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这夜应明禹的病有点反复,他半夜又烧了起来。
浅浅发现身边的人很热,赶紧起来打热水给他擦了身子,有人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一直说着“老婆,想吃酱鸡腿”。忙完后她才有空叹了口气,吐槽了句,“贪吃鬼。”
第二天睡醒来的男人第一句话还是,“浅浅……”
“怎么样,好些了吗?我煮了粥。”浅浅过来摸了下他额头,“我给你请了假,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应明禹不理解两个事,“吃粥?谁要吃这个。很想我吗,自作主张给我请什么假?”
他说着伸了手,想让老婆回来躺会。
浅浅噗呲笑出声,听话躺上去后,捏了他鼻子,“你昨晚发烧了知道吗,一直说胡话,说什么还要吃好多东西,就记得吃。”
“啊?”应明禹傻眼,他没啥感觉。
“感冒了所以还是吃粥吧,等好了再做给你吃那些什么鸡腿什么牛排可以吗?”
“现在想吃点别的。”应明禹自觉精神很好,想做点坏事,他甚至认为昨晚会发烧是因为浅浅不给他机会做坏事发汗的缘故。
浅浅很无语,为了替他省点力气还做了一次主动的那方。结束后她才说,“小芳在上面带元宵,估计她已经吃了,粥肯定凉了,我端下来给你吃?”
应明禹摇头,爬起来就要起床,才发现有些头晕,“看来还是有点问题,洗个澡就会好吧。”
“先去冲个热水,我去把粥热了端上来,今天你还是好好躺着,太久没生病都不知道病人是怎样的了吗?”浅浅给他拿了换穿的睡衣就先出去了。
应明禹洗澡时想了想,这样也好,可以当一天废人,让老婆大人宠着他,应该还蛮开心的。
最后浅浅正如他所料,还给他喂了粥吃,应明禹想想,怕是他小时候都没有多少这待遇。
“有老婆真好。”吃饱的某人耍了油嘴滑舌。
“是吗?今年节日都过玩了,哄我做什么?”又没有逃过节日礼物的必要了。
应明禹低声笑起来,“哄老婆不是日常操作吗?”
“又胡扯,那你把上个月和这个月之前的份补起来。”这都是十三号了,这个月将近过半。
“好啊,快去洗了碗上来,让小芳多带下元宵。”
浅浅憋着笑,这男人还真是,有些时候很会哄她嘛,“你确定不想陪儿子玩会?”
他近来都很忙,一直没空陪儿子玩,难得休息,不抓点紧吗?
“想啊,不过先把老婆哄完再说,事情要一件件做,快去。”
浅浅就在楼下洗了碗,很快就回了房间,看到男人拍着身边的床铺。
她爬上去后,应明禹笑着问了她想听什么,然后就从头开始了,说老婆多漂亮,多温柔,多善解人意,多贤惠持家……
后来又延伸到有艺术天分,画得好看,烧制的东西也美轮美奂,一堆溢美之词。
“都跟哪里学的这些?”浅浅开心之余抱怨了句。
“还不是老婆太好,脑子里自然而然蹦出了这些内容。”应明禹不遗余力哄老婆开心。
“真跟着范大哥学坏了。好像很久没见他来玩了,最近很忙吗?这次庆功会请他来玩吧?”浅浅说了点正经话。
应明禹耸耸肩,“这么关心他做什么,最开始做什么二选一还选了他,范桦有什么好,比我好在哪里?”
浅浅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真的小气,那么久之前的事还记得,“说起来这月初胡大哥和表姐结婚,我们都没去,我只发了红包过去,等以后有空回京,得补给他们才行。”
听她转移话题说了家常,应明禹也没执着于吃干醋,他老婆很爱说这些,他也的确很久没听过这些事了,该补习下。
花了不少时间东拉西扯,快午饭的点浅浅赶紧上了楼去准备,应明禹也起来去带儿子玩,让小芳能休息一会。
“爸爸,爸爸,想爸爸。”元宵宝贝听妈妈说的多了,把这句话学会了,哄的应明禹傻乐了许久。
“元宵真乖,比你妈嘴甜多了,亲一个。”应明禹抱过儿子亲了好几口。
元宵还有好多想说的,继续了碎嘴,“妈妈,想,爸爸。”
“是吗?小间谍,你也知道你妈妈在想爸爸,干得好,还有什么?”
