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环顾四周,笨拙的找出手电筒往水里一照,不知道是眼花了还是看错了,我恍然看见有白色的浮游物一闪而过,但这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难不成在这样的水里还会有什么生物吗?
附近又有枪声传来,在隧道中那动静可真的是清晰无比,我发誓绝不会听错。
然而就在我思索问题的时候,自己的一只脚忽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使劲挣脱了一下,但那股力量很强横,竟然想把我拉下去。
我立即用另一只脚拼命的在水里乱踩,但是并没有踩到什么。
那股力量还在持续发力,不过好在有绳子在身上,它并不能轻易的就把我拉下去,我便与那个东西就这样持续僵持住了。
不过从枪声上判断,应该还有其它的威胁,我不由得试图将手枪摸出来,但是不知道经过水的浸泡,还能不能正常使用。
就在这时,我忽听到“嘣”的一声,声音发闷,接着我就感觉到腰上的拉扯力消失。
我操,绳子断了!
顿时,脚下的那股力量瞬间就把我往水下拉,我拼命的向上游,可是这些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扑腾了几下后,眼看我就要沉了下去。
妈的,这么想把爷爷拉下谁去?那咱们就在水下较量一番吧!
也不知道身上哪冒出来一股狠劲儿,我直接拔出腰间的匕首,潜了下去,然后朝脚下摸了过去。
由于水质混着,什么也看不清,所以我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当我摸到自己的脚时,我觉得有一层滑滑的东西缠住了我。
去它的,我也不管那么多了。
当下用匕首朝那东西刺过去,然后像使用锯条一样试图将那东西割开。
接着我忽然感到水里传来特别大的动静,然后脚上的束缚力就不知所踪。
趁着还有气在,我立即游上了水面,可是刚一露头,什么东西就猛然朝我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由于太过突然,我的头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然后我眼皮渐渐地开始发沉,整个世界好像都在离我远去。
我好像会永远漂浮在这水里一般,永远没有尽头……
我觉得喉咙里有刺痛一样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肺部,脑海中天旋地转,忽上忽下。
口渴的要命,虽然感觉周围都是水,但是我怎么样也喝不到,我的体温降到了极点,而且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丢失了知觉。
现在,好像自己每呼吸一口氧气都是上天的恩赐。
眼皮更是像被焊死了一样,但我估计即使看见了东西也是漆黑的一片。
不过仅有的这点意识也快消失了,因为我再也感觉不到温度的存在……
再次有身处人间的感觉时,是我觉得周围有暖气袭来,甚至有些烤人,我的脸有一侧是火辣辣的,但绝非病痛所致,而是来自外界的某些原因。
但整个人还是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我甚至说不话来,也只能在心里想一些简单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手指有痒痒的感觉,但我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手指,只是微微抖动了一下,同时脚也有了感觉,但却是冰冰凉凉的,很不舒服。
首先完全恢复机能的是耳朵,我听见周围有燃料燃烧的声音,还有一些唏嘘缥缈的说话声。
不知道谁喂了我一口水,那水是温热的,咽下去很舒服。
但是喉咙运动的时候,我感觉鼻腔中有强烈的刺痛感。
这样又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又忽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儿,又或许是有人吃东西的咀嚼声被我听到了,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心想着如果能吃上一口东西也是极好的。
我咳嗽了一声,接着我体内的能量好像在怂恿我站起来,自然而然的,我的双眼就睁开了,虽然眼前有些模糊的迹象,但好在眼睛并没有丧失视觉功能。
视力逐渐清晰,眼前果然有个火堆在燃烧,火光很刺眼,我先适应一会儿。
然而当看清周围的景象后,一股寒意又在背上升起。
周围是有不少人,不过都是陌生的面孔,他们的表情多数很严肃,身上的散发的气质与我平时接触的那些人完全不同,就像是带着股高傲,而且行事特别严谨。
但也不是全都是那副冷酷的样子,就比如现在正对着我的这个家伙,脸上就挂着一幅和蔼的表情。
“你醒了,来,要吃点东西吗?”
对方递过来一罐开了封的罐头,看样子里面是某种肉类,油汪汪的,很是诱人。
不过我还是暂时先忍住了饥饿的冲动,冷冷的问道:“你们是谁?”
对方穿着我没见过的制服,不过样式看起来很豪华,身上的一些装备也比我们的要精良很多。
那家伙笑了笑,反而说道:“先吃些东西再探讨其它的吧。”
他又将手里的热罐头递到我面前。
本来我是打算接过来的,这转念一想,现在可是深处敌营啊,我总不至于那么软弱的屈服与他们,想诱惑老子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那家伙一直举着食物,好像只要我不接过去就不打算放下似的。
我心说太好了,老子就让你一直端着。
那家伙这时又笑了笑,说道:“怎么,怕里面有毒?”
说完,他用手指蘸了点酱汁放进自己嘴里,说道:“没事的,放心享用吧。”
我还是如木头一般杵在那里,虽然很饿,但我绝不想吃他们的东西,至少是暂时不吃。
那家伙放下手中的食物,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那好吧!不过你的体质挺不错啊,恢复的竟然这么快。”
他开始做出亲近的动作,然后用温和的语气开始与我攀谈起来。
“我们是一支队伍,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尽量保持着严肃神态,板着一张扑克脸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说话的时候我悄悄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个很干燥的地方,已经听不见水声,而且比隧道里要宽敞许多。
那家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姓罗,叫老罗就行,怎么样,听起来很顺口吧?”
“为什么要救我?”我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老罗好像很有耐心,接着说道:“君子以礼相待,你是不是也应该介绍一下自己。”
我哼了一声,说道:“我姓大,大小的大,名叫爷,叫我大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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