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国国王笑得十分喜庆地走上前来:“没什么没什么,放心,这儿就交给我们,你们就放心的去吃饭就行,反正只要你想,取我们的项上人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不如正好趁这点时间让我们好好消化一下协议上的内容,你说呢?”
不等啁蝉说话,庄许扭了扭身子,“阿蝉,我饿了!”
“不是阿蝉,”啁蝉刮了一下庄许的鼻头,“你以前都爱叫我大傻子的……”
“哦!”庄许从善如流,“大傻子,我饿了!”
“好,我这就带你去吃饭。”说着,啁蝉就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一路大步流星,甚至连会议室门外的星宇成那一群人都没来得及理会。
眼睁睁的看着啁蝉从自己眼前走过,震撼之余,李大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庄许那小子可以啊!”
星宇成冷着连回头瞥了李大富一眼,吓得李大富立刻抬手作势,用拉拉链的动作将自己的嘴巴给拉上。
等确认啁蝉已经走远了之后,星宇成带着手下慢慢起身,在进门之前,星宇成突然停下了动作,紧跟在星传后头的李大富慌忙刹车,内心感叹,还好自己反应迅速,不然这一撞下去可能又得讽刺我两下了……
直直戳在门口的星宇成面色深沉的看着虚空,正当李大富有点憋不住想问为什么的时候,星宇成冷不丁冒了句,“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
李大富傻呵呵抬头:“啊?”
星宇成回头拍了一下李大富的脑袋:“行了,走吧。”
一行人依次进入了会议室,星宇成一边确认房内情况一边向他们说明外面的情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在这栋房子外围的士兵人数并不多,且集体作战能力也很一般,在我们进来以前已经都解决了。”
子率然点点头,他现看了眼水母国的人,又看了眼乌鸦国的人,笑了笑,“各位,合作么?”
“这个嘛……”水母国国王歪着脑袋环视了一遍会议室,右手手指在空中挽了个花,“我觉得——”
“诶诶!”被忽视的喜鹊国国王不高兴了,他在桎梏中挣扎着高扬起头,“我还在这儿呢,你们当着我的面讨论这些是不是太嚣张了点?我可告诉你们,啁蝉大人他现在只是带着他另一半去吃个饭而已,吃晚饭他还是要回来的,如果到时候他发现他的合作伙伴不见了,你说他会怎么样?呵!”喜鹊国国王自信一笑,“我实话告诉你们,一旦他达到全盛状态,别说你们这些人,就算你们再派出你们所有的军队来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
“那就是看他结婚。”水母国国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喜鹊国国王,“大哥,麻烦你把事情搞搞清楚好吧?人家走之前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说他们在吃完饭后还要手拉着手散步走回家,就他们刚刚那如胶似漆的样子,你觉得难道你那个啁蝉大人在回家后会舍得立马就过来?啧~”水母国国王摇着头摆着手指,眼角眉梢飞扬,“你这也太不经事儿了点,唉……”
远在饭店吃饭的庄许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不自禁喃喃,“这个时候会是谁在想我?”
“傻瓜!”啁蝉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端着七八大盘美味佳肴放到桌上,弯腰的时候侧头蹭了蹭庄许的额角,“会想你的当然只有我了。”
庄许莫名打了个寒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大海……你说,该不会我护了大半辈子的贞操会葬送在今天晚上吧?”
大海攒钉截铁:“肯定不会。”
庄许松了口气,但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劲儿,“你为什么能这么确定他不会?是你有分析出来什么么?”
“也不能说是什么分析么,就你想,他的那个初恋,咱先不管人家到底身高长相怎么样,但单就性别来说你俩就不同,就算他回了家真想对你做什么,然后你也确实打不过只能束手就擒,但你只用等到他发现你的生理构造不对就行了,那时候他自然就会把你放开,所以,你放心,你的贞操是肯定不会葬送在他手里的。”
听完大海的解释,庄许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入坠冰窟,“所以说,你就是让我不要反抗,乖乖等他自己发现是么?”
大海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对啊~”
庄许顶着一背的冷汗在啁蝉的温柔注视下不定的夹东西吃,内心满是悲凉,“大海啊,你难道就没有听过有很多人在和另一半相处了几年后都没能发现另一半真是性别的事情么?”
