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子声音之中的冷意,洛惜也不含糊,直接将两位大人请到了偏厅,路戚则是将田溪直接拉到偏厅之中。守着的侍卫也全部换成了心腹之后,苏青环才担忧地离开。
可是一到偏厅,看着田溪越来越低的领子和上面的指痕,便觉得一阵刺目。
而两位官员,也是一阵尴尬。
这毕竟是二皇子的家务事,他们在这里看着,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可要是离开了,按照李承焕对苏青环的宠爱,等着他们的也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他们除了站在这里,竟然没有别的法子。
看着这些官员眼中隐隐的指责,苏青环只觉得一阵好笑,当下便摆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大气端庄,没有一丝的气急败坏。
“今日请两位大人也是做个见证。若是殿下真打算再娶一个侧妃,我一定十分欢心,可是殿下的床榻不是什么人都能爬得上去的,也不可以被什么货色诬陷。路侍卫,说说你是什么时候来寻我的。”
看着苏青环有条不紊的样子,两位官员都是一愣,而且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田溪,也满是无奈。看起来,今日他们两个是要当一回昏官了。
闻言,路戚便站到众人面前,看着那两个官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当下便冷哼一身。
“刚刚两位大人也是见证,下属送殿下回屋,再将皇妃带到房中,一共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将二位大人留下,似乎也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吧?而且,将殿下送入房中之时,屋中分明没有人。”
路戚一下便将两位官员拖下了水,李承焕不胜酒力,回去的之前还跟两位官员道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请到了偏厅,就算是不行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看着田溪还想说些什么,苏青环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讽刺:“别跟我说什么,这一次太快了,我是殿下的妻子,知道的事情不必你多?”
哪怕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田溪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是瞪着苏青环。
而两位官员似乎也是明白了一点,看着田溪的目光也变没有了一开始的同情。
酒后乱来这东西完全没有办法避免,可要是有人趁着醉酒,非要占殿下的便宜,那就是以下犯上,也难怪二皇妃会如此生气。
看着众人的目光已经隐隐有些不对,田溪倒是没有气急败坏,反倒是未语泪先流,身子柔弱楚楚可怜。
“皇妃,醉酒与平日能是一样的么?殿下他……今日可是吃了酒啊,您,不能平白污人清白。”
看着女子一再的狡辩,苏青环直接冷哼一声,走到她的面前,拾起一缕长发拈了拈。
“田姑娘说的是,怎么可能平白污人清白?只是你身上一点汗湿都没有,除了这一点的痕迹,真的看不出来究竟是不是承焕酒后失德做的。若是姑娘信得过我,不如我替姑娘检查一番,是否完璧?”
苏青环的这句话,就是将女子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要是女子完璧,那就说明什么事都没有;要是女子并非完璧,那传出之后,她也没有脸做人了。
看着苏青环半晌,田溪几乎是要哭出声,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衣服不放,可是苏青环却没有了和她僵持下去的耐心,当下便吩咐一句:“将闵州百姓、田溪父母找来,当中验明正身,看看承焕到底有没有轻薄你。”
这下,就算是两个官员也不紧是露出一丝无奈,苏青环这样虽然公正,但是却将这个女子的声誉彻底毁了。不过这个女子的声誉,的确是抵不上二皇子的名誉,毁了也便是毁了。
“不可以!”
听着女人声嘶力竭的反抗,苏青环反倒是露出点点笑容解释道:“若是你是完璧之身,该付出的代价一点都不会少;如不是,而且还能证实是承焕失德,就算是拼着我这条命,也会保你成为二皇子的侧妃。”
这句话,苏青环说的掷地有声,而且两位官员也看出来了,这个女子……怕的确是完璧。
而甜腻听着苏青环的话,半晌低下了头,小声道:“殿下没有要了我,但是已经轻薄了我……皇妃,这个不容作假啊!”
说着还直起了腰板,似乎是希望让苏青环看的更清楚一点,可是看着那上面的痕迹,苏青环眼中满是嘲讽。
“嗯……田姑娘,要是真的想要弄得和真的一样,麻烦你下次找个男人掐。这指痕纤细,虽然也是青紫,但是边缘并不清楚,似乎是好几次之后才留下了这样的痕迹。但,只要是个男人,手指便要粗不少。”
闻言,众人看的倒是清楚,那指痕虽然看上去刺眼,但的确十分纤细,李承焕又是练武之人,手指粗大不少,一眼便能看出,上面的并非是二皇子的印子。
一桩桩一件件都被苏青环指了出来,田溪咬着嘴唇身子颤抖,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苏青环会这么冷静。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不是将人收到府中么?为什么一定要戳穿?
哪怕心中满是咒骂,田溪也没有停止自己的表演,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哭泣,眼中满是祈求。
“不是这样,这就是二皇子的痕迹,只是酒后乱性,皇妃就这么不想承认么?”
听着女子的话,苏青环对她露出了一丝怜悯。
“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虽然酒是助兴的东西,但是少饮或者说他就是有哪个心思,才会发生乱性的事情。可要是饮的多了,其实根本不会有兴致。毕竟,那个晚上好除了睡觉,是真的什么都不想。”
“不用反驳我,你去找个郎中好好问问,或者现在直接请一个郎中,让他看看,承焕现在能不能做这种事情。”
两个官员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与震惊只是一桩小事,并且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小事,苏青环却能找到其中的问题,着实是不容易。看起来,二皇子与二皇妃之间,不单单是她们想象的一样。
这位二皇妃可不是什么菟丝花,要是非要比成花朵,食人花更加贴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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