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奉心中极为高兴,他早已盼望着可以修行,御使诸多神奇术法了。不过这书上明确说到,开窍后未到高深之境,有灵气于体内化为液状,流于丹田内,不能有诸般妙用,除身轻体健,耳目清明之外与常人与异。
徐奉无可奈何,自己的法术神通算是没了着落,只好加紧运功以期精进,早日可以使那法术神通。
再次运行真法,徐奉便一下察觉到了不同,不复之前那灼热难耐,只觉得一阵温暖遍及全身,极为舒适,过了片刻,那天地灵机又进入丹田之中,融入丹田不见踪影,如此不断循环,时间便已悄然逝去。徐奉停下运功时,夜色已经降临,天空星光点点,徐奉诧异非常,在他的感觉里只过去了一会会,没想到已是晚上了。
徐奉将经书藏在床下,走出房门来回左右探看,皆不见师父,想来尚未归来去便自去灶房,生火做饭。
徐浮在不久后便回来了,师徒两人用过晚饭后,如往常在庭前闲坐。
“师父,我这手艺如何?是不是极好。”徐奉半躺在地得意道,嘴角油光发亮。
“哼!你这也就是还凑和,那苏杭的烟雨楼才叫仙肴琼露!”徐浮笑骂道。
“师父,外面到底是怎么样的啊?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转转呀。”徐奉不无讨好的意味。
“快了,快了。”徐浮笑了笑看了眼自己的徒儿“今天,可是修练了真法,没有感应到气机是很正常的,还需要多加练习。”
“师父,我已经引气入体了啊,就是那种很热的感觉吗?”
徐浮神色一窒也不言语,走到徐奉面前抓住了他的手。徐奉便感觉到一阵炽热从手腕传来,直到师父松手那感觉才消散,而徐浮则是神色纠结。
“…师父,怎么了?”
“哈哈,无事不过是我徒儿天赋绝顶而已”徐浮摆了摆手。
“哦”徐奉淡定的声音响起,语调拉的极长,作那恍然之状,并缓缓站了起来。
“咳咳,早些歇息明早还有事。”徐浮咳了两声,转身疾步回了房中,像是躲避什么。
夜色下的山野极为安祥静谧,只是总有不通雅趣的人破坏一切。“我是天才,我聪明绝顶,我要成仙……”一个身影在山林里撒欢奔走,其状疯狂。
“奇怪,我明明没给他开窍,准备打磨一下他…”徐浮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归结于天窍,无夸的听着窗外那“壮志豪言”,便开始打坐养神。
第二日,在厅堂前师徒两皆在,徐浮一身道袍,除了长相凶恶也有一派仙风道骨,而坐在下座的徐奉自然双眼浮肿,昏昏沉沉。徐浮嘴角含笑,伸手敲动了那白色小钟,“当”一声鸣响之后,徐奉便一下惊起,看了看师父满脸委屈,余光又掠过小钟略带杀意。
这小钟名唤醒神,如其名有醒神安魂之妙用,但不能代替睡眠,徐奉只待功效一过便会更加难受,故徐奉能有此怨念。
“今日之后,除修行真法之外,为师也将教授你符咒之术,以为你日后依仗。”
徐奉听了问道:“符咒?有那些术法神通厉害吗?”
“符者,取万物星辰之势,于自然虚空中结气为字,存之越久其威力便越大,有古言道:若知书符窍,惹得鬼神敬。不知书符窍,惹来鬼神笑。”徐浮缓缓开口。
“徒儿要学!师父快快教我啊!”徐奉神色兴奋,手舞足蹈。
“这符咒的修练极为困难,其包容万千,异常繁杂。符有四大要诀,分为书符、咒语、手印、步斗四种,此四类者平时多加勤习,熟能生巧自然能成,而符的核心在精神意志的强弱,在于心神是否强大。”
“心神是什么啊?”
“便是人的灵魂所体现的力量,灵魂强者,可出体外,不畏风雨烈阳,于虚空驰骋百里瞬至,昔有传李太白酒醉魂出,飞越镜湖,与仙人同享歌舞,共饮琼酿。”
徐浮在之后,为徒弟稍微讲解了一些初学者应注意的地方,便又留下书,飘然而去不见踪影了。只余下徐奉一人看着师父所指的那堆书山,阵阵无言,只觉天地无光,日月暗淡。
徐浮离开后,却是向着山下走去,山脚至山腰外多有桃花,此时正是春季,桃花极为红艳娇嫩,每朵都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举目望去却是一片花海,一片火海。人走在其中,顿觉生命的伟大和美丽。
及到山下,便见一片云雾遮在眼前,不见远方,只得几步之景。山下有一亭,亭内有桌椅,皆为石材,看其年岁不长,末经得多少风吹日晒,犹有新意。徐浮坐进亭中,取出一珠正是林中密洞中的布雾珠,其散发着浓郁的翠绿色,细看下珠内有云雾翻转,徐浮将其放于石桌之上,又掐诀念咒最后点于布雾珠上,而布雾珠则光亮突明,不断闪烁。
徐浮则静坐在亭中,远望着这漫山的风景,心有感慨。来到此地已经十年了,转瞬即逝,如今想来,仿佛就在昨日。“也该出去走走了。”徐浮心中暗自思索。
正在徐浮思索间,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举目望去只见有一道翠绿的光芒在不断闪烁,与布雾珠极为相似,其身影向着徐浮所在而来,其行走间,身形转过。待脚步渐近光芒便不断减弱,其人来到亭前,见到徐浮躬身道:“先生本领高强,这迷阵极为精巧,其中变化蔚为壮观,王福拜见先生。”神色恭敬。
“是小福子啊,你家老爷近来可好?”
“我家老爷子,正是康健,无什么毛病。”
“此次来此,可是有什么事吗?”
“我家老爷子,让我给你带来了一封信让我交给您。”王福取出信件,上前递给了徐浮。
徐浮打开信件,大致阅读后,便收入怀中。又王福说道:“小福子,你可以回去了,将这一瓶丹药交给你家老爷子,并且说我近几年可能出来走走。”
“小的明白,徐老告辞。”王福接过丹药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看来是该出去了。”徐浮望着那背影消失不见,将布雾珠收起后,又原路返回上了山去。而徐奉期盼着出去的愿望也快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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