“啥?”大海表示不能理解,“这怎么可能?性别不同的人在生理上有着根本性的差异,这怎么可能——诶?这个……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能……”大海想了想,“刚刚是我的思想太局限了,其实每种人类的生理构造都会有些不同,就算是咱们最熟悉的塔克国人种,他们的女性偶尔也会因为体内激素异常或是遗传等一些原因出现喉结突出的情况,而至于其他的性特征也都存在个体性的差异,如果他们的伪装真的够好,一直发现不了也确实有可能……”
看大海还在执着于这件事,庄许有些崩溃,“大姐,你能稍微注意一下我的处境么?”
“你的处境?”大海不明所以,“你的什么处境?我看咱们现在不挺好的么?”
“挺好啥啊挺好?”为了拖延时间,庄许努力放慢吃饭速度,小拇指大小的一口饭愣是被他分了七八口来吃,他在内心疯狂吐槽,“人现在这就是典型的把我喂饱了好送我上路你懂不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大海莫名,“你们本来就是要吃饱了然后上路么?你不上路怎么手拉手走回家——回家!哦!对对,我想起来了……唉……这个确实是个问题,这……要不,你咬咬牙?忍一忍?”
“这玩意儿能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么?!”庄许抓狂,“大姐!这事儿事关尊严知道么?!”
“不是……这个……唉……”大海有些无奈,“要不到时候我关了你的感知,让你感受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感受不到难道我还看不到么?!”
“那就再把你视觉、听觉什么的都给关了。”
“你咋不说直接把我意识给强制休眠了呢?”
“哦!”大海恍然大悟,“对对!这样也行!”
“我行你个头!”庄许愤怒地嚼着饭,“我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这事儿绝对不能让他发生!”
“那……”大海有些头疼,“那万一到时候咱真的打不过人家,这事儿……他真的就发生了呢?”
庄许一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泪流满面:“不!我不接受!不——!”
“怎么了宝贝?”啁蝉从对面起身坐到庄许的身边,一把将庄许紧紧搂住,“是觉得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么?”
庄许一个劲儿摇头:“不,菜很好,你也很好,只是……”
啁蝉急得眉头拧巴在一块儿:“只是怎么了我的宝贝?只要你一句话,上天下地我什么都能给你弄到!”
一听这话,庄许顿时更加伤心了,他闭上双眼用力往啁蝉心口一撞,“我只是难过,咱们之前居然分开了这么久!”
“是啊!”啁蝉深有体会地紧紧搂住庄许,一脸感慨,“还好,还好老天爷终于在这个时候把你还给了我……”
“嗯!”庄许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啁蝉的心口,“大傻瓜!我好难过啊!”
啁蝉不停地点头,面色红润有光泽,“我知道我知道,来吧,都发泄出来吧,累了就告诉我,我抱你回去。”
“不!”一听到回去这两字庄许就哆嗦着连连摇头,“不回去!”
啁蝉皱眉:“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庄许茫然无措的四处乱瞟,等看到饭桌上那一大堆的饭菜后,他赶忙伸手,“你看,都没吃完呢,咱们可不能浪费啊!”
啁蝉面色一怔,突然间湿了眼眶,他低下头,用下巴温柔的顶着庄许的头,“你呀,这么多年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说着啁蝉就低低笑了起来,声带振动带的庄许的发丝也跟着振动。
庄许挠了挠发痒的额头:“那个,要不你先把我放开,咱们把这些都吃了再走?”
“你呀!”啁蝉突然亲了一下庄许的额头,“你大概不知道,现在的这些饭店都有外送保鲜技术,如果咱们吃不下了一定不要硬塞,让他们打包咱们带回去就好了。”
“啊?”庄许瞠目结舌,“什么技术?外送保鲜?不是,他都外送了还保鲜干嘛?这样谁还来店里吃啊,这不都在家里点了么?”
啁蝉皱着眉头宠溺地刮了一下庄许的鼻子:“又在说什么胡话?来,乖~把眼泪擦干,咱们慢慢走回去,等消好食儿了,咱们就能开始“小别胜新婚”了,嗯?”
看着啁蝉那顶在自己眼前的硕大眼睛,感受着啁蝉喷在自己脸上的灼热的呼吸,庄许觉得自己可能要撑不到回家了……
“大海——!”
