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南大桥的一端,此时冲出城外作战的士兵已经被魔兽团团包围,组成方阵的士兵已经不足二十人。
“榭拉领主,方阵马上要被攻破了,如果不撤退,我们很快也会被这群畜生撕碎掉!”一个士兵浑身浴血从方阵上的一端来到了这位领主大人的身旁。
这位女性领主看了看周围的士兵,脸上显露出来的神情都已是疲敝不堪。她望向持着长剑的手,上面沾满的鲜血让她开始逐渐失去了对长剑的掌控。
“发出信号,让城墙上的人掩护我们撤退,命令第二梯队准备接替进攻。”榭拉领主伸出左手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走向了方阵的最前端。
“全体撤退!”
“乌尔达,人类士兵撤退了,还不追击么?”手持着巨斧的兽人对着那宽大黑袍说道。
兽人的话音刚落,从黑袍低下就传出了沙哑难听的声音:“我们的目的不是攻城,这段时间他应该摸清了城内的情况,只要他得手我们就撤退。”
“是。”
拿着巨斧的兽人将斧头狠狠的在地上砍了一下,劈出了一道深沟来,天性好战的他被命令不能出手,他也只能乖乖听从。他向后方看去,哪里郝然正矗立着一座小型祭坛。有几个高大的笼子在旁边,里面被铁链锁着不少的人类。
笼子中的一部分人们不断的哭叫着,哀嚎着,呐喊着,不停的在向视线处所见的那群士兵求援,但是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用处。看着士兵逐渐后退的步伐,其中不少眼神中带着几分渴望的人双眼渐渐无神了起来,就像是一根被钉在地上的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
接着笼子中的人们,看着那个拿着巨斧脸上带着很多伤痕的肉山,一步步的朝他们走了过来。停顿在笼子前的他,用着那褐色的眼睛不断的扫视着笼子中的人类,那些呆滞的人已经不再害怕与他对视了,然而一些刚被抓进来的立马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接着他又转头朝着祭坛上的兽人术士看去。
(兽语)
一名年轻人看向周围那些神情呆滞的人们问道:“他在说什么?谁能告诉我?”
他不断的在向那些呆滞的人发问,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看向离他最近的一个老妇,这个人看起来像是很早就被抓进来的。
这个年轻人晃了晃老妇,再次问道:“这个家伙说的什么,他想要对我们做什么?”
“已经不重要了。”“这里所有人的结果只有一个。”老妇话落之后,用那呆滞的眼神看向了旁边的骷髅架子。
年轻人脚步往后退了退,但是却撞在了什么上面,他转头一看,一个高了他半头的壮汉,身材极为的魁梧,正低头望着他。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年轻人的话还没说完壮汉就已经抬起了头,他那眼神中的绝望让年轻人看的一清二楚。
年轻人顺着壮汉的目光朝祭坛看去,那位穿着怪异长袍的兽人,不知道何时弄出来了一个号角,紧接着他用号角刺穿了旁边地上的人类尸体,血液还未干涸的尸体那鲜红的血浆顺着伤口流进了号角之中。
那位穿着怪异长袍的兽人就这么把号角口的一端放在了嘴边。
“呜~”
号角之中的鲜血沸腾了起来,随着鲜血的逐渐消散,沉重的号角呜鸣声响起,那些狂躁的魔兽顿时安静了下来。但是双目之中的暴躁和狂虐却是丝毫未减。
魔兽的攻势减弱,让撤退的士兵前方压力顿时大减。
“榭拉领主,这些畜生怎么回事,为什么停止了攻击?”一位士兵看向了旁边的领主,疑惑的问道。
“看到远处祭坛哪里的兽人术士了么?这些畜生正被控制着。”榭拉领主慢慢的向后倒退着说道。
“听我命令,全速后撤!”
“榭拉领主,可是那边的农民怎么办?”一位士兵看向榭拉领主问道。
“总会有办法救下来的,先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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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撒亚——泥流港,作为这个自由城邦的最大的港口,这里矗立着一个高达一百二十米的灯塔。但是这座灯塔的导航灯火已经很久没有亮起来过了。
这座历史与城邦同样悠久的灯塔内部呈环形建造,里面建有一间间的牢狱。现在这座灯塔的唯一作用就只是来关押囚犯了。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这敏感时期,风情万种的走到了这里。
“看来就是这了,进来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
在灯塔下的铁卫在看到有人靠近之时,很快就戒备了起来,大声的朝着女子喊道:“什么人?”
