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诺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刚刚她跟罗闯的母亲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辩论赛,着实浪费了些力气。
力倒也没费多少,主要是气,有些东西只适合放在尘封的盒子里藏起来,你忽略掉它去生活,日子过得也就惬意顺遂。
可是当你某一天掀开那个盒子回想起来,那些记忆就会如同挣开封印的恶魔,刺痛你的心脏。
所以她多少是有点痛苦的。
但现在的唐君诺,她并不是一个很善良好商量的人,她已经学会了笑里藏刀,学会了提防算计……
她从来不是他们以为的‘唐君诺’,只是罗闯他们知道的太晚。
所以当唐君诺叫来警察带走他们的时候,罗闯妈妈甚至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她觉得,她是嫁进他们罗家的媳妇儿,就该生是罗家的人,死是罗家的鬼。
可能她唯一忽略的一点就是,她忘了这是在21世纪。
有些人,永远都只愿意活在自己的认知里。
罗闯生了个想大老板的心,却没有能当大老板的命,投钱建了个公司,就开始拿自己当个人物,天天做着白日梦,不停往里搭钱,失败了既不知道反省,也不知道及时止损。
如此一来,利滚利,窟窿越来越大,收到法院传票了,他急了。
可是这个时候,谁还会搭理呢?酒肉朋友,没酒没肉了哪里算得上是朋友?
也是天意,走投无路的人了,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个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老婆,居然成了大老板。
就这样,这才有了跟唐君诺两个人的久别重逢。
可是七年的时间,一切都在改变,如今的唐君诺又哪里是他们能拿捏的。
从罗闯第一次找去花店开始,唐君诺就开始调查准备,一直拖着忍着,为的就是给他致命一击。
岁月磨平了她的棱角,早没有了那个心存善念总想着给别人留后路的姑娘。
你说她不温柔?
可她偏偏还是个连脏话都不太会说的人。
平日里,唐君诺也是几近完美的,说话做事、待人接物,而今天的这幅面孔,顾言哲有幸见识到了。
房间里剩下顾言哲、唐君诺跟她父亲唐建山。
唐君诺在打电话,她说话的语气很好听,完全看不出来此时温柔说话的女人,刚刚才让警察领走了两个人。
唐君诺挂了电话之后,气氛陷入了尴尬,唐建山紧张的坐直了身子,时不时偷瞄一眼唐君诺,却始终没敢开口。
顾言哲坐在两个人中间,他也有些紧张,只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见唐君诺没开口,就再抿一口。
“说说吧!”
唐君诺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开口。
“我……”
年迈的父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唐君诺,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缓了一下,才又鼓起勇气。
“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
“噢?是吗?”
唐君诺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
“那我知道了,爸爸要来也没提前打个招呼,我叫人给你安排了酒店!”
唐君诺看着唐建山说,顾言哲注意到,此时她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完全没有那种见到亲人的喜悦。
然后他听她继续说道:
“您先休息,如果还有什么觉得要说的,明天组织好语言一起告诉我,到时候我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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