浅浅在厨房无奈苦笑,小芳则坐在厅里看着他们发笑,这家人总是这么可乐,虽然偶尔也争吵,大多是应大哥低头认错。
什么矛盾在十天半月未归后,都会变成长久消失那个人的错。
这案子从江彬彬被绑架,或者说诈绑开始,到最后她真的害死自己,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个值得庆祝的大案子,受害者又只有十九岁,应明禹并没有给组里庆功。
浅浅的画作都完成后,和张洋交流的比较多,偶尔会趁小芳有空去公司看看,坐在很久没人的办公室里完成一些工作。
她预定了年底回山南参加那边的年会,平时也常和黄副总联系,通过工作充实生活的建议如实开展,浅浅的日子过得忙碌而飞快。
除此之外,她的开车技术倒是毫无长进,平日也常向任俊林请教学习,就是整体协调感较差,同时踩刹车和转方向盘她就有点顾不过来。
应明禹有次调休还抽空陪老婆练了车,当然是用自家的小车,可能是车型偏大的缘故,浅浅表现得更糟。
“老婆,要不还是算了吧,我给你当司机得了。”某人中途想要放弃,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吵起来了。
浅浅瞪了他,“你总不在家,我想自己出去玩啊。”
“出去哪里,玩什么?”应明禹先追究了这一点。
“那就非常多啊,我还有那么多好朋友,和谁一起去都可以啊。”
“禁止和男的一起出去,都不是些好人。”
浅浅憋着笑看了他一眼,“强权不能遵从。”
“谁让你嫁给了我,没有民主可言,不许上诉。”应明禹拒绝到底,他实在受够了老婆那些烂桃花。
与此同时,近来欧阳靖和宁朵儿进展神速,工作配合很多的情况下,他对女人的了解不断加深,不再只认为她是个性格直爽过头的直肠子,也发现她细心女性的一面,生出一些亲近和怜惜之感。
这也要归功于十月初持续不停的大雨,他出现场时就看到快要下雨,赶紧在拉棚的时候已经下起来,他们人并不多,民警又不懂得配合,结果弄得手忙脚乱。
欧阳靖忙完外围赶紧跑进去想看看发现尸体的地方,就发现宁法医已经带人拍好现场图并把尸体架上支架,不禁松了口气。
“都淋湿了,只带了一把伞所以给他了,不会因此降低你对我的评分吧?”宁朵儿刚才下车就看到他在冒雨指挥,不过下意识选择了先来保护遗体。
欧阳靖摇了头,她做了很正确的选择,他淋了雨有什么关系,重点是现场得到保护。
宁朵儿带尸体上车后,转回来把伞塞给了欧阳,“你还用得上。”
她马上就回局里进解剖室了,他还要在现场抓紧时间找线索,不可能每个地方都铺上大棚,他又是个认真细致的人。
欧阳靖没来得及说什么,手里已经被塞了一把伞,转头看到她冒雨跑回了运尸车上。
“部长好福气,宁法医多好,不行就从了吧。”他手下人一个个过来打趣了他。
欧阳以前倒没发现手底下人这么八卦,他也没给他们机会,有种忽然之间拉近了关系的感觉。
“赶紧做事。”他无奈说了句,口气并没有以前那么生硬,其他人都在雨帘里露出笑容。
结果那晚他加班忙完出来,宁朵儿还在过道里等他,穿着细高跟低着头靠着墙。
“对不起,忘了把伞还给你。”欧阳靖就要递给她,女人没有接。
宁朵儿直起身说,“穿这个不好走,能开车送我回去吗?”
欧阳靖看她的确不便,没有拒绝,上车后才多问了句,“你今天没开车来吗?”
“开了啊。”宁朵儿在副驾驶座随口回答。
欧阳靖顿了一下,这么说她车里应该有开车的鞋才对,根本没必要让他送。人都在车上了,他也没多说,问清地址后就开了车。
雨一直不停还越下越大,停车后欧阳靖绕过去接了女人下车。工作结束后,换回自己衣服的宁朵儿的确是美丽性感,一直都是踩着细高跟,身材高挑前凸后翘。
“进来休息一会?”一把伞两个人打,短短几步路,欧阳靖半边衣服都湿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宁朵儿家,很快发现她自己一个人住,“你这里很少女风。”
主色调是粉色,装饰大多是卡通,摆件是一些动漫手办。
“喝点热的吧。”宁朵儿端了水给他,“我是外地人,在这里租房住,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又没人管着她,她当然自便了。
“一个人?”欧阳靖看了她一眼,忽然有些心疼。他倒从没想起来这个事,她是从外地调来的,在这里自然是无亲无故。
“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宁朵儿浅笑着说了句。
欧阳靖愣了下,看看外面,“天色不早,我先走了。”
宁朵儿沉默了一会,点了头,“我送你到门口,伞你还是带走吧。”
欧阳靖没推辞,道别后补了句,“那我明天来接你。”
雨一直不停,这接接送送就持续了下去,气候不暖,二人感情却在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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