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狼王宫,一处幽静秀美的庭院,这里有着各种花草树木,还有着一汪灵气浓郁的清澈水潭,其中还跃动着零星的奇鱼虾蟹。
“主人,晚上您想吃那条”蹲在水池边的齐言突然问道。
坐在院中石凳上看着手中书本的白晗听到询问看向水池沉吟道“嗯~金纹刺豚吧,红烧就可以了”。
“是,主人,半个小时就好”。
厨房,齐言在其中熟练又快速地处理这手中肥嘟嘟的刺豚,此时距离上次齐言跟随白晗外出已有三月有余。
院子里各种变化自然都是齐言所为,而这段时间白晗也多是在院子中花草的环抱中静静地看着一本又一本的各种书籍。
曾经那个只是天天闷头修炼的白晗早已是丝毫不见踪影,而齐言每天最爱做的事也变成了每天在修剪打理各种绿植的时候偷看白晗。
想到每天穿着不同衣服,梳理出各种发型的主人,齐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主人,可以吃饭了”伴随着这句他说过上百次的话语他脸上的微笑才渐渐收敛了下去。
二人坐定,两菜一汤一点心,看着静静吃着饭一言不发的白晗,齐言也是如往常一般“心不在焉”地吃着饭。
咚~咚~咚~
突然,三声闷响传入二人耳中,同时院外的无形空间中突然出现了阵阵涟漪,不过那并不是真的空间涟漪,而是白晗在院子四周所布置的阵法。
此时已是入冬,镇北狼王宫又是立于在妖界的极北极寒之地,这白晗虽是无碍,但若是无这阵法庇佑,别说这一院子的花草了,就算是齐言这个修为低微的人修要是不裹上个里外三层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活活被冻死。
“主……主人?!”所以看到这阵法有异可真是把齐言吓了一跳。
不过对于这一变故白晗却是早有预料一般“我朋友,你去和他说我不想见他,让他回去吧,语气记得强硬一点”。
朋友?
听到这话齐言明显愣了一下,主人的朋友,三个多月里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既然主人说了他自然是要马上去办。
走出小楼,齐言快步走着却是还忍不住抬眼向着院门口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男人。
此人面容白皙,身形壮硕,身高将近一米九,全身肌肉呈倒三角状,身材比例让人感觉极为完美,而且在这寒风刺骨的天气下还只穿了一件露着手臂和小腿的白色劲装。
但这人最能引起齐言注意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头上的两只白色的小圆耳朵,和他身后那如同钢鞭一样粗壮的黑白色虎尾,彰显着他虎族的身份。
而此时的他,正在好奇的看着院内的景色,眼中充满了诧异和好奇,穿过绿植齐言不疾不徐的走到了院门口。
二人对视,那男子看着齐言也是肆意的打量了一番,不等齐言说话,男子便问道“你就是白晗的人奴”?
“正是,大人有……”
“我叫帝免,是白晗的朋友,她有和你说过吧,赶紧把这阵法给我打开”听到齐言的肯定,男子显得极其的不耐烦直接就将他的话给打断了。
齐言心里微怒,面上却是不显,语气平淡道“我家主人不想见你,请回吧”。
咔~
齐言话音刚落,就见到那男子眼睛一眯“哦?我不管这是你主人让你传的话还是你自己的话,我不想和你多说,给你个机会,把阵法给我打开”。
说着他扶在阵法上的右手还狠狠的一握,二人之间的阵法瞬间布满裂痕,这显然是把齐言吓得不轻,但这帝免的话显然无法让他保持沉默,而且他还不进反退向前一步跨出,让二人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
面对阵外那咄咄逼人审问一般的眼神,面对高贵的妖族,齐言一反常态的没有丝毫的退意“大人,是真是假想必您自己心里很清楚,再者,虽说我是人奴,但也不是你的奴,命令我,恐怕你还不行吧”。
听到齐言的话,帝免摇了摇头“小子,我给过你机会”话音刚落就见他手指轻轻一动,本就布满裂痕的阵法瞬间大片碎裂。
齐言虽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惊得连连后退,凛冽的寒风刮得他皮肤生疼,但这帝免真敢硬闯自家主人所布阵法的行为则是让他更加的愤怒。
寒光一闪。
他袖间匕首就已出现在了右手之中,三个月的时间,白晗也时不时就会给他寻来几个略有修为的生物给他吞噬以提升修为。
此时的他已是达到了寻常人类至少数十上百年才能修炼出来的先天大圆满之境,同时也领悟了一条木之天道下的大道“萌芽之道”,感悟的第一条就是大道,这着实是让白晗都意外了一下,这天赋在人界那绝对是可以让天仙圣者都称赞与重视的天赋了。
面对缓慢想他走来的帝免,此时的他蓄势待发,身上淡绿色的道念若隐若现,就连园中的各种绿植都好似受了他的影响,变得张牙舞爪了起来,
嗖~
齐言毫不犹豫,这个人如同冲破束缚的种子一般,富有力量而又不可阻挡,瞬间他和他右手中的匕首以堪比子弹的速度射向了帝免的咽喉。
不过面对齐言这全力的一击,帝免却是连动都不动,甚至还抬了抬头,有意将自己的脖子伸给了齐言。
看清此举,齐言虽心有诧异但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轰~。
