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少爷眉头一皱,“你胆肥了是吧?敢教训你家少爷。”
“大少爷小的哪敢教训你呀,小的这也是为您好,别好心当做驴肝肺,您再这样……”
青竹把干净的绷带往桌上一放,背上的伤口您自己处理吧。
简大少有额头的黑线直掉。
“我看是大少奶奶的糕点,把你胆养肥了,信不信现在就让你去刷恭桶?”
青竹:“……”
整天就知道拿刷恭桶威胁他,可恨的是他还不得不接受自家少爷的威胁。
否则他真会让他去刷恭桶的,想想那个味道……
青竹只能闭嘴,帮他把伤口处理好,重新缠上绷带。
看完小乙弄来的,黄大姑娘那位四姨的资料,路嫚嫚问朱锦玥。
“现在对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除了佩服师父,她还能怎么看?
“语言可以欺骗人,而一个人的表情,永远是最真实的,只要善于观察,就不难发现真相。”
路嫚嫚拍她肩膀,“好了,别再垂头丧气的了,既然有了怀疑的对象,是时候去寻找真相了。”
“哎!”
朱锦玥立即满血复活,跟路嫚嫚一道去了黄府。
“师父,黄大太太已经过世,也屋里那些没用的东西,该丢的应该也都丢掉了,我们还能找到线索吗?”
那个四姨经常借故去黄家,若她真的是凶手,黄大太太过世以后,该抹的都让她给抹的差不多了吧!
“风过留声,水过留痕,总会找到线索的。”
听了这话,朱锦玥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背,师父总是这样的自信又豁达,难怪连四大名捕中的第一捕头厉风都被她吸引住。
只可惜,师父这么厉害的人物却嫁了个瘫子,想想都为师父不值,若是师父与厉风,那真是强强联手……
路嫚嫚不晓得她的思维不知跑哪去了,见朱锦玥沉默,还以为她在思考自己刚才的话,是以没再出声打扰她的思路。
看到路嫚嫚、朱锦玥,黄大姑娘高兴道,“我母亲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我们怀疑你母亲的死,与你四姨有关联,你母亲的那些东西还在吗?哪些是你四姨送的,方便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吗?”
“你们怀疑我四姨?这不可能!”
闻言,黄大姑娘倒退了两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路嫚嫚把小乙弄来的那些资料给她瞧。
“我们查到你四姨父做生意亏了,欠了别人一大笔钱,被债主逼上门。”
“可没过几天却神奇的还上了,然后你母亲去找过你四姨一次,你四姨低价卖了一块田产。”
“我们找到了你四姨父的债主,查看了那些银票,你四姨父还债的银票,全是大通钱庄的。”
“据我们所知,你四姨父几年前跟大通钱庄的掌柜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从那以后就不再做大通钱庄的生意了。”
“他们家所有的银票,都来自四海钱庄,反倒是你们家,与大通钱庄多有往来。”
“就在你母亲意外过世的前一天,你的表兄,就是你四姨那个大儿子,在来新赌坊输了一大笔银子,在你母亲过世之后一天,那笔银子也还上了,那笔钱的数额,正好与你四姨卖掉田地,所得银子数额相等。”
“而我们调查得知,那笔银子刚开始在四海钱庄、后来又调入了大通钱庄。”
“而这个经办人,就是你母亲黄大太太。”
“黄大姑娘,你说,你这个四姨有没有嫌疑?”
“我早就说过这个人有蹊跷,你和大哥偏不信。”
不知道何时站在外面,又听了多久的黄二少爷走进来。
冲路嫚嫚两人作了个揖。
“两位大人,我母亲的东西都收在库房里,我带你们去看。”
“黄大姑娘,黄二少爷,我们只需要看你二姨送的东西,麻烦挑出来就行。”
她们又不是来调查家产的,看什么库房?
“越不起眼的东西越好,比如香囊、胭脂之类,这些东西最容易下毒,事后也最容易被忽略或处理掉。”
王大姑娘脸色一滞,“我母亲用的那些胭脂还真全都丢掉了。”
“不管了,有什么都拿出来。”黄二少爷道,“那个女人送的东西很杂,一会儿自制的胭脂、香料,一会儿又是荷包、抹额的。”
黄姑娘抱来一只匣子,“胭脂放不长都扔掉了,其他东西我都收在了这只匣子里。”
打开匣子,真如黄二少爷所言,东西很杂,抹额、香囊、荷包应有尽有。
路嫚嫚与朱锦玥各自分工,路嫚嫚检查香囊,朱锦玥检查那些抹额、荷包。
香囊里的香料都被倒了出来,路嫚嫚仔细的,一点点的分辨。
令她失望的是,都是普通的香料,里面没有夹杂任何的东西。
而朱锦玥那边,不仅把所有的荷包都拆了、就连抹额都没放过,被拆得七零八落。
忙了两个时辰,匣子里的东西都检查完了,却一无所获。
路嫚嫚揉着酸痛的脖子,“还有没有其他的?”
黄大姑娘道,“所有都收在这个匣子里头了。”
明明知道谁是凶手,却拿不出证据,黄二少爷着急。
“妹妹,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东西?”
黄大姑娘认真的思考片刻,“真的没有了,全在这里了。”
路嫚嫚、与朱景苑站起来。
“既然没有,我们再找其他证据,黄大姑娘也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两个人为了他们家的事忙了半天却一无所获,黄大姑娘很不好意思。
“厨房炖了糖水,丫鬟去厨房拿去了,两位稍等片刻喝了糖水再走吧!”
路嫚嫚推迟了一番抬脚走了,不想却与端糖水的丫鬟撞了个正着。
丫鬟端着糖水要跨过门槛,而路漫漫正好要跨出门槛,丫鬟脚步一收让客人先行,谁知脚收的快了些,一时没站稳就要摔倒。
路嫚嫚手疾眼快扶了一把,糖水就洒在了衣袖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
黄大姑娘连忙快步上前,掏出一条杏色帕子帮她擦拭。
路嫚嫚却抓住她手腕,拿过那条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条帕子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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