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从老夫人那里出来,简丹挽上路嫚嫚胳膊走在前面。
简煊韩金珠落后一步。
韩金珠一把拧住简煊的胳膊。
“刚才为什么不出声?”
简煊疼的龇了龇嘴,语气也不太好,“好男不跟女斗,你们女人家的口角,我能说什么?”
任谁无缘无故被拧也不会有好脸色,何况简煊确实对韩金珠有点不耐烦了。
本以为娶了韩金珠,承恩公会对他多加提拔,至少也得把他弄进神机营吧?
这多久了,还一直待在城外大营。
简煊多少有点失望,对韩金珠迁怒了,再加上路嫚嫚那么能干,又得皇帝赏识。
相比之下,他简直就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什么好男不跟女斗!”
韩金珠不依不饶。
“我看是见那乡巴佬人长得好看,又有本事后悔了,你可别忘了他现在是你大嫂!小叔子肖想……”
“无理取闹!”
简煊寒着脸一甩袖子踏步离去。
他现在什么身份用的,着韩金珠来提醒?
韩金珠脸色晦暗,跳着脚冲他喊道,“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姓简的,你要点脸。”
远远的路漫漫和简丹听到后边的争吵声,回头瞄了一眼。
“又在吵什么!”
铁了心的退了从小定下的亲事,非要娶韩金珠,娶到手以后三天两头的吵架,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干啥。
路嫚嫚耸耸肩,“管他们吵什么,总之狗咬狗一嘴毛。”
“噗!嫂子你太坏了。”
简丹笑得,眉眼弯弯,“不过我喜欢。”
两人刚走过月亮门,半夏过来了,周若薇和南溪月来了。
“小鹿姐姐,城南西楼又排了新戏,包厢我已经订好了,咱们听戏去吧!”
路嫚嫚:“……”
能不能求放过?
“就算不看戏,逛逛街也好嘛!”
南溪月开口给小姑子说情。
正巧简丹也想上街逛逛。
一人敌不过三,路嫚嫚被拉走了。
走在大街上,遇到几个与南溪月相看两厌的小妇人。
“南姐姐,今天一个人出来逛啊?小郡王没陪你?”
这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南溪月追着周绍棠满大街的跑,京城有谁不知道的?
不过南溪月的便宜也不是好占的。
只见她翻了个白眼,“你眼瞎呀,三个大活人在边上杵着呢,哪只眼睛看见我一个人的。”
“眼瞎就不要出来,到处乱逛,免得妨碍市容市貌。”
那妇人:“……”
这时追电厉风四人正好骑着马从街头奔驰而过。
四大名捕齐聚,银光闪闪的面具下各具风采。
引得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妇直往他们身上扔香囊、荷包。
嗯,帕子太轻扔不过去。
南溪月抽了抽嘴角,对刚刚挤兑她,这会儿使命扔香囊的小妇人道。
“刚刚你不是问我小郡王吗?他呀在街上遛狗呢!”
路嫚嫚瞧着莫名成为狗的某小妇人,抿嘴一笑。
不光武力值在线,嘴皮子一样的厉害,难怪追电那个二货,只有败落的份。
事实证明,厉风的笨办法还是有用的。
在蹲守了五天之后,采花贼再次作案,差点被逮个正着,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让他给逃了。
好在发现及时,受害人并未死亡,送到了医馆里救治。
值房里路嫚嫚翻起了第四被害人卷宗。
这个被害人是御史大夫家的弟媳,同样的也是继室,同样苛待继子女。
卷宗里还夹着一幅被害人的画像。
是小乙自高奋勇去画的。
拿起这幅画像,路嫚嫚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这人看上去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午膳时与厉风坐一桌吃饭,忽然想起,那不是前几天和南溪月她们逛街,在戏楼里差点与旁人打起来的妇人吗?
赶紧快速用完午膳,跑到值房把所有的卷宗都抱了过来。
“你这是干嘛?”
冷雨揶揄她,“吃个饭吃出新发现来了?”
“真让你给说着了。”
一边翻卷宗一边对众人道。
“帮忙一起翻吧,看看其他受害人,有没有去城南戏楼,看过那位周老板的戏。”
“刚刚我突然想起来,昨日那个受害人,我前两日在城南戏楼看到过。”
“当时她正与另外一个夫人抢位置,还差点打起来。”
“城南戏楼?”
厉风脑子转的快,“你怀疑那位周老板?”
路嫚嫚挑眉,“有何不可!”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货与她挺心意相通的。
翻完全部卷宗,都没有查到,另两位被害人是否去过戏楼。
厉风站起来,“先前我们并没有往这个方向去考虑,问话当中可能也忽略了,现在再去查。”
“小鹿和我去第三被害人家。”
“追电和朱锦钥,你们俩再去一趟谷家。”
“奔雷冷雨你们密切注意医馆那边,被害人醒了立即做笔录。”
再次登谷家大门,谷老爷不在,大姑娘赵接待了他们。
“我们查到了一个新线索,大姑娘能否告知,你继母除了喜欢打牌,还有没有其他的爱好?”
“上寺庙烧香拜佛算不算?”
“这个也算,还有没有其他的?”
“还喜欢听戏,最近城南戏楼不是来了个百花班吗?经常约了朋友一起去听戏。”
“有一回无意中听到,与那些牌友商量,要一起集资,请百花班上家里唱戏。”
追电和朱锦玥相互对望了一眼。
还真叫死要钱(师父)给猜着了。
相比追电和朱锦玥,路嫚嫚和厉风这边却费了一点曲折。
被问及是否喜欢看戏。
被害人相公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每日里为生计奔忙,哪有那个时间去看戏?”
说着就倒起苦水来,“前头那个去的时候孩子还小,我一大老爷们也不会带孩子,说实话也没那功夫。”
“好不容易托巷子里的李婆婆,给我说了一家,谁知道他们家要十两银子的聘礼。”
“十两银子呢,我哪里拿得出来?”
“可除了那家见钱眼开的,也没谁愿意嫁给我这个带孩子的。”
“咬咬牙勒紧裤腰带,攒了半年,才好不容易把这十两银子给攒出来。”
“我的十两银子哟,就这么打水漂了……”
男人不心疼媳妇,更心疼这十两银子。
絮絮叨叨说了半日,一句有用的没有。
冬季天黑得快,走出巷子日渐西斜,巷口有一家羊汤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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