“在!怎么了?”
“怎么了?”庄许崩溃,“就这你还问我怎么了?我不管,你反正得帮我想办法!”
“这我能想什么办法啊?人家这么多年确实也是不容易,反正咱们现在硬打是基本不可能打过,不如你干脆就从了吧!”
“什么?!”庄许一脸不可置信,“你居然——”
“庄许?在干嘛?”
“李秋!”庄许一副终于找到了救星的感觉,“快!快救救我!”
“救?怎么了?你先别急,慢慢说,我听着他们聊天,感觉好像啁蝉是已经彻底把你当成他的那个白月光要把你带回家是么?难道他现在又发现你不是他白月光了?”
“不是……”庄许颓丧地所在啁蝉怀里,“他还没发现我不是他白月光,但我突然有点希望他发现了……”
“诶诶!千万别冲动!”深知现在庄许起的重要作用的李秋赶忙劝,“来来,把你的问题都说出来,说不定聊着聊着就能聊出方法。”
“嗯嗯!”庄许紧紧抓着李秋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五一十的把实际情况都告诉她,“怎么样?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李秋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正当庄许的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时候,一两声极细微的笑声传了过来,庄许瞬间暴怒,“你笑我!”
“没有没有!”李秋赶忙解释,“不是我笑的是紫樱!”
紫樱不可置信:“什么就是我笑的了?我在这儿辛辛苦苦的给你想省电方法换来的就是你这样——哦!哦哦!对对,不好意思,这个确实是我笑的,那个,我给您赔个不是啊~”
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换几个存储盘,这么好的事儿她紫樱当然得答应。
深陷于悲痛中的庄许没理会紫樱的自相矛盾,他期期艾艾的问李秋,“你现在想出办法来了么?”
“呃……”李秋有些纠结,“办法嘛确实是有一个,只是,这得看你愿不愿意了……”搜读电子书
“愿意!”一定有办法,庄许瞬间斗志昂扬精神抖擞,“你说!只要能解决掉今晚,我什么都愿意!”
“好,那你让大海给你弄个大姨妈吧。”
“行!我马上就——诶?等等!啥?”
李秋无奈,一字一顿,“大、姨、妈,大哥,就女性为了生育而不得不每月迎接一次的定期亲戚。”
庄许有些懵:“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大海,”明白庄许在担心些什么的李秋直接问大海,“这计划你看可行么?”
“理论上应该可行,但这个我得先试试,毕竟之前没弄过,阵痛指数、流量指数都可能不是很对,这个……”
“没事儿,他啁蝉又不是学医的,你就大致让他像就行!”
“哦,那好,那我现在就开始弄。”
“诶!等会儿的!”庄许惶恐,“你们俩都不问问当事人的意见的么?”
“啊?”李秋茫然,“这不是你先说只要能解决今晚就什么都愿意的么?反正我现在就只能想到这办法,用不用就看你自己了。”
“我……”庄许叹了口气,正在纠结之际,大海捏着最后一根稻草来了,“庄许,抬头。”
“啊?”庄许抬起头,“怎么了?”
“你面前就是啁蝉在联合星的临时住宅。”
庄许的心里头猛地一颤:“大海!马上给我弄!快!”
“行!”
推门而入,出乎庄许意料的,房子里装修得十分温馨,大多采用的暖色装饰,一踏进去就给人一种温暖安心的感觉。
“宝贝~”啁蝉将大小保鲜盒随手放到一边,一步步向楼梯上走去,步伐沉稳,“乖,待会儿我先去洗澡,啊~”
啁蝉罕见的温柔询问音问得庄许的心尖儿颤,他哆嗦着点头,“欸……”
“奇怪了,这房内温度不低啊,怎么你老是抖呢?”啁蝉皱着眉头将庄许抱紧,“管家,调高屋内温度。”
一声令下,房屋内立即出现一个温和有礼的男声,“好的我的主人。”
这声音听得庄许一激灵:“管——家?”
听着庄许那破了音的询问,啁蝉宠溺的蹭了蹭庄许的脸颊,“是啊,管家,怎么了么?”
