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得赵丞相的欢心,鱼负冰甚是得意,目光雪亮,道:“侄儿现在正研究一种新型、类似于茶的饮品,我为它起名咖啡,待有了成品,一定为伯父送来尝鲜。”
几人皆为震惊,就连全程冷漠脸的季流辰听见“咖啡”也感惊奇,碧螺春已算是稀罕物,咖啡?简直是闻所未闻。
赵丞相身体略微前倾,兴趣盎然地问道:“咖啡?不知贤侄口中的咖啡为何物,是否也同之前所说的铁观音、普洱茶一个品类?”
李生为先前的事吃瘪,生有好奇之心,也不敢插嘴。
景云脸上有一丝讶异,道:“鱼兄,你我时常相聚,不曾听闻你说起这咖啡,今日听你提起,心中倒是好奇。”
“那当然,这就叫做真人不露相,若是不保持点神秘感,不显山不露水的,你们两怎能死心塌地跟着我呀。”鱼负冰甩了甩头发,对季流辰和阙景云眨了眨眼睛,嬉皮笑脸的胡说八道。
季流辰斜睨他一眼,转过头去自顾自啜了一口手中的碧螺春。
景云亦是扶额汗颜。
李生以为鱼负冰是对自己眨眼,直接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着:“这鱼公子也算是商业奇才,可惜了却是个断袖,从之前在相国府门前说的那些话,这会儿又对我眨眼,莫不是看上我了?我的个亲娘哩,我可是个正经人儿,赵二小姐救我,我是属于赵二小姐的,嗯……一定不会能让他得到我,看来,以后得离他远点,我要为赵二小姐守身如玉……”
赵丞相愈发喜欢眼前这年轻有为的鱼负冰,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开始琢磨起把赵汐韵许给他,心中有了主意,于是安排下人去准备晚宴,留下几人吃饭,几人各怀心事,便也答应了下来。
这次晚宴赵汐韵即便千万个不愿意,还是乖乖的出了房门。
桌上摆满各色菜肴,红、白、绿,荤素搭配得当。
赵丞相与秦氏落了上座。
随后几人才依次落座。
赵汐韵正欲坐下,看见正对着的李生,大声惊叫:“鬼啊”
吓得躬身躲在桌子底下。
秦氏望了望赵丞相,一脸慌张道:“韵儿,你这是做什么?”说完赶紧让她的贴身侍女去扶赵汐韵起来。
赵丞相气的脸都绿了,怒声道:“成何体统,我赵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赶快起来。”
景云心里纳罕:“不曾听闻赵大小姐有疯魔病,难道是中了邪。”
鱼负冰摇了摇头,心中甚是惋惜:“如此娇俏的大美人儿,竟然是个疯子,苍天啊,你怎么这么残忍!”
“哦喔……我知道了,是你把刀插在我屁股上的,害得我遭受这么大的苦,一定是因为我悔婚,你怀恨在心,所以想趁机报复,乌龟儿子……”李生看见赵汐韵见自己像见了鬼一般躲在桌下,心里清楚自己受伤是谁所为,恨得咬牙切齿,欲骂出来以解心头只恨。
谁知赵丞相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李生只好把后面三个字“王八蛋……”吞进肚子
赵汐韵见李生没死,舜即从桌子下蹿了出来,恶狠狠道:“你才乌龟儿子王八蛋,就是因为你,害得老娘在家大门不敢出,二门不好迈……”
“韵儿,不得无礼。”
声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赵汐韵躲过他父亲的眼神,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李生有些吃瘪,憋得满脸通红,弱弱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男子汉大丈夫不与你见识。”
鱼负冰暗道:“虽然穿越成配角,戏份少,没想到主角的戏份比我还少,也不知道作者大大怎么在写,作为一个优秀的配角,想要加鸡腿,还得自己去加戏。”
“停停停……李公子、赵小姐、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是冤家不聚头,既然是误会了,要不,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喝了这杯酒,以后再见是朋友,如何?”说完,鱼负冰举起酒杯就要干了。
“我两的事不要你管……”两人异口同声。
“韵儿,点到为止啊,女孩子家要矜持……”赵丞相呵斥道
秦氏上下打量看见鱼负冰,眼角流出笑意。
景云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星河身上。
星河偶尔看向季流辰,只觉他像夜间冰冷的星子,不食人间烟火,还是景云比较平易近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秦氏满脸堆笑道:“大家都别楞着啊,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快吃,都别客气啊,就当是在自己家。”
琉璃盏已经斟好酒,景云起身向赵丞相敬酒,见此,季流辰几人也随着起身敬酒。
酒桌上也算祥和一片,像是一家人一样温馨吃着饭。
景云站起身来,将星河的碗端的过来,为了舀了一碗碧粳粥,随即开口道:“这粥最为养人补体了,二小姐身子弱,应当多补补。”
芳气袭人是粥香,不,是心动。
星河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季流辰全然看在眼里,握着酒杯的手略微颤抖,心用中有些莫名的落空。
赵丞相满意地笑了笑。
秦氏不露声色地横了一眼星河。
李生呷了两口,连忙起身夹了个鹅掌在星河盘中。
“嗬,我只道是做大小姐好,能处处都在前面,到头来,还是我们家二小姐最受宠。”赵汐韵醋坛子打翻了。
季流辰看了看星河脸色,只见星河低着头,慵懒的喝着碗里的汤。
“我想姐姐前辈子一定是泡在醋坛子里的,不然,哪里来的这一大股子醋味儿?若是姐姐喜欢别人给你夹菜,何不让爹爹吩咐我们府中的下人排队,一一为你夹上一筷子呢”
季流辰听在耳里,嘴角噙笑。
“这是在下的错,是在下想的不够周全,还望大小姐不要生气”说完,景云一脸陪笑为赵汐韵夹了竹笋鸡皮。
鱼负冰见状也为赵汐韵夹了菜。
赵丞相亲自为几人斟了酒,笑意盈盈。
“老夫这大女儿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了,虽性格跋扈了些,倒也直率坦诚,不知贤侄你是否有意成为老夫的女婿?”说完,转过头望着鱼负冰。
噗,一口酒还为入肚,就被硬生生吐了出来。
身侧的景云为鱼负冰拍了拍背。
星河已令人端来了瓜子,正磕着瓜子看好戏。
李生从一入席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星河,心无外物。
“贤侄这番反应,是觉老夫大女儿配不上你?”
赵丞相眼睛亮如寒星,似有利剑直刺过来。
鱼负冰陪笑,侧了侧头看向赵汐韵,开口道:“伯父误会我了,大小姐既有倾世之貌,又是千金之躯,我家族世代经商,哪里有生意就往哪里去,如同浮萍一般,没有根,让大小姐跟着我,实在委屈了她。”
秦氏的笑容渐渐凝住了,忽然,叹了口气。
“我说鱼负冰,你就算不喜欢赵汐韵,也不必如此踩拉你自己啊。”星河磕着瓜子道
“赵星河,见我嫁不出去,你也不用如此明目张胆的高兴,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姐,长幼有序,在我没嫁出去之前,你也休想嫁出去。”
赵丞相无奈的捏了捏额角,鱼负冰的话已经够委婉而又体面了,既然不愿意也不好强求。
强扭的瓜生吃不甜,炒着吃太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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