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的孩子,血海无路,何不踏花前行?”
艾泽克做了一个梦,一个荒唐的梦。
梦里有个老头,长得与他离世的父亲长得有点像,只是穿着打扮要体面得多。
这个老头竟然说他是蔷薇家族的子孙,而他寸步不离的家传古董剑,就是蔷薇剑。
艾泽克自嘲的揉了揉眉间,苦笑的摇摇头:
哎,难道说我最近蔷薇剑法练多了吗?这是何等的痴心妄想?
老头说他虽然拥有极其罕见而又强大的血元素天赋,但是这种天赋不为世人所接受,没有其他元素天赋的掩盖,还是不要轻易动用魔法。
其他元素?这世上还有人同时拥有两种元素天赋?
“能用剑法解决的战斗,尽量别用魔法。”
老头这么说着,就将蔷薇剑法的另一种使用方法展示了出来,连同两种吐息法门和三个神奇的招式,一起交给了他。
即使是在梦中,艾泽克对这种神奇的、只有自己能用的剑法还是很感兴趣的,而至于魔法嘛……
“血瀑术……吗?”
坦白说,老头最后演示的那个魔法虽然威力巨大,但是他却兴趣不大。
血元素魔法要杀人,方法多得是,真要用,也不能是这么招摇的法术吧。
老头语重心长的总结了两句,眼前的一切都化为泡影,艾泽克知道,梦终究还是该醒了。
眼前恢复了一片黑暗,他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这个荒唐的美梦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值得庆幸的是,梦中的剑招自己似乎还记得,这让他长长松了口气。
这些剑招虽然荒唐,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样出剑,一定有奇效。
“哟,醒了?”
查尔斯托着下巴坐在一旁,见艾泽克眼皮微动,他便开口问道。
从梅比斯共享的信息来看,这小子在结晶之中所见,似乎与自己不同,看来没有身兼木元素天赋,看见的内容多少还是有些区别。
听到是查尔斯的声音,艾泽克缓缓睁开眼睛:
“嗯……我睡了多久?”
“昏迷,你这叫昏迷。”查尔斯无情的指了指他的伤口调侃道。
艾泽克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他脸色一变,急忙坐起身来紧张的问道:
“塞西莉亚呢?她有没有受伤?”
“放心,她没事。”
听到肯定的答复,他微微送了口气,却又见查尔斯眯着眼问道:
“哎呀真奇怪,你怎么不问问霍克?”
艾泽克闻言这才惊道:“啊?霍克怎么了?”
“嗯,他也没事。”
“你……”艾泽克瞪了查尔斯一眼,被气得牵动了伤口。
查尔斯无所谓的转过头,翻开车帘放了点新鲜空气进来,顺便冲着远处点了点头:
“你什么你,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流了那么多血,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补不回来了。”
感受着胸口异样的感觉,艾泽克伸手隔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绷带摸了摸伤口,似乎触到了什么异物。
“咦,这是什么?”正要撕开绷带,查看一下,却被查尔斯伸手制止。
“别动,是我用钢铁元素给你缝合的伤口。”
“你还懂医术啊?”
“干嘛?不行啊?”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车外传来:“艾泽克,你醒啦!”
只见车门外冒出一个小脑袋,正是塞西莉亚。
却是她一路都不时回头观望这辆车的情况,刚刚查尔斯冲着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就调转马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她这一动,也惊动了芙蕾雅和霍克,两人紧随其后,也正往这走来。
几人冲着艾泽克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了几声,话题渐渐的就从关心艾泽克,变成了夸奖查尔斯医术高明。
查尔斯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问起了四周的情况。
“哪来的这么多人?还有,这好像不是来时的路吧?”
……
此时异兵营的车队和第三防卫军二团的士兵一起,正在返回莱宁镇的路上。
双足鱼龙的尸体过于庞大,实在是不便一起携带返回。但是为了安定民心,卡其多团长提议割下鱼龙的头颅,一起带回去。
坦森一想确实有道理,但是异兵营这边几乎人人带伤,实在是没有人力搬运,他还在犹豫,卡其多就热心的大包大揽,派人去办了。
小飞鱼心眼多,跟着去处理尸体,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捧着一颗足球大的蓝色结晶。
而对小飞鱼取走结晶的行为,卡其多并无半分不快之色,行进之间,仍是打马与坦森并行,谈笑风生。
归途本应顺畅无比,但是却不知为什么,在距离战场千米之外的地方,却被无数坚冰厚雪给挡住了去路。
坚冰之中隐约能看见无数枝条花叶贯穿其中,坦森一看就脸色大变,因为他知道,这里竟然刚刚发生过一场境界极高的大战。
而从地上残留的些许脚印来看,交手的其中一方,并不是人类。
能够凝水为冰,这是一头战力超过五级法士的三品法兽!
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不仅是他,就连原本乐呵呵的卡其多团长,脸色也瞬间没了脸色。
他们原以为双足鱼龙已经足够狡猾,但是没想,竟然还有更高级的法兽埋伏在他们的后方。
放眼望去,一片狼藉,不是锐利无比的冰锥冰刃,就是横生蛮长的各式树枝藤蔓,方圆数百米内的田地和林地全被波及。
如果没有这位人类高手出手,异兵营这次绝对是有去无回了。
芙蕾雅也跟着一起勘察了这段道路,看到冰雪之上到处都是那熟悉的紫荆花瓣,她不由得心中咯噔一声,担心起了那位潇洒的皇家法师。
好在二团出色的斥候部队很快在一片狼藉之中发现了一具死状凄惨的法兽尸体,这才让芙蕾雅脸色一松,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只法兽体型要比鱼龙小上几圈,浑身上下布满了奇怪的勒痕一个个细碎的伤口,身上干瘪如柴,竟好像是被吸干了全身的血液一样。
它的脑门上被开了个大洞,显然是被对方取走了结晶。
“这是……冻土龙蜥!”
坦森和芙蕾雅一眼就看出了这头法兽的品种,这可是帝国境内最接近龙的亚龙种。
饶是两人见多识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魔法或者武技能给这头冻土龙蜥留下这样的伤痕。
倒是塞西莉亚跟着远远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口浊气堵在胸口,差点难受得吐了出啦。
这伤口,她似乎见过!
在梦中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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