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回来的尊严

    
    “我说的对吧？”杨妍开心地对着我眨了眨眼。
    “是。”我开了一瓶啤酒，对着嘴一饮而尽，然后假装很惊讶地问：“你肿么（怎么）——知道滴？”
    “讨厌，谁肿了？”杨妍生气地说。
    “啊，对不起！鹅滴普通话不好。”我结结巴巴解释道：“鹅是说，你肿么？肿么？肿么？知道滴。”
    “哈哈哈！”对面的张雅丹和王楚涵一个笑得江水倒流，一个乐得花枝乱颤。
    “刘哥噢，你是不是问怎么知道的呀？”看到杨妍红着脸举起了粉拳，张雅丹急忙站起来解围，还对我打着眼神。
    “啊，对的！对的！”我也配合着诚惶诚恐，小鸡啄米地猛点着头：“俺就是这个意西啦。”
    “哼！油嘴滑舌的。”杨妍噘着嘴坐下来，不理我了。
    “那个谁！”王楚涵不高兴了，指着我：“你还没自我介绍呢。”
    “他是刘哥。”张雅丹小声地说道。
    “没品位，没气量，那么老！我才不叫他哥呢，大叔还差不多。”王楚涵小嘴一撇。
    “我不重要，无业游民一个。”我指了指小管说：“他才是今晚的焦点。为人仗义，做得一手好菜，月薪上万，是居家旅行男朋友的最佳选择！”
    “算了，今晚咱们不谈其他的了，就喝酒吧。”
    张雅丹一看没人接话，知道这次介绍没戏，赶紧打圆场。
    看着气氛尴尬，我也挺没劲。
    “对不起各位，刚才多有得罪！”我站起来，抱了抱拳，“我自罚三瓶。”
    喝完了酒，看着稍微缓和的场面，我说道：“在座各位智商都很高，我出一道智力题吧？”
    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说：“如果你与老虎一起跑，是希望比它跑得快还是跑得慢，还是一样快？”
    王楚涵刚要回答，看到对面的杨妍摇了摇头，就小脸憋得通红地扭了扭身子。
    张雅丹想了半天，也没有猜出来。
    “肯定是跑得比老虎快，这样才不会落入虎口啊！”小管今晚太受打击了，他决定扳回一局，在美女面前赢得面子。
    “咳咳，”我摇了摇头，“这个问题过了！我说下面的猜灯谜吧？比较高级一些。”
    “不行！”杨妍竟然抓着我的胳膊了，“先公布答案。”
    “对的，别想蒙混过关！”张雅丹也一改老好人的形象，和王楚涵一起叫着。
    “好吧，好吧。”我看着小管，心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再说了，谁让你心直口快的？“答案是：跑得比老虎快，你比禽兽还禽兽！”
    “哈哈哈！”看到小管脸色变成了猪肝，杨妍大笑得酒都飘到我身上了，“呵呵呵，”王楚涵娇笑得伏在张雅丹肩上，张雅丹则低着头，拼命憋住了笑。
    “师父，”小管埋怨道：“你把我带沟里了。”
    引来又一轮娇笑。
    “如果回答跑得与老虎一样快，”杨妍问道：“你和禽兽有什么分别，对吗？”
    “聪明！”我廉价地赞赏了一句。
    “呀，我知道了！跑得比老虎慢，你是禽兽不如。所以，”王楚涵美目流盼：“杨妍姐才不让我说哟。”
    “各位，得罪了！”我赶紧转移话题：“咱们猜轻松些的，好吗？”
    众人一边笑，一边说好。
    “说：狼来了，猜一种水果名称。”
    “我来猜，杨（羊）梅（没）。”杨妍叫着，快乐的脸蛋像红富士苹果。
    “为什么呢？”张雅丹来了兴趣，眼似杏花。
    “我知道，”王楚涵脸如桃花，“你想啊，狼来了，羊要么被吃，要么吓跑了。所以杨梅呀！”
    “真聪明。”小管羡慕地拍着马。
    “好，算你们厉害！”我循循善诱，“那下一个：羊来了，猜另外一种水果名称。”
    “草莓。”王楚涵站起来，抢着说。
    “不带这么玩的！”我假装生气，“这智商，这反应，不敢考你们了。”
    “欧耶！”王楚涵捏了捏玉手，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接下来的气氛很好，我们互相灌着酒，讲诉自己的一些小事。看得出来，张雅丹和杨妍酒量很好，王楚涵和小管都喝高了，我则强做清醒。
    “喝，”王楚涵有些模糊不清地对杨妍嚷嚷，“我俩不醉不归。”
    “对，喝，不醉不归，”我也学着说话：“我俩一对乌龟！”
    “你就贫吧。”杨妍在我背上轻拍了一下，“你才是乌龟呢。”
    结账的时候，我和小管一人出了1000元才算没有尴尬。
    下楼来，张雅丹扶着王楚涵去了洗手间，我和小管陪着杨妍去电梯旁边等着。
    “杨，妍。”小管这个花蝴蝶，看到王楚涵没戏了，又对这个同龄人动心了。
    “怎么了？”杨妍红唇性感，歪着脑袋问。
    “能不能留个电话？”小管嗫嗫着：“我们都是财务，可以，啊，互相学习的。”
    “没关系，你要找我，告诉王楚涵就可以了。”杨妍很大气地说。
    我假装看着落地窗外的夜空，心说：王楚涵摆明了不待见小管，找另外一个美女还要通过她？
    “那个？好吧。”
    唉！可怜的小管可怜地说。
    “不过，”杨妍想用眼光抓住我，“以后没事，我不介意再参加你们的聚会。”
    “好啊，好啊，你们能来，”小管又拍了起来，“真是蓬荜生辉！”
    “是吗？”杨妍看着我说。
    我心里还在想着捉襟见肘的经济，因为这一晚的奢侈是否六月飞雪？雪上加霜。所以没吱声。
    “不爽快！”杨妍小声说。
    我苦笑了下。
    “哎，我很好奇，你怎么这么贫呢？”杨妍突然又笑吟吟地审视我，是不是职业习惯哪？今晚好几次都是这种眼神了。
    “哥以前在曲艺团混过，”我躲开她凌厉的眼神，严肃地说：“主办会计呢。”
    “编，你就接着编。”杨妍可不好糊弄。
    “真的，我发誓！”我强忍着笑意，“上过春晚的好几个笑星来领工资，我说：讲一个笑话把哥们逗乐了，马上发；要不乐，您请回吧！今天没现金了。”
    “哈哈哈！”杨妍接收到里面的笑点，“你呀，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意思就是和他们耳濡目染吧？你啊，真贫！”
    “是啊，哥现在是真的贫！”我一语双关，心说这个时刻，这个字太贴切了！
    杨妍还想说什么，突然，张雅丹头发散乱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臂。
    “快！楚涵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