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对不起!”
少女泪流满面眼神空洞的低声呢喃引起了袁青的注意..
华夏人?
袁青微微眯缝双眼,稍作迟疑便走到少女身前拿出沙鹰连开四枪,四个黑纱衣当即应声倒地。
白纱官袍男子见状面露惊骇,扑通一声就对着洞口跪拜而下,口中还念叨着袁青听不懂的语言,但凭其模样大概可以猜测出来他是在对着洞口的某个什么东西求饶一般..
袁青缓缓露出身形,指着白袍官服男子向少女问道:“知不知道怎么出去?知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阁下是谁?”
见一少年凭空出现,白纱官袍男子见鬼般的瞪大了双眼,然后撑起跪拜的身体用一口极为流利的华夏语开口问道。
“你也是华夏人?”袁青皱眉看向白纱官袍男子。
“我知道,他不是华夏人!他是倭人!”少女听着这句家乡话顿时激动的语无伦次,仿若黑夜里看到了光明一般。
“阁下竟然在日照大神前动用武器,难道不怕日照大神的惩罚吗?”白纱官袍男子瞪着双眼丝毫不惧袁青的手里的沙鹰,悍然问道。
“你一直都这么勇敢的吗?”袁青皱了皱眉一枪打在了白纱官服男子胸口,随即又吹了吹冒烟的枪管转头对绑在柱子上的少女说道:“如果你不知道,下场只会比这个惨!”
袁青显然不想跟倭人有过多的交流,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搞不好骗自己一手都是有可能的。既然少女知道出去的方法那事情就简单的多,就算不知道自己杀了这头领也无所谓,大不了等会儿下去把那三艘舰艇端了,总不可能没一个知道的。
而少女眼见这个说着华夏语的少年二话不说就杀人,顿时又有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
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水灵的眼睛,嘴角破掉红肿的嘴唇看上去便添妩媚,袁青并没有给她松绑,端详了片刻便转身走到三个死去的黑纱人面前背着她缓口问道:“叫什么名字?家那儿的?”
“我..我叫虞娟,唐虞娟。家在洛阳。”唐虞娟的声音很凄淡,怯生生的模样与其头上飞扬的色彩截然有着强烈的反差感。
“倭人来这里做什么?这个又是干什么的?”袁青掀起先前黑纱人端着的黑布,将其掀起发现里面是一块弯曲的玉块,听闻唐虞娟说话便转头指了指地上的祭坛问道。
“他们是来祭献日照大神的,然后以换取这里的稀土矿,他们每年来一次,我估计每年都会有一个女孩子受难。你能不能...先把我松开?”唐虞娟惊悚的转头望向四周的尸骸不禁又抽泣了起来。
日照大神?稀土矿?袁青没理她心里暗自沉吟,然后继续掀开第二块黑布发现里头是一柄长相怪异的剑。
“我不知道,我也是被第一次绑进来的。”唐虞娟见袁青没有给他松绑的意思顿时有些焦急了起来...
“怎么好端端的被绑这里来了?”袁青抓起一臂长的短剑随口问道。
“我...我是岛国的交换生,在他们国家读书学习的。”少女眼神一黯,低着头似有几分懊悔的说道。
“读书读到这儿来了?”袁青轻抚剑身,通体雪白的剑身若非短了三分倒也有种异样的美感。
“我是一个热衷于二次元的人,在国内二次元形同非主流与大众显得格格不入,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岛国的交换生,樱子。她跟我一样是二次元爱好者,后来我就在她的带领下开始认识了一些岛国的人,他们都个个彬彬有礼,看着就是跟国人有着不一样的气质。”
少女似有些脱力的开始讲述起了她的经历...
“从那时起我开始疯狂的迷恋岛国的文化,目标当然是和中国最有共通性的日本,我看日本的畅销书,听日本的流行歌曲,看日本的电影和电视剧。通过这些,我在脑中给自己描绘了一个完美的日本,它的社会是那么的有活力,就像《东京爱情故事》中的赤名梨香。它的子民是那么的多情而忧郁,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渡边。它言论和感情制度是那么自由,就像《魔女的条件》的黑泽光和广濑未知。甚至连日本的女性在我心目中都像坠入凡间的精灵一样完美。”
“呵呵!”袁青听了有些好笑,然后起身割开束缚着她的绳索,再望向洁白而锋利的剑身,却是有些感慨如果这剑再长个几公分就完美了...
