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小二听到马问的喊叫,便抬头回道“客官,来几壶?”
马问说道“壶不过瘾,来两坛”
小二高兴的回道“好呢,您稍等”
阿翠听完马问的话说道“小易哥哥,你癫了?这么多喝的完的?”
马问回道“你别管了,你吃完快些睡去,我睡不着”
阿翠顿时是心有疑惑,这土匪二当家的死,不至于让他如此伤心。
阿翠说道“小易哥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马问说道“没有,我怎么会有不开心的事情”
阿翠说道“一路过来,我看的出,你心里有事”
马问说道“我……”正准备说时,小二拎着两坛酒走了上来。
小二说道“客官,您的酒”
马问说道“放那里吧”
小二回道“是”便关门下了楼去。
这时阿翠已放了碗筷,马问见阿翠不吃牛肉,便问道“你为何不吃牛肉,这大山的牛肉都是自家养的,很是劲道”
阿翠说道“好像我不是大山的孩子一样,啥都不懂似的,就你知道”
马问顿时无言以对,便端起牛肉来到窗边,马问他们的房间正好盖在大堂的斜上方,窗户正对着神龙西山。
马问端起了牛肉,打开窗户,坐在窗框上,一块牛肉,一口酒的闷着,马问望着神龙西山,就这样一口一口喝着。
阿翠看到眼里,心疼不已,阿翠说道“你不是小易哥哥,是不是?”
马问转头看了看阿翠说道“为何如此问?”
阿翠虽然离马问有好几步远,但还是看见了,马问的脸在月光之下闪闪发光,明显是泪水,马问哭了,他不知道他和诸葛清子为什么会这样,会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阿翠说道“小易哥哥,你哭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能替你分担吗?”
马问假笑的说道“你瞎想什么?不过是坐太高,吹风吹的”
阿翠说道“可你……”
马问立刻打断说道“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快去睡吧”
阿翠说道“一张床怎么睡啊?”
马问说道“你睡床,我睡地上,这天气如此炎热,冷不着”
阿翠说道“要不你睡床上,我就桌上趴一会儿”
马问跳下窗来说道“这成何体统,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睡在地上”
阿翠甚是感动,自从马问踏入阿翠住的小山村起,便对马问有了倾心之意。
此年龄阶段的她,更是对爱充满神秘,充满向往,她鼓起勇气说道“要不…我们睡一块吧?”
马问是个男人,如此主动的女孩,哪有不心动的,但此时对面就是神龙西山,好比一个大警钟挂在那里,让诸葛清子在马问的心中挥之不去。
马问心里暗暗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对不起诸葛清子了”
于是乎马问说道“开什么玩笑?我和你孤男寡女躺一块,以后万一传出去,你怎么嫁人啊?”
阿翠说道“嫁不出去,你娶我啊”
马问顿时犹如迎头一棒,说道“瞎说什么?赶快睡觉”说完马问便又跳起坐在窗台上。
阿翠心里甚是不悦,莫非是这小易哥哥瞧不起咱?
马问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边想着诸葛清子,一边男性的荷尔蒙又在心中冉冉升起。
马问努力的控制自己,阿翠善良纯朴,年龄尚小,决不能有非分之想。
阿翠父女俩相依为命,不能害他们,于是乎马问一口将一坛子酒全喝了下去。
阿翠躺在床上,也是心如火烧,烦躁不安,本想今晚将自己的身子给予马问,却没想到被拒绝了,也不知道是马问不是好色之徒呢?还是自己不够漂亮,不够进入马问的心?
阿翠也是无奈,此时的她正渴望爱情的浇灌,但马问却不以为然,她也不好再次主动,怕马问反感,只能呆呆的望着坐在窗台上的那个男人。
而在神龙西山,诸葛清子静静的躺在草丛中,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想念着马问。
“轰”周飞燕推开了房门,说道“姐姐,大喜之日,你磨蹭什么啊?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诸葛清子微笑说道“走吧”
说完周飞燕拉着凤披霞冠的诸葛清子走了出去,来到了正堂。
正堂是人满为患,个个都拱手说道“恭喜恭喜”
但每个人都没有表情,也不笑,也不哭,就呆不呆的说道“恭喜恭喜”犹如木头人一般。
诸葛清子见正堂上坐着马问的父亲马林和自己的父亲诸葛云南。
马林和诸葛云南也面无表情,马林看也不看诸葛清子,而是在摆弄手里的佛珠。
诸葛云南则是抱着一把剑也毫无表情,在那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把剑。
“清子,来呀,来呀…”穿着一身大红衣袍的马问对着诸葛清子伸出手来说道。
诸葛清子正准备伸出手时,一阵阵的哭声在隔壁传来,诸葛清子望了过去,发现一群不认识的人披麻戴孝,有的带着七尺长孝,有的戴着五尺长孝,还有的戴住三尺长孝。
这群哭着披麻戴孝之人围着的正是马问,见他穿着大红新郎衣服,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着诸葛清子说道“清子,来呀,来呀…”
这马问明明在自己的身旁啊,怎么躺在这里?
