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武哥,要是你押错了怎么办啊?”徐奉跟在王应武的后面有些担忧的道。
王应武嘴角抽了抽,“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要是真错了的话那…”王应武想起刚才汹涌的人群有些许寒意,王应武甩了甩头不再去想。
两人在离开花会后,依旧在赌场内游荡,偶尔寻一处赌局扔下一文钱,就会引来一群人跟风下注。王应武看着赌场方面的人个个满脸乌黑,极为开心,“赌场开到我们集镇上害人,我还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王应武心里不断的嘀咕。
徐奉看了下周围,向王应武问道:“他们会不会找我们麻烦啊?他们不是都很凶残的吗?”
“放心好了他们不敢怎样,而且我们会怕吗?”王应武功力突破,实力大增信心同样大增,徐奉摸了摸怀中点头应和。王应武见此问道:“我听说书符一道极为繁琐,且要求天赋奇高,多是有道修真所书方有奇效,其余不过泛泛,看你那么小,符道好像很厉害啊?。”
“可能是天赋吧,我也不清楚啊。”徐奉同样疑惑,他明明觉得画符很简单的呀。
王应武无言,只是默默的将手中的赌注,从一文变成了一两。
夜已经深了,若是平常的店铺小摊早已没有客人了,早早收拾东西关门了,但赌场却比先前更加热闹,满堂都是赌客们欣喜或愤怒的大叫声,他们都满脸通红,各色的表情在他们脸上变幻,他们在其中肆意奔放,飘飘欲仙。
王应武与徐奉两人,同样十分沉迷,因为两个少年都十分乐意看着赌场倒霉,徐奉现在也是非常积极,从王应武告诉他赌的危害和亲眼看着人们在其中的疯狂后,徐奉便跟着王应武狠狠下注,王应武虽不一定赢但总是赢多于输,故两人游走其间,不亦乐乎。
两人此时又在一赌桌上,徐奉已经跃跃欲试了,而王应武正在思考时,突然一阵喧嚣响起打断王应武的思考。是临近的一桌突然响起的声音,声音极大吸引了附近人们的注意。
“中了!中了!”那边的人齐齐叫喊着,徐奉两人对视了一眼,向着那边走了过去啊。二人走进后,只见一个老头坐在其间,老者身上穿的极为破烂,浑身散放的古怪味道,在赌场这个百味杂陈的地方仍然清楚,老者头发散乱竞也不剃发留辫,其双目混浊脸色苍白。
老者此时极为开心,满脸喜色遮掩不住,看其桌前又是满满荡荡,还有周围人眼中的羡慕嫉妒,知是他赢了大钱所以众人起哄。说来这赌场里,看客有时比场下之人更为兴奋,好像赢钱的是自己一样。
“这位老先生是真的好手气啊!”
“谁说不是啊!这几日来都赚了多少了”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言语间颇为火热。
王应武听了,便明白他就是最近手气极好,赚的盆满钵溢让赌场大出血的那人,再去看那老者时只觉得顺眼了一些,愿他多卖力点,让赌场多流一点血。
徐奉同样看着那老者,那老者已然又开始熟练的参与其中,动作行云流水,不过是一个手气好的普通老者沉迷于赌博中。但徐奉却又感觉不对,从修行以来他便有一种冥冥的感觉,常徘徊在心间,时有灵验,徐奉此时便感觉到这人不对劲。
徐奉再细细观察那老者,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但也在心中暗暗留神。
又一局过,那老者将其所桌上所获收起,便从越围越多的人群挤了出去,徐奉想了想拍了下王应武,“应武哥,我们去看看。”说着便转身跟了上去,王应武见此也连忙跟上。
两人远远跟着那老者,不断穿行在人群之中,人潮汹涌,时左时右,也亏两人眼神都不弱,若是常人早已跟丢了老者。那老者穿过人群走出了大门,徐奉迟疑了一下看向王应武,王应武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老者出了大门却向镇外走去,在漆黑的夜色下沿着小路向着镇外走去。徐奉在后面有些奇怪,轻声问:“他们走那么远来赌的吗?”王应武耸了耸肩回道:“这还算正常的了。”
王家集位于这深山之中,道路大多是陡峭难行,路边多山坡林地,两旁植被极为茂盛,人进其中不见其踪迹。而就这道路的中段,这情况则更为明显,此处深密极易藏人。
