掉。
    可是,他千算万算,难道就没有想过,啁蝉将军他一个从无数沙场征战中走过来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只身来到这样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么?
    除非……
    庄许皱起眉头,难道是康谢查探出啁蝉将军确实是一点自己的兵马都没带?
    这样,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底,啁蝉将军其实是成也声望败也声望。
    一个已经成功让全国各地都有无数粉丝后援会的人,但凡他带了一定数量的兵马,那鱿鱼国的人就不可能不知情。
    而鱿鱼国国人一旦知晓这边的事,鱿鱼国内部必然大乱。
    到时候战争未起后方先乱,这无论是对康谢还是对啁蝉都不是什么好事。
    俗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他们俩的竞争无论怎样还是不能影响到鱿鱼国本身,不然,就算他们中最后有人胜了,那胜的那一方拿到手的还是不是身为五大的鱿鱼国可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庄许突然意识到一个眼中的问题,“大海,你说他俩该不会是都想借助外界的势力来斗争,把主力核心部队都留在自己国家守边吧?”
    “这……”大海不认同,“那他们俩就没想过万一帮他们的力量别有用心,趁机把他俩给绑了直接去攻击鱿鱼国么?就啁蝉将军那个声望,他要是被绑了,那绑他的那艘舰只不久相当于批了层最强防护服,可以出入鱿鱼国如无人之境么?”
    “也对哦……”庄许怎么想怎么困惑,“那他们这是——诶!啁蝉动了!”
    没错,庄许表达的话就是他字面上的意思。
    就在刚刚,就在康谢身后那群一看就是喜鹊国的人扮的士兵冲向啁蝉将军时,啁蝉将军突然动了。
    几乎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啁蝉将军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愣是赤手空拳的把一整只装备齐全的部队给全部灭口。
    站在一地尸体中间,啁蝉将军笑得坦然,“怎么样?还有后招么?”
    “你——!”康谢有些慌了,他连退了好几步,一路退到喜鹊国国王身边,“你带的那些人呢?让他们都出来!没看到——你——!”
    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喜鹊国国王到底做了什么的时候,康谢就没了声息。
    喜鹊国国王微笑着把康谢平放到地上:“不好意思了兄弟,怪我之前没跟你说清楚,我跟啁蝉的合作,可是早了你好多好多年,凡是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既然我已经先跟他达成了合作,那后头再跟你说的,自然就算不得数了。”
    “我的天……”水母国国王疯狂鼓掌,“好一出大戏啊!”
    他这么一鼓掌,瞬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这边,面对子率然他们杀人的目光,面对啁蝉他们那“下一个就轮到你”的表情,水母国国王愣就是执着的沉浸在刚刚的大戏当中,半点没理周遭。
    “啧啧!”水母国国王不住的拍着他侍从的左臂,硬生生把他侍从从他的右方拍到了右后方,“没想到啊没想到,贵国这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啊!佩服佩服!”
    啁蝉将军和喜鹊国国王对视一眼,冷笑一声,他向这边迈了一步,“敢问水母国国王现在,是要成为我们的伙伴呢?还是要成为我们的对手?”
    “哟哟!”水母国国王一把抓住子率然,“你瞧瞧,他这是公然违反宇宙总则啊!咱们是不是应当按照宇宙总则立马集合所有国家的军队向他们国家发难?!”
    子率然绷着一张脸用力将水母国国王的手给掰开,他看着场上的形势,悠悠然吐出一口气,“如果啁蝉将军现在没有宣布他就是鱿鱼国国王,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自然就不能算是违反宇宙总则,至多,他也不过就是在挑衅罢了,按照宇宙总则,现在我们应当把他做的事情汇报给他们国家的国王,等他们国家国王把他带回去处置。”
    “什么?!”水母国国王一脸不赞同的样子,他双手背在身后,明显是气得不轻,“没想到你这人居然这么软弱,看来还是得我来才行,唉……”水母国国王说着就要上前,然而他的步子都还没迈开,啁蝉就出声制止了他的行动。
    “水母国国王陛下,您那边还请您先稍等,我先解决完子率然这边再跟您慢慢商讨宇宙总则的事,您看可好?”
    “我看?”水母国国王先是冷笑一声,就在所有人都会以为他要说“当然不好”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揪住他的侍从来了句,“当然可以。”
    一瞬间,子率然周围的气氛发生剧烈变化。
    庄许猛地转头,却发现刚刚还在他们士兵包围圈内部的水母国国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那个侍从给带到了乌鸦国国王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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