恰恰相反,刚才的一击他已经是结结实实的斩在了帝免的咽喉之上,但他这自认为最强的一击在他的脖子上却是连一道红痕的没有留下,而右手上给他的感觉却好像是撞在了一座大山上一般,无法撼动其丝毫。
反而是让他自己急冲的身形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旋转着飞向的半空,从而颠倒的撞到了阵法之上。
帝免不紧不慢的回头,面露讥讽“呵~就这连植物的无法控制的修为和感悟也敢和我动手”说着虎尾一甩,齐言上方一阵强风凭空出现,狠狠的将他压在了地上。
呼~
被压的满脸青紫的齐言无比艰难的挣扎着,努力尝试着呼吸,但是他做不到,恐怖的压力遍布全身,直接就压出了他肺中所有的空气,而且这一切还不至于此,帝免还蹲在了他的面前,一挥手瞬间剥离了空气中所以都氧气。
哈~
齐言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意识逐渐模糊……
嘭~
齐言只看到浑浊的双眼前白光一闪“帝免,你还真敢动手伤我的人”!
齐言起身,就见白晗挡在自己身前高抬的左腿缓缓收回,柳眉倒竖右手执剑,怒瞪着被一脚踢飞在半空阵法上的帝免。
倒挂在阵法上的帝免不可思议的看着挡住齐言拿剑指着自己的白晗“白晗,你……”帝免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动作显得游刃有余,但嘴中却是半晌都说不出话。
“伤我人奴,我没给你两剑都是看在咱俩的交情上”。
“你……我……”帝免支吾了半天“呼~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走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无论哪边都不好看”。
“知道,但我已经决定了,当初你劝不住我,现在也不会改变什么”。
“那你就要给你自己落这么个名声”。
“那你不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我……”帝免犹豫再三道“先别走,明天我来娶你”。
“你……”白晗明显顿了顿,像是在想该怎么说“你不配”。
“我不配,他配?!”帝免毫无征兆的瞬间就炸毛了,身形一虚就变成了一头肩高数米身附繁复黑纹的白虎。
黑光闪烁,齐言都没有反应过来,帝免就携带着滔天的黑风冲到了他和白晗的近前“主人!”。
齐言刚刚惊呼出声,就见到白晗狼眸一闪,帝免就嗷呜一声被一堵隐约可见的空间墙给撞了出去。
“白晗你……”
“别让我再看到你”白晗用着一如往常的冰冷淡漠“明天你要是敢来的话,不管多少人看着我也会再把你一脚踢出去”。
“我……”阵外帝免的巨大虎躯又化为了人形,可当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阵法却已闭合,而留给他的只有阵内那隐约可见的,他这辈子都可能再也见不到的美丽倩影……
餐桌上,齐言明明看起来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却就是没有动筷子的白晗,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主人,您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我心情不好,很不好”对于齐言的询问,白晗出奇的没有不快,而只是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知道的,我已经突破妖神十一转了,今晚就是你我二人在这镇北宫的最后一晚了,明天出了家门发生什么就连我都控制不了了,也许你一出门就会死也说不定,所以今晚……你陪我喝点酒吧”。
还剩一天的时间,这一整天齐言都在试图忘记这件事,所以当听到白晗提前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内心就狠狠地抽了一下。
说实话,他这真不是怕死,他也从来没怕过死,更何况是为在家主人而死,身为人奴他活着对他而言虽然不是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但也绝对算不上什么美事。
真正让他舍不得的是他的主人,虽然每天他都是只是做着做饭,养鱼,栽花这种事,但只要是每天都能看到白晗,那对他而已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所以在听到白晗十分淡漠的前半句话时齐言心里其实是有一些苦楚的,不过在听到那后半句时他就毫无骨气地抛下之前所有的情绪了。
不过和主人一起喝酒这种事他还真是连想都没敢想过,所以一时间他又手足无措了起来“主人……”。
但此时白晗已经一挥手就将一只玉壶和两小只酒摆在了桌子之上,而且自己已经是轻抿了一口“喝吧,你心里有多难受我都是看得见的”。
听到这话齐言脸上瞬间就是一片通红,但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抄起了酒杯,连忙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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