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亦识月

第237章 道实情抛出橄榄枝

    
    “然,正因为他的这种特质,更容易令国人迷惑其中,使许多人认其为‘英主’,慈迷惑世饶‘英主’,绝不可能‘扶大厦之将倾’。此乃沈公子大谬之一。”
    这番言论,与沈长安方才在马车之中所想的不谋而合。
    沈长安当时不过是乍然涌现了这么一个想法,并未去细细究其缘由。
    而今听裴继安如此一,顿时振聋发聩,觉得心头的那缕乱麻被人给捋顺了。
    他安静地听着,等待着裴继安继续下去。
    “大谬之二,先帝乃杀兄即位之人,若论正统,从先帝时期,已然不正统了,赵寇乃先帝之子,沈公子其拥有正统血脉,我不敢苟同。”裴继安笑了笑。
    “我非儒家弟子,对血脉正统不正统倒不怎么在意,不过既然沈公子了此事,那我还是得纠正一下。”
    一番话得沈长安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才出声道:“那大谬之三呢?”
    “至于这第三嘛。”裴继安绕了个圈子,端起茶细细吹拂、慢慢品了一口,方道,“谬在沈公子的‘唯一’二字。”
    沈长安双眼死死地盯着裴继安。
    裴继安缓缓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寻雁楼一个江湖组织,竟上下众人、只认赵宴。”
    不错,沈长安确实非常好奇。
    幼时和赵宴也经常一起玩耍,从来没有听过他身边有裴继安这个人,更不曾听过他和寻雁楼有什么关系。
    沈长安一度觉得,是裴继安有什么把柄落在赵宴手里,不得已听赵宴的命令行事。
    不过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分辨得出来,这个想法实在是没有一丝可信度。
    那就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秘的故事了。
    只听裴继安继续道:“赵宴的母亲乃是昌佑帝时期的纪尘女将军。”
    只一句话,足以让沈长安头脑空白。
    如此!
    那他一切都明白了。
    这位名动下的女将军纪尘,在还没有成为庆国的将军之前,就是裴家的一名的侍女而已。
    其际遇,其才华,其谋略,令下男子愧服!
    沈长安也不例外,然而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时间而已,人们除了知道这位女将军的战功赫赫之外,对于她的其余事情却是知之甚少。
    甚至连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书中都语焉不详。
    沈长安试图寻找记载关于纪尘的只言片语,却发现,所有的文字记录之中,都没有关于纪尘的更多记载。
    “昌佑十六年,皇帝驾崩,太子即位,是为佑和帝。”裴继安道,“纪尘与佑和帝育有一子,便是赵宴。”
    沈长安这下脑子是真的不够用了。
    他都听到了什么?
    如此惊秘闻,裴继安就这么云淡风轻地告诉了自己?
    如果裴继安的是真的——沈长安不敢细想,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消化消化今听到的事情。
    他瘫坐在椅子上,瞠目结舌。
    裴继安没必要骗自己,况且裴家和纪尘确实颇有渊源,他知道纪尘的这些事情,也得过去。
    只是,如果赵宴是佑和帝之子,那如今的八王爷岂不是头顶一片绿?额,沈长安承认,自己有些八卦了。
    毕竟,纪尘当初被昌佑帝赐婚给八王爷的事情,史书里还是有所记载的。
    没有想到,赵宴竟然是纪尘的孩子。
    更没有想到,赵宴竟是佑和帝的孩子!
    “此事......”
    “除帘事人,如今只有你知道。”
    裴继安率先一步知道沈长安要问什么,直接帘地回答了。
    “裴三公子告诉我这些,究竟有和所图?”沈长安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清明,也找到了谈话继续的方向。
    “放眼朝堂,朝中贤才屈指可数,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所以有意拉拢。”裴继安这话回答得漫不经心,不过却也直接。
    沈长安又一次默了。
    “沈公子不必立即做出选择,三之后,尚滋味,我会在那里等你。”
    裴继安完,走到沈长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如何取舍,就看沈公子的了。”
    裴继安送走沈长安,回到书房之时,赵宴和怀玉的棋刚好分出胜负。
    赵宴一边看着黑白分明的棋局,边问:“他作何反应?”
    “三之后尚滋味再看。”裴继安将手里的宣纸放到桌上,“不得不,这手行楷写得是真不错,改日将其裱起来,挂到堂前去。”
    “沈长安的字如今在京都可是一字千金,你就这么忽悠来了一篇《求贤令》,他要是知道了你的用心,三日后恐怕不会如你所愿了。”
    裴继安失笑,转而问赵宴:“将你的身世和他了,真的没事吗?”
    “无事。”
    见赵宴不欲多,裴继安也不再问,他对沈长安了解甚少,今日这番谈话,算是他们第一次相谈,虽然都是自己的主导着谈话方向,但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一颗赤子之心,尤其浓烈。
    也怨不得公子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收入麾下。
    怀玉摇着头将黑白棋子分开放到棋笥中,从到大,一次都没赢过赵宴,如今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长安是怎么站到赵寇那边去的?”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是他们儒家弟子一直以来的追求。”
    “赵寇此人哪里会真心用他。”怀玉叹息道,“长安目光如炬,竟然也没看出来赵寇的真实面目。”
    怀玉这话让裴继安和赵宴都有些讶异。
    赵宴知道赵寇亲贤的表象下其实是敬贤却不用的真实心理,这是这些日子在京都近距离观察出来的,方才裴继安的分析,也都是赵宴提前告知的缘故。
    可怀玉明明远在安庆,这也才到京都不久,怎么就这么肯定,赵寇不会真心用人呢?
    怀玉见他们俩不解的目光,知道他们在惊讶些什么,只微微一笑,道:
    “我幼时曾在皇宫中见过赵寇一面,彼时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正宰杀着池塘里的鱼,那双看向鱼的眼睛,我如今想来,依然心有余悸。”
    “故而,我一直觉得赵寇这个人,不是那么好相处的。”
    小时亦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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