此时,便有十来个人藏在其中,这些人多是极为精壮的汉子,身形魁梧高大,站人前便带来一阵压抑,他们缩在林间草里窃声窃语。
“老田,那老头每晚都走这吗?怎么还不来啊。”
“放心老邓,我手下的人打斗不行,但这探查踪迹哪次出错了,再等等这可是个肥羊可以回本呐。”老田挥了挥手,微弱的光照在老田脸上,正是先前招呼王应武的那人。
“对了老田啊,王家那小子欺人太甚,我们真的不教训教训他。”老邓言语间极为不忿。
老田听了脸色也是阴沉咬牙道:“那小子不好动啊!王家是上面交待要退让的先不管他。现在给我打起精神来,差不多来了。”
那老人走在前方,徐奉两人远远跟着,在先入为主下,也都发现了老人的异常。那老人一出镇子,迈的步子非常怪异,左右摇晃,紧抱着包袱,时不时发出几声怪笑,如同神志不清,惹得二人也是有些胆战。
在夜色下时间缓缓流逝,老者也走到路的中段,徐奉两人也远远的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跟着。
夜晚自是静谧,林间虫儿鸣叫更显深幽,会令人沉浸其中。“啊!”一声惊叫刺破了幽静。原是,赌场那伙人从路旁冲了出来围住那了老人,老人被惊吓地尖叫了一声,“你们是谁啊!要干什么。”老人显的非常惶恐,全身颤抖手中紧紧抓住包袱,眼睛游走不知如何才好。
那位老田并未露面尚在暗处,其为首的老邓笑了一下满是寒意,“看你天天来赌场,应该知道这里面的一二事,现在装什么糊涂啊!”
正在老邓说话间,其中一个人向前便要去抢那老者手中包袱,老者见状瞬间扑在地上“我求求你们,…我赌了一生…老婆孩子都没了,现在好不容易赢钱了…求求你们了!”老者痛哭流涕,声音沙哑的苦苦哀求。
“哼,关我们屁事啊!给我拿过来!”那人狠狠几脚,老人被踢的头脑发昏,痛苦不堪,直接没了反抗的能力,手中包袱便被抢走了。
包袱被传到了老邓手中,他打开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而后道:“怪就怪你嬴太多,还没有背景死了都没人知道!来送他上路。”
“不不要…求你们放过啊…”老人不断挣扎求饶。
“小奉,现在该上去帮忙了吧。那老者有危险啊。”王应武有点着急。
“别急,还是觉得怪怪的。”徐奉拉住王应武。他们早早就到了,不过在老人被围后便躲在后面观察,王应武早便想去解救老人,只是徐奉一直说感觉不对拉住他才作罢,到了现在王应武也是极为着急。
“求你们…我这么惨了好不容易才…”老人的话开始断断续续,极为凄苦。一个人拿出一把小匕首,向老人走去满脸狞笑,匕首向着老人捅去,决无半点留情,其上寒光点点极为骇人。
“啊!噗噗…”一声惨叫响起在林间回荡,一条生命便逝去了,那些打手将会平静的或说着笑离去,决不会感概忏悔所作所为。
但此时,他们却呆呆的看着场中,那持匕首的打手立在那,手拿匕首向前捅去,本来是他们所熟悉的流程,如果匕首前老人还在,而不是站在打手一旁,用手臂洞穿打手胸口而过,鲜血淋漓。
老人站在那里模样已大变,脸庞乌青,眼睛变得通红,手上生出利爪,裸露的皮肤上长满了淡黄绒毛,活像一只站着的黄鼠狼,极为骇人。
一众打手那里见过这种场面,虽生得高大但也颤抖不断,只有那领头的还算镇静顿了下大喊道:“都别怕!给老子抄家伙干,不过一脏东西我们十几个人怕甚!”领头老邓还算有些威信,打手三三两两的拿出匕首,捡起木棍石头,“都别跑!跑从来死的更快!干掉他冲!”老邓的怒吼和身先士卒带动着一众打手上前,那异化的老人也是低吼一声冲了上去。
两者冲在一起一众打手直接被打散,老人的力道又大,撞到一下直接倒地,利爪堪比刀刃已经刮开了几个人的肚子,速度也快极难躲避,场中只有老邓有点把式苦苦支撑。
“帮忙啊!老田!”老邓向林中喊到,无人回应。“噗!”老邓看着胸前的利爪,暗暗想着“老田啊!几十年的交情啊,你功夫这么高,我俩联手可以…”一会儿老邓也没了气息,只余下满身鲜血的老人呆呆立着。
“我说小奉,有必要跑那么快吗?那东西我打的过啊。”王应武与徐奉往来路奔跑着,身上闪着青光正是疾行符前不久去赌场便使用的。
“那东西不可怕,可怕的是妖…”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