而少女被割开绳索后一把瘫坐在地,脸上懊悔之意更浓,甚至又开始抽泣的自言自语道:“后来我不顾反对,再三请求下我爸妈终是同意我去岛国做交换生的请求,初到岛国,我见到了无数新奇的东西,他们可以穿着奇装异服走在街头不会引起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异于华夏的都市文明让我色迷五目,忽视物欲横流下的丑恶,为了融入他们的圈子我还特地给自己纹了个纹身...”
“那怎么拐到这儿来了?”一个花季少女对不知名的事物有着不一样的好奇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一个好好的在校学生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就令袁青有些不解了。
“两个月前一次聚餐,让我开始对我所认知的一切有了改观。”唐虞娟喃喃自语的说道:“那是一次同学间的cosplay聚会,一群人讨论到了二次元风发展的重要历程,令我震惊的是他们口中的重要历程,竟然是二次元的存在原先是舞女扮演角色以取悦客人的,这完全颠覆了我对日本二次元的认知。甚至酒过三巡那些原本文质彬彬的同学开始露出真面目,不顾我们在场女生的存在发表着对女性的歧视,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对我们动手动脚。
“然后呢?”袁青耳朵听着,却是走到了第三个蒙着黑布的托盘前,一把掀开了黑布。
“最让我震惊的是,我的那些日本女同学不以为意,毫不反抗,甚至在我推开一名男同学的时候过来拉住我的手,劝告我应以此为荣。我被吓到了,连夜离开后在家待了一天没出门。”
“然后呢?”袁青摊开黑布,见是一面镜子镶嵌在木质托盘上倒是有些诧异。
只是二人都没发现,自那白袍倒下的位置,一道血线顺着祭坛的沟壑流淌向着那洞穴缓缓流入...
“第二天,他们上门跟我道歉,说什么酒后失言失礼。但他们已经动摇了我对岛国二次元圈的幻想,从那天开始,我便开始注意那些原来被我刻意忽略的世界各国对日本的一些猎奇消息。我发现,原来想像中像天使一般的岛国女孩,大部分在国中便开始懂得高价出售自己的处女身体。有的人进高中同时舍弃处女,毕业时完成百人斩记录。本以为岛国人民是友好平等的,但原来连岛国舞女都有默契不接待华夏嫖客。原来认为最有责任感的岛国男人,常挂在嘴边的却是“我非你一人所有!”,导致的结果就是流产妇女供奉死婴而设置的“水子寺庙”连日夜闪烁着光亮,那是十几岁少女焚化她们还未成型的死婴的火光....”
袁青哑然的回头看了唐虞娟一眼,只见她抹着眼泪满脸懊悔不言而喻。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醒悟了过来,开始不在穿着奇怪服装,而是正经的去上课,我不想在继续待在岛国了。但是我又没脸让我父母安排我回去,毕竟当时是我求着他们来的,所以我准备学习毕业后正当回国。就在上一个月岛国政府以祭祀徐福是个华夏人为名,邀请在校华夏女孩前去担任女巫以祈祭祀,这项活动甚至直接被学校设立成了学分加分项。为了毕业和多了解一些关于倭人的活动,于是我申请了。而当我成功申请后,自二十位女孩中成功担任了女巫角色,原因说起来十分可笑...”
“什么原因?”袁青好奇的问道。
“二十位华夏女孩中,只有三个是处女,被当成祭品的女巫只能由处女担任,而其余两个女生因为容貌并没有成功被筛选。我被政府好吃好喝招待了一个月后终于被拉上了舰艇,上了舰艇我才知道事情不对劲,但已经晚了...”
唐虞娟咬着牙说道:“我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每年都会有一个华夏女孩被拉到这里作为祭献,祭献的对象是一个叫日照大神的神明,被祭献的女孩里无一生还,而他们作为交换从这里取走这些所谓的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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