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关十八劫,乃是巫族为了考验外人,是否有诚意迎娶本族后裔,专门设立的门槛。
这就就像是娶媳妇,接新娘子时,需要叫开房门这一关,不过巫族将这个习俗换了一种方式演绎出来,而且这也可能是最严厉的考验了。
刀山火海,下油锅,蛊虫海里走一遭,三碗毒汁,两碗血,一指眉心朱砂印。
上刀山,入火海,滚油锅,这些好理解,不过后面的东西,刑盛斌就不明白了。
不过想要将萨乌楛阿洛带走,刑盛斌就需要详细的了解这些东西,刑盛斌只能舔着脸的将这事问了出来。
巴山巫族最盛产的便是蛊与毒,除去了前三关,剩余的六关都与蛊毒有关。
毒障之内有一些养蛊坑,这其中一关就是坑中寻蛊,坑中三千蛊虫,想要找到一只哪有这么简单。
三碗毒汁,乃是巫族研究的三种不致命,但是却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能熬过这三碗毒汁,即使是巫族之人恐怕也没有几个。
两碗血,蛊虫之血可不是随便乱喝的,但是既然摆出来就不会致命,但是想要过关,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蛊虫之血中蕴含着强烈的刺激性药物,至于是什么,这可就不太清楚了。
一指眉心朱砂印,这算是一种巫族女婿的印记,但是同样并不是那么容易过得,族中巫师,会用调和好的朱砂印泥,点在男人的眉心,而这道力量是直达灵魂深处的,能过得了这一关,才算是彻底的通过这九关十八劫。
听着蛊母讲述这一种种恐怖的考验,刑盛斌真想开口问一句:
“大姐,我后悔还来得及吗!”
不过这话,刑盛斌也只敢在心里念叨念叨,若是让这位大姐知道刑盛斌,打了退堂鼓,保不准就将这是告知黑蛩夫人,那位老大了,萨乌可是她的后代,这要是惹怒了黑蛩夫人,能不能走出巴山可就真难说了。
听着蛊母将九关十八劫全都讲了一遍,刑盛斌只能暗暗地为自己默哀了。
巫族没有客房这一说,若是来了客人,也只是在树洞里将就几天,刑盛斌就被安排了在一棵接近蛊母住处的树洞里。
看着低矮的树洞,刑盛斌还是打消了睡觉的想法,这里可是巫族的地盘,少不了虫子,这要是睡着了,让虫子爬到身上,这可就太恐怖了。
在树林中此起彼伏沙沙声中,刑盛斌打坐静修,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树林中的清晨格外的阴冷,薄雾弥漫,森林中的丝丝水汽还未散去,明媚的朝阳,更本就照不透,这丛林上空厚厚树叶。
刚刚走出树洞,刑盛斌便看到了不远处,同样从蛊母的树洞刚刚走出来的萨乌,小姑娘的身影依旧单薄,不过眉宇间已经蜕去了少女的青涩。
看到了刑盛斌走了出来,萨乌缓慢地朝着刑盛斌走了过来,蒙着黑纱的脸上也看不到小姑娘此时的表情,但是低垂的脸上,刑盛斌已经能够猜测道,小姑娘此时的羞涩了。
此时的再次相遇,萨乌反而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双手紧紧地在身前搅在一起,低着头来到了刑盛斌的面前,细若蚊蝇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看着小姑娘羞涩的样子,刑盛斌一把抓住了萨乌楛阿洛的小手,微笑着说道:
“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回来,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萨乌楛阿洛僵硬的身体,想要将刑盛斌握在手里的小手抽回去,可是奈何刑盛斌紧紧的攥在手里,抽了两次都没有抽回去,萨乌楛阿洛只能放弃了。
不过刑盛斌可是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萨乌楛阿洛,一把就将萨乌楛阿洛搂在了怀里。
感受着怀中的玉人激烈地跳动,刑盛斌小声说道:
“这次来,我打算将你带走,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萨乌楛阿洛,双手的动作停止了,激烈的心跳声也渐渐平稳了下来,开口说道:
“巴山是我的家,我不想离开家。”
听到这话,刑盛斌愣住了,一直以来刑盛斌的想法都是将萨乌楛阿洛带到京都,如果有可能,在从武当山回来后,就将全家都带到武当山去。
刑盛斌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萨乌楛阿洛会拒绝,更没有询问过陈卿颖以及柳如诗的想法。
没先到第一次开口问出此话,得到的答案确是萨乌楛阿洛的拒绝。
刑盛斌直视着萨乌楛阿洛的眼睛,小声问道: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萨乌柯阿洛毫不回避的说道:
“想~~可是,我不想离开家~~”
两人就这样对望,萨乌楛阿洛没有丝毫的退缩,似乎曾经那个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刑盛斌实在拗不过小姑娘,无奈的抬头望天。
这是一个非常执拗的人,认准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看到那种坚毅的眼神,刑盛斌只能放弃过去的想法了。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刑盛斌说道:
“好吧!你不打算跟我走,那我就不强求了,但是以后我该如何见你,若是你想我了又该如何见我呢!”
萨乌楛阿洛,微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是武当山弟子,若是我想你了,可以去武当山找你,我有你给的信物,相信武当山的人,应该不会拦我的。”
刑盛斌苦笑着问道:
“那我呢,若是想见你,难道我要来巴山找你。”
萨乌楛阿洛腆着小脸问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吗!我不会离开巴山的,你随时可以来的。”
听到这话,刑盛斌只能无奈的摇头了,两位小夫妻腻乎了小半天,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谁也没有说服谁。
原本以为能够携带美人会,到最后却只有孤身一人返回京都了,至于那些所谓的约战,也在蛊母的威势之下散去了。
原本做好了准备的刑盛斌,同样也因为不用承受所谓的九关十八劫,而暗暗松了口气。
漂浮在半空,遥望着云雾缭绕的十万里巴山,刑盛斌只能败兴而回了。
男权与女权,这是两个不可融合的矛盾,长久以来的社会主义教育虽然倡导人人平等,可是刑盛斌的骨子里还是那种将女性作为弱势群体的去关照的。
而身处在巴山的巫族,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女权部族,偿到爱情自由的它们,可能这个世界上,思想最开放的,最接近另一个世界的地方了。
只是外界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她们,而她们所在的地方,又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为正常人所不容。两地分居,可能是两人最终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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