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的余晖下,毒障内的上师,终于派人出来了。
看着裹在黑袍内的女子,刑盛斌只感觉身上有一种抗拒不了的麻痒之感。
这是一位修习蛊术的上师,身下骑着一只不认识的品种的野兽,看上去类似于大型野猪一样的灵兽。
这还是刑盛斌第一次见到灵兽,但是这只灵兽身体上的寄生虫,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吧!
看着那爬进爬出的蛆虫,刑盛斌就感觉胃里的东西似乎想要从嘴里出来,白花花的蛆虫实在是太恶心了。
全身裹着黑袍的女子,一双眼睛看着刑盛斌问道:
“你与萨乌楛阿洛什么关系。”
刑盛斌努力的正视这人的眼睛,说道:
“他是我的女人,我们有过合体之缘,她的地母红露被我取了。”
活学活用,刑盛斌将刚刚学到的新词说了出来,但是此人并没有因为这话有丝毫的变化,或者说这人的表情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却被黑色面纱遮住了。
女子双眼看着刑盛斌道:
“没想到会是一个外族人,挂在身上,随我入毒障吧!”
说着,女子将手伸向了刑盛斌,张开了手掌,只见女子的掌心中一个足有乒乓球大小的蜣螂,看到这个的刑盛斌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把这东西挂在身上,刑盛斌的心中已经有点想要打退堂鼓了,虫子……
若是放到从前,刑盛斌绝对会直接一脚踩死,但是要将这东西放在身上,而且还是这么大一只,刑盛斌实在有点发憷。看着刑盛斌迟迟没动作,女子略带讥讽的说道:
“放心吧,这是我们巫族培养的灵虫,不是普通的虫子。”
听到这话,刑盛斌反而感觉更加的难以接受了。
普通的虫子放在他身上,他都未必能够接受,更别说是经过精心培育得了。
强稳住颤抖的手,刑盛斌将这东西伸手去在了掌心。
在刑盛斌瞪得圆圆地双眼注视下,这只乒乓球大小的蜣螂,顺着刑盛斌的手臂就爬到了他胸口的衣衫处,随后就像是化身为了衣服上的装饰品,直接‘镶’在了衣服上。
女子转身淡淡说道:
“此处区里毒障去还有二十里的道路,我们还是快些进障吧,再晚些,太阳该落山了。”
太阳落山,便是丛林中蛊虫出没的时候了。
巴山的外围还好说,毕竟不是巴山巫族居住的地方,而且外围几乎是身为护道者居住的地方,虫子也并不多。
但是,入了毒障范围,就是圣道蛊族的修行之地,几乎遍地都是蛊虫。
女子出于对刑盛斌心里着想,这才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毕竟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住来自巴山巫蛊一族的虫海场面的。
庞大的野猪,扭动着肥硕的屁股,四条小短腿,看起来多小粗壮,但是跑动起来的速度,却要比骏马还要快上三分。
见此情形的,刑盛斌只能驾驭者飞剑紧随其后。
渐渐西斜的太阳,给这个神秘的森林笼罩了一层神秘光芒,在交织错落的光影之下,刑盛斌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可是在环顾四周的时候,刑盛斌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这让刑盛斌对这个森林,又增加了几分危险认知。
随着两人的渐渐深入,不知道何时起,森林中泛起了淡淡薄雾,雾气很淡,若非刑盛斌远眺周围,可能都看不出渐渐浮现的雾气。
而随着薄雾的出现,西斜的太阳终于落山了。
森林之中陷入了黑暗,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可是此事诡异的环境,却让刑盛斌感觉到了自己手臂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初春的天气还是非常的凉爽的,森林之中由为甚之。
在阴森恐怖的树林中穿行,而且还是在布满了蛊虫毒雾的巴山巫族境地,这让刑盛斌的神经不由自主的就绷紧了。
寂静的环境更是承托了,周围古怪的声音。
一路无语,两人穿行在寂静的森林中约么着有十分钟,刑盛斌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燃着两支火把的营寨大门。
简陋的大门,除了两只插有火把的枯树,就只有用树枝捆扎起来的木头栅栏门了。
这样简陋的地方,竟然就是所谓的巴山巫族修行的地方,这是在太原始了吧!
看着一个个闪烁着灯光的树洞,刑盛斌只感觉自己身处在了一个原始文明的世界,眼前不由得开始脑补这个原始文明的生活状况:
“啃树皮,挖野菜,水池塘里摸泥鳅,茅草堆中逮兔子。”
看着周围熙熙两两的黑袍人,刑盛斌只感觉自己的后脖领子直冒冷汗呀!
在这片巫族的修行之地,也可能是因为到了晚上的缘故,这些平日里裹着黑纱的男人、女子,全都卸下了伪装。
女人还好说,脸上虽然有些乱七八糟的油彩,但是不至于太吓人,只是稍微有点不习惯罢了,可是摘下面纱的男人,刑盛斌就实在不敢多看了。
修炼巴山毒术的圣道修士,身体素质要比兵道修炼巴山毒术的人强悍一下,所有他们的脸上、身上,毒斑会少一些,可是即使是这样,那也是秘密满满的遍布整个脸,就连裸露的脖子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痕迹。
白天也就罢了,天亮,看得清楚,反而心中不会太过于害怕,但是在晚上影影绰绰的森林,这就是一副百鬼夜行图呀!
此时此景,刑盛斌真的很想将引魂灯拿出来,驱驱鬼。
更随着女子来到了一处大树下,在女子的示意下,刑盛斌停住了脚步。
这棵大树可是着实不小,粗壮的树干,最少五六人合抱,而这棵大树也是少见的多房屋架构。
除了树洞中闪烁的微光外,树上还有几处有微弱的光亮露出,不过这看起来好像并不是油灯,或者火把造成的光亮,更像是萤火虫一类散发的淡绿色冷光。
这样的场景,反而给这棵树带上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神秘玄幻色彩。
就在刑盛斌打量着周围的时候,两个女子从树洞中走了出来。
一人便是刚刚的引路人,而另外一人,刑盛斌竟然认识。
另外一个人虽然摘掉了脸上的黑纱,可是那种让人容易冲动的曼妙身材,还有身上包裹的薄薄衣裳,却让刑盛斌一眼就辨认出了这人是谁。
‘蛊母’,当年因为跟踪萨乌楛阿洛,刑盛斌曾经被人萨乌柯阿洛的阿妈劫持,后来便是这人解了刑盛斌的围,这就是萨乌楛阿洛的阿妈,口中的那位‘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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