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嫡女

第一百八十六章 试探表白

    
    老太太心中惊疑,竟是这般巧合吗?只道颜回道长有回天之术,可救姜采一命。广安王才派人去寻了颜回,仍需些许时日才能到,这边便有其真传弟子来访救了急。
    老太太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真是老天保佑,如此我的孙女儿便有救了。”
    颜回拜的是太上老君,老太太求的是如来佛祖,真不知道神仙们知道凡人如此门派不分会作何感想。
    花二夫人收回吐槽之心,压低声音对老太太道,“采儿并非肉身伤势过重,而是被人制造了心中所盼的梦境,意识沉浸于此,所以才迟迟不得醒来。眼下她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昏迷,而是以为自己在照常生活。”
    “怪道只是沉睡,人却无异样。不论吃得什么药下去都不见好转,原是被梦魇困住了。”老太太喃喃,而后握住花二夫人的手,“这该如何救她?”
    花二夫人沉吟。以她方才所探姜采梦境可见,梦中的生活并不属于姜采。梦中夫君乃是宁远侯徐世卿,儿子是宁远侯小公子徐长生。如此可见,这身体里一直宿着的灵魂怕正是那名噪一时的宁远侯夫人顾昭。
    顾昭为何名噪一时,世人以为是因为她才情了得,其实是因为她命格奇特,有母仪天下之召。当时知道此时的人不多,宁远侯是其一。他如愿娶得了顾昭,却不料她早亡。如今她借尸还魂存活于世,怕也是外力所为。
    只是命格如此,命运却未见如此。所有可母仪天下的女子,绝非是得其便可得天下。而是,她终究会嫁给真龙罢了。
    世人皆误会了这个道理,所以才让顾昭和姜采的一生都多有波折。
    如今知道姜采便是顾昭的人怕是不多,而人也只有一次重生的机会。倘若这一次顾昭救不回来,那姜采也绝没有再活下去的可能。
    此姜采虽非彼姜采,可世人不知。老太太也只当她是自己的亲孙女。诸事皆有缘由,花二夫人既有前因来救姜采,便可算是一种指点。必当尽力挽救才是。
    而救助姜采的方式不可直接说破,花二夫人思索良久后,才道,“眼下我只能尽力稳住采儿的身体不因梦魇太久而衰败,真正救她的法子,还要等师父来了才能施救。”
    老太太虽仍有担忧,但姜采总算有救。且比起来那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太医们,花二夫人的药必定更有效果。老太太连连道谢,并请花二夫人开方子。
    花二夫人笑着摇头,“老太太不必客气,我与采儿生母乃是至交。她于我便如亲骨肉一般,我自不会见死不救。且这要她服用的药丸,也不是寻常草药。我回府后,需要三日才能制出。三日后,我便亲自将药送回府上。”
    花二夫人的话,说的很明白。救姜采同英国公府无关,全因梁氏情谊。老太太虽然心中有些不大舒服,可到底顾全大局,且也当真心存感激。便亲自将花二夫人送到了二门。
    荣汶此时一身红衣圣火,正同花羽柔对坐品茶。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让人瞧着很是眼热。
    “那日一别,王爷许久未来见我。还以为王爷自此恼了我,再不来见我了。”花羽柔一副委屈样子,柔柔弱弱的往荣汶身边靠了过来。
    荣汶本能的借故去拿茶杯躲开了她的肢体触碰,见花羽柔身体一顿,恐怕她察觉有异,便笑道,“哪里的话,本王一直记得姑娘相救的情分。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察,给姑娘招惹非议罢了。”
    怕什么非议,直接提亲就好了!花羽柔内心暗自吐槽荣汶的木讷,面上却是咬紧下唇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生母早亡,虽得父亲爱护,可到底男人不知内宅艰辛。我如今正到了婚配的年纪,不敢行差踏错半步。一来怕给家族蒙羞,二来也怕日后度日艰难。”
    这话暗戳戳的说在内宅度日艰难,为继母迫害。荣汶嘴角微挑,“姑娘蕙质兰心,京中闺秀之中可谓翘楚。上门提亲之人必定不少。”
    花羽柔见荣汶如此问,便觉得他是渐渐上道了。于是仍拿出一副闺中少女娇憨模样,垂眸扭捏道,“来提亲的人自是有的,只是……”
    荣汶挑眸看她,花羽柔以为这神色中颇有几分紧张和探寻。便故意拿捏着腔调,更娇羞几分,“只是,我已心有所属。唯愿君心似我心,嫁得有心人。”
    竟然如此直白?!荣汶觉得自己当真是低估了花羽柔,当然花羽柔也低估了他!荣汶剑眉微挑,“若姑娘的心上人得知姑娘此意,必定会亲自上门提亲的!”、
    荣汶如此聪明,自是听懂了花羽柔话中之一。可她却仍担心男人的直线思维和她所想不同,于是便又加了一剂猛药。“王爷如何不问柔儿,心上之人是谁?”
    荣汶眸似深海,望向花羽柔。“我自是心中知晓。”
    花羽柔被他这样一看,只觉浑身酥软,全没了半分力气。只喃喃唤了一声,“王爷……”又怕自己陷得太深,难以完成父亲嘱托。便一副慌张神色,匆匆告退了。
    荣汶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微微蹙了眉。
    花羽柔觉得心快要跳出喉咙了,整个人无比晕眩。扶着云霓的手,只觉得脚下似踩在云端一般。
    云霓见她这般,是知道她对荣汶动了真情。又见方才荣汶的举止,也替花羽柔高兴。“姑娘,王爷怕是这些天变要来跟老爷提亲了呢。”
    花羽柔有些难为情,“八字没一撇呢,你莫要胡说。”
    云霓偷笑,不再多说。花羽柔见她似有挪虞,瞪了她一眼。“你休要胡言,方才要你打发人去问父亲在哪里,可问到了?”
    “侯爷正在书房练字呢,说姑娘若是有事只管去书房寻他便是。”云霓老实回答,“老爷若是知道王爷对姑娘如此情深意重,必定很是欢心呢。”
    花羽柔低声喝止,“莫要浑说,若叫旁人听去了,是要笑话我们的。”
    云霓吐吐舌头,不在言语,只扶着花羽柔往锦乡侯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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