两位身着铁甲的卫兵还未看清走来女子的面容,就提前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花香,之后立马就瘫软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女子微微一笑,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走了进去。
站在灯塔最底层的她,看着向上的阶梯,旁边正是一间间牢房。
“那个家伙,应该被关在最高一层吧?真是麻烦,害得老娘还要跑一趟。”
“叮叮叮~”灯塔之中的警戒铃声很快响起。
“有敌袭,全体戒备。”
在女子走进不久,很快里面的士兵就集结了起来,不断的向她涌来。但是所有的士兵在临近女子十米远的时候就奇异的自动倒了下去,无一例外。
“呵呵,真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烦呢!”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士兵们,女子踢了踢看着他们毫无反应,继续向前走去。
“不听从恶人的计谋,不跟随罪人的脚步,不与侮慢上帝之徒同伙,这样的人才算真正有福。我们应当像是溪水边移植的果树,按照季节绽放,按照季节结果,按照季节随风凋落,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所以我们不必忧虑,吃什么,穿什么,喝什么,我们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躲不过必经的死亡。我们也不必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由明天的忧愁,所有的难处在今天烦恼就够了,何必在去忧虑明天呢.......”
“啪啪啪”
一阵掌声随着脚步声响起,在监狱中的人放下了手中那本《旧约》抬起了头。
“这一段并不是我所写出的最好的,但是却是我今天所能写出的最好的。”
“或许你应该当一个吟游诗人,而不是一个术士。”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魅惑,让人一听进耳中就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如果你不是来听我写词的,那我想我应该帮不上什么忙,女士,你觉得呢?”浑厚低沉的声音再度于牢房的另一侧响了起来。
女子从牢门上的窗洞看了过去,那本书就放在了一个被称为床的石台上面。书的封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旧约》两个字。
“你还有多久能把那本书给填完,相比于你,我对那本书上面的内容更感兴趣。”女子的双目看向了旁边在黑袍低下的矮小身影。
“当然,比起一个侏儒来说,书籍上面的东西更加具有吸引力不是么?””女士,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如果你是来劝我逃亡的那就免了吧,毕竟我也不想你费太多的口水。“穿着破旧脏乱黑袍的矮小身影,朝着牢门窗洞上面的双眸看去。
“我很喜欢你的眼睛,我想它应该是你身上最漂亮的地方了。”这个矮小的身影再度拿起了旁边的书,用着一只羽毛笔书写了起来。
“如果你看到我身体的其他部位你就不想这么说了。”“怎样,想看看么?”女子魅惑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很荣幸,但我并不是饥不择食的人,就算侏儒也是又原则的。”“还有,你可别想骗我出这扇门。”
“真是可惜的原则呢,它从来只对妓 女失效。”“真让人伤心的回答。”女子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但是这回却没有得到那个侏儒的搭话。
“你听过矮人驯兽师的故事么?”女子透过那个窗洞再次往里面看去。
“我曾在我的家乡有幸见到过一个马戏团,里面有个驯兽师,他是个小矮子。”“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他是个矮人,而你是个侏儒,但是我觉得两者没什么差别,个子都不高,对么?”女子看向了牢房内投来的目光说道。
“这个矮人是被马戏团团长买来的一个奴隶,他除了干脏活累活什么都不会,直到有一天,马戏团的一位驯兽师因为意外死在了自己驯养的狮子爪下。这一则消息传出之后,这个马戏团的团长再也没有招到过任何一个驯兽师,毕竟谁都不想死在狮子的爪子下对么?“
”少掉了一个驯兽师的马戏团因为野兽无法驯养,所以节目逐渐的变少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们马戏团的收入逐渐下降。直到这个马戏团已经无法在维持开销的时候,马戏团的团长决定用最后的金子去招收一名驯兽师,但是招收了一天他都没有找到。最后他无奈的回到了马戏团中,累的瘫坐在了椅子上面。“
“这时候这个矮人端着一杯水来到了马戏团团长的跟前,这位马戏团的团长在拿起水杯的时候看了矮人一眼,他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接着欣喜若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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