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离去,苏青环才凑到和尚的身边问道:“可是都用了?”
“皇妃放心,全都放进去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吃多少。”
和尚挠了挠头一脸的担忧,而苏青环却是微微低下头遮盖住眼角的笑意。自己给和尚的泻药,当时匈奴人也尝试过,虽然那一次自己没有去,但是据回来的将士说,场面一度很尴尬,并且恶心。
只是不知道这些习武之人与匈奴相比,那个体质更好一些了。
一直在窗外等待的李承焕,看到苏青环心情变得极好,当下便是一愣,他记得在中午之后,女子就没有吃过东西,现在看来这里的食物还算是不错啊。
为什么不吃呢?
和苏青环待得时间越长,李承焕就越能发现其实她十分喜欢作弄人。若是有人开她无关大雅的玩笑,她绝对会回过去,但若是有人惹到了她,若是不放在心上还好,可若是放在心上了……就会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让那个人哭笑不得。
在这个情况下,女子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想必是在饭菜里已经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李承焕一直提起的心就落了下来。这庄子里面高手密布,就算是他也不能太过靠近,只能是远远地在这里看着她,不过,现在人没有事便是万幸,剩下的事情,可以一点点清算。
贪婪地将女子的身形印到自己眼中,李承焕闪身回到了众人等待之处。
两位大内高手看到李承焕回来,才闲闲地掀开眼皮,一副慵懒的样子:“见过二皇子,不知道二皇妃现在情况如何?”
“青环已经给他们下了药物,这一次我们必须要配合她,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
眼角狭长,体态精干的张嵩听到李承焕的话确实冷笑一声:“二皇子是怎么知道的?是亲眼看到了,还是未卜先知?二皇子的暗卫也不是一般人,可是一个晚上还不是连骨头渣子都没剩,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哥俩吧。”
猿背蜂腰的章珉也点了点头:“二皇子要是想念皇妃心切,倒是不如先回去看着,至于什么时候出手,我们哥俩心里有数。”
跟在李承焕身边的都是亲信,听到二人毫不在乎的话语,当下便沉下了脸色,两个人不是没有察觉到众人的敌意。只是谁会在乎蝼蚁发怒。
知道苏青环已经得手,李承焕反倒是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不管苏青环下的是毒药还是迷药,药效他是见过的,只要等到药效发作,自己的手下就能将所有的事情解决。
至于这两位……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章珉掀起一点眼角,见李承焕真的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嗤笑一声,才看着张嵩道:“你觉得这位二皇子如何?”
“人还不错,至少带自己的下属还算是宽厚,就跟当今圣上实在是太像,眼里除了女人就没有别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比他爹要好得多,他眼里只有一个女子,可是他爹心里却是全天下的漂亮女人。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哥俩接着效忠。
将颜浩轲带到了自己刚刚侦查的地方,李承焕满是肃穆:“刚刚青环的表现不大对,应该是在他们的饭食之中下了药。你看着这里的人,只要是出现不对,立刻告诉我。”
男子肃穆地点了点头,仗着自己的轻功好,又往前走了三丈远,藏在最粗的树后,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毫不起眼的小院。
若是平时,颜浩轲都不会多看这个庄子一眼,可是到了现在,却生怕自己再错过些什么,死死地盯着这个人头攒动的庄子。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颜浩轲就发现有些不对,这些人似乎都往一个方向去了。这,怎么跟集体闹肚子了一样?
想到李承焕的嘱咐,颜浩轲立刻回到李承焕的身边,眼中满是疑惑:“这些人的确是有了异动,全都往东边去了。我看了半天,那个地方……好像是个茅厕。”
李承焕眼前一亮,自己与苏青环商量什么药品带到战场的时候,女子就一直劝自己用泻药代替毒药,可是自己一直没有松嘴。
按照苏青环的性子,将这些人的饮食之中下上泻药,的确是有可能。
“众人听命,稍后我们一起冲进去便是。”
颜浩轲:???
二皇子你等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打算布置一些阵法什么的,也要出一个先后顺序吧?直接冲进去,要是接不着人,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啊!
不仅仅是颜浩轲,就连偷偷跟上来的两个大内高手也是一脸的嫌弃,要是光苏青环一个人,他们搏一搏还有可能把人带回来,可要是一堆人上去送死,自己可是挡不住。
想到皇帝的唠叨,二人也没有装神弄鬼的心了,当下便走道李承焕的面前,章珉低声下气地劝阻道:“二殿下,这救人不是儿戏。昨夜五个暗卫都没能回来,就是他们给你我的警示。他们的武功与人数绝对不少,甚至还有人武功不再我们之下。”
“若是现在直接闯进去,反倒是会将我们这帮兄弟留下来,还望殿下三思。”
“不必了。”男子的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笑意,可是却将两个大内高手气的半死,他们刚刚还在夸赞李承焕对下体恤,现在看来也是一个把人命当成儿戏的家伙!
可人家是皇子,就算是两位再怎么不满,也只能是将不满压倒肚子里,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而李承焕则是对着颜浩轲接着嘱咐了一句:“你去前面看看,若是没有人对皇妃动手,我们便一刻钟再进去,若是有人动手,立刻冲进去。”
听着李承焕的话,两位大内高手的鼻子差点气歪,可是看着那些下属一个个都没有反驳的意思,他们直接闭上了嘴,人家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自己何必操这个心。
而苏青环这边,却是在遭受另外一种折磨。
这里有不少的病患,虽然不至于吃点泻药就死,但是有些腿脚不方便,一个没忍住就是一滩黄色。
就算她能解剖一天的尸体面不改色地吃肉,但是问着比旱厕还要浓郁的味道多少也是有些顶不住。
原来李承焕就是因为这样才一直拒绝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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