诸葛清子转头看了过来,发现祝贺的亲朋好友一个人也没有了。
带着自己的周飞燕也不见了,正堂之上自己的父亲和马林也不见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拜堂的声音伴随着一群嘻嘻哈哈的声音从刚才那披麻戴孝的地方传了过来。
诸葛清子又一次的向那披麻戴孝的地方看了过去。
诸葛清子发现西门东,周飞燕,铁飞,周密,西门虎,马林夫妇,还有自己的哥哥诸葛西,父亲诸葛云南夫妇嘻嘻哈哈的围着一对新人拜堂。
那新郎官便是马问,而那新娘背着诸葛清子,看不清脸。
突然那新娘转过头来,明明是一个新娘顿时变成两个,一个是白雀岗上马问抱的阿翠,一个是欧阳南。
而阿翠和欧阳南面无表情,每人手里各拿了把剑,她二人不由分说,拔剑而出,对着诸葛清子刺来。
诸葛清子看的清清楚楚,这两把剑一模一样,就是飞灵剑,两把飞灵剑。
诸葛清子便准备向后跌去,可是任凭自己怎么用力,身子都一动不动。
“清子,来呀…来呀…”不远处马问对着诸葛清子叫道。
诸葛清子的身体顿时由不得自己,便向马问缓缓滑去。
诸葛清子用上全身的力气向后使力,可是身子确偏偏向前,眼睁睁的看着两把飞灵剑向自己刺来。
两把飞灵剑不正不偏的对着诸葛清子的脑袋刺了进去。
“啊”诸葛清子惨叫起来,伴随着她的惨叫还有马问不断的叫声
“清子,来呀…来呀…”
诸葛清子疼痛的双手捂住脑袋,她发现脑袋血流不止,已染红了双手。
而马问并没有阻止,还是不断叫着“清子,来呀…来呀…”
诸葛清子一下子坐了起来,眼前已是白天,原来是做了一场梦,诸葛清子缓缓的放下捂住脑袋的双手,发现满手是血。
诸葛清子潜意识的又去摸了摸脑袋,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诸葛清子才反应过来,这都是昨日杀的锦衣卫的血。
但是脑袋还是剧烈疼痛,诸葛清子又一次伸手去捏脑袋,她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她的手。
顿时诸葛清子愣住了,眼前一绺头发掉了下来,诸葛清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绺头发是自己的吗?怎么是白色的?
诸葛清子顿时取了自己的发簪,一头秀发顿时蓬松的披了下来,诸葛清子抓起头发看了又看,看的明明白白,自己的一头黑发一夜之间全白了。
诸葛清子顿时苦笑了起来“哈哈哈……”便又一次的躺了下去,眼里的泪水随着眼角和脸颊滑落地上。
这也许就是相思成疾,悲痛过度,每一丝的白发都是诸葛清子对马问的爱。
诸葛清子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她真想什么也不想,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然而这一切都是奢望,铁飞在山下一直喊个不停,都无法把诸葛清子从爱的泥潭中拉回来。
铁飞和西域老怪几人分路后,一直在找诸葛清子,满山片野的找,然而仍不见踪影,后来西门海的到来,和铁飞说诸葛清子只要伤心,就会来到神龙西山。
于是铁飞才来到神龙西山,而西门海去拜祭西门虎,看到西门虎和旁边兄弟们墓,顿时是悲痛不已,怒火中烧。
西门海对着身后的山寨兄弟说道“兄弟们,以后我神龙寨与锦衣卫不共戴天”
而在神龙西山,铁飞看到草丛的白衣女子,想必定是诸葛清子,可是任凭铁飞如何喊叫,诸葛清子都不理不睬。
铁飞甚是担心,怕诸葛清子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乎铁飞马不停蹄的跑向诸葛清子。
眼前的一幕顿时让铁飞惊恐不已,诸葛清子一身白衫白衣已经被血染的若隐若现,不那么白了。
因此诸葛清子的那一头白发便更加的显眼,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铁飞看到诸葛清子的两行清泪也是心疼不已。
铁飞叹道“为情一夜白头,情为何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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