“不是……那个……”庄许慌里慌张的咽着口水,心想,谁知道这管家会不会识破自己的诡计,他将脑袋埋到啁蝉的心口,“大傻子,我害怕……”
“怕什么?”啁蝉低声问着,话语轻柔,“都告诉我,我保证让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不是……”庄许羞红了脸,“我怕咱们到时候那个……咳……被管家听到……哎呀~”
“我去!”李秋对庄许送上崇高的敬意,“我正式宣布,你这已经完全出师可以开门收徒弟了,您这实在太厉害了!”
庄许闭紧双眼死死埋在啁蝉心口,既不搭理李秋也不搭理啁蝉,任凭啁蝉怎么拨弄都不抬头。
“你呀……管家充其量只算是一段程序,被他听到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啁蝉温柔而无奈地看着怀里小小一只的庄许,“如果你再不肯松手,那咱们俩就只能一起洗了……”
啪——
没料到庄许松得这么快的啁蝉动作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庄许就这么摔到了地上。
庄许哭唧唧的揉着尾椎骨:“大傻子,我疼……”
“哎哟~”啁蝉心疼地将庄许报上床,“来,快转过来给我看看,看是伤着哪儿了?”
庄许一愣,赶紧死死捂住,“不!”
啁蝉噗嗤笑了一声,他弯下身子,将庄许整个人都笼罩在身下,“怎么?害羞了?”
庄许内心悲伤无比:“我害羞你个大头鬼!我这明明是要崩溃到窒息好么!”
“大海?怎么样?弄好了么?”
“呃……很急是么?”大海有些着急,“那个,如果硬要现在用也行……”
听着大海犹疑的语气,庄许狠下心。
算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做建设。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海!来吧!”
“好嘞!”
只一瞬间,庄许全身的冷汗都下来了,“我去!你这怕不是把最高等级的痛觉都加我身上了吧?!”
“那肯定没有!”大海一本正经的否认,“我这不是为了让你看起来更凄惨一点,激发他的恻隐之心么?放心,我给你弄得是我搜集到的第二高的生理期阵痛等级,相信我,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庄许深吸一口气,一边哭一边看着啁蝉,“大傻子!怎么办?”
啁蝉急得不行,两只手不停在你庄许身边晃动,一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怎么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痛得这么厉害?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庄许五分悲泣三分粘糯两分撒娇地依偎着啁蝉,“我这是生理期到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什么?”啁蝉愣住,“生理期?”
庄许被啁蝉脸色大变的样子给吓住,结结巴巴的问,“生理期怎么了么?”
啁蝉直勾勾的盯着庄许的下半身,一脸不可置信,“你……可是你……你不是男的么?”
什么叫晴天霹雳?
什么叫当头一棒?
庄许懵了:“大海?难道啁蝉那个初恋他本身就是个男的?!”
“啊?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年代久远,传出来的事情都是经过各种各样的修饰和变更的,事情的本身到底如何,除了当事人,再没有谁知道。
看着啁蝉那不断伸向自己腰带的手,庄许将心一横,“大傻子!我……我做了手术!”
啁蝉整个人猛地顿住,他痛苦的看向庄许,“为什么?”
为什么?
庄许头疼,他哪知道为什么啊?
还好,现在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的啁蝉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只是一下接一下的捶自己的心口,每一下都有血肉迸溅,“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总是要执著于这个?我都跟你说过了,我家人是我家人的意见,只要我不在乎不就好了么?!”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庄许偷偷松了口气,看来他这回运气不错,居然刚好碰到原主正好也想变成女性。
“噢哟!”庄许看着啁蝉身后墙上破的无数个大洞,突然意识到那些洞都是啁蝉在捶打自己心口的时候,被啁蝉每一拳所带来的强大后劲儿给打出来的,“妈呀,你这……”
别说庄许本来也不敢上去阻止,就算他敢他肯定也不会。
眼前这人就是他们开会的最大变数,现在变数自己开始抽风自残,那不是最好不过么?
突然有些无所事事的庄许赶忙叫停了大海的程序,他装作还在痛的样子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百无聊赖的将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告诉李秋。
“啥?他抽了?”
“嗯,”庄许面无表情的重复,“他抽了。”
“我的天……”李秋有些担心,“你确定你没办法让他停下来么?”
庄许不理解:“为什么要让他停下来?就这么一直自残到他没有再改变整个局势的能力那不是正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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