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容易得意忘形的生物,当你用棒子隔着距离打一条被铁链拴着的狗的时候,或许你会为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感到万分得意。
但是,当你自负的想要解开狗的锁链,想要享受尽情暴打它的快感的时候,或许下一秒就不是你打狗了,挣脱锁链的恶犬会反过来死死的撕咬你的咽喉,让你加倍偿还你对恶犬施加的痛苦。
吉尔自负的解开了叶秋身上的四道锁链,将自己的脚伸到了叶秋的面前。嘲讽道:“舔我的脚,我兴许会阻止那个人哦!”
傲慢的语气,蔑视的表情和挥下来的刀鞘,丁基做出这个行为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叶秋不是狗,或许他现在很是虚弱,或许他很无能。可是有一种东西是就算是狗也需要的,那就是严。
叶秋不是狗,但是他相较于狗更加疯狂。
刀鞘在半空顿住,丁基看着用手接下自己刀鞘的叶秋惊得张开了下巴。
“血奴,你想干什么!”
叶秋右手用力,丁基手上的刀鞘就落在了叶秋手里。他冷冷道:“你觉得呢?”
惊慌失措的丁基慌忙去捡地上的弯刀。
叶秋先手一步,一刀鞘就将他敲在地上,接着他捡起弯刀向着不远处处企图对纸鸢图谋不轨的男人冲去。
他一脚踢翻那想要进行下一步猥琐动作的男人,接着弯刀闪过冷光,无情穿破护卫的小腹扎进泥土里。
丁基双腿发颤好不容易站起来稳住身形,他还没有缓过气就见到握着刀鞘一脸黑线走过来的叶秋,惊慌失措的丁基一屁屁跌坐在地上。
“人族的家伙!这可是我们的地盘……你……你……”他的裤子都湿了,被液体浸湿的草席散发着一股骚味。
“哦,原来你也是怕死的啊。只不过……”叶秋一棍子敲在他的肩上,痛苦的丁基倒在地上开始抽搐。“在你死之前先偿还一下施加给我的痛苦吧。”
刀鞘砸下的沉闷声附带着丁基绝望的呼喊:“来人啊!救命啊!我……”
叶秋一棍一棍的敲着,丁基的语气越来越微弱。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人们反映不过来。当外面的护卫闻声赶进来的时候,丁基的面部已经被砸得凹陷下去,他已经断了气。
数十名护卫将握着刀鞘的叶秋团团围住,等待着他们身后那护卫头子的下一步指示。“克里尔队长?”
中年护卫头子克里尔用他那泛着着油光的白色脸庞看了一眼那个企图侮辱纸鸢的惨死护卫,又看一眼惨死的丁基,他打量了红着眼的叶秋一番后,那一双鸡贼的小眼睛溜溜打转。
他对着地上那惨死的男人唾了一口,“恶心的家伙,这只肮脏的混血儿也能激起你的欲望?真是丢我们血族的脸!”
他一把将纸鸢提起来,看向叶秋的时候对着纸鸢的脖子做了一个划过去的手势。“人族少年,你应该是不想这个小姑娘死的吧,所以,你知道该做什么吧?”
克里尔心里清楚,能将两个黄元初阶的护卫杀掉,这少年还是有些实力的,要是强行上的话,或许还有几个倒霉的家伙倒下去。
他的脑袋里突然迸出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这少年反正都是死,倒不如在他身上捞一笔。接着他说道:“少年,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救这小姑娘,对吧?”
叶秋冷冷道,“你们今天敢动她,我保证,这里的人都会死。”
闻言,克里尔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自己可是玄玉初阶,纵然叶秋可以钻空子杀死他的几名部下。他敢保证,叶秋和他过招绝对撑不过五秒。
可克里尔有一个不用他自己动手就可以让叶秋惨死、顺便自己再捞上一笔的好办法,又何乐而不为?
克里尔接着道:“只要你放下手中的武器,参加明天的竞技场死斗。我就放了这个小姑娘,怎么样?”
克里尔暗暗道,叶秋绝对打不过那位刚来的黄元中阶手段残忍的狼族狂战士。
只要他赌那狼族战士赢,他不光能捞一笔,还可以亲眼看着这小子被那狼族战士活活打死,想想就觉得有趣而刺激。闻言,他身边的那些护卫都大声笑了出来。
“队长,看来明天我们可以捞一笔了!”
“不愧是队长啊!就是聪慧过人!”
“哈哈哈,那两个喝醉酒被人族杀死的蠢蛋总算是没白死。”
纸鸢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克里尔将她的嘴死死捂住。
叶秋看了一眼摇着头的纸鸢,将手中的刀丢了下去。接着,围住他的士兵们瞬间将他按在了地上。
克里尔笑了出来,“好,大家将那两个吃干饭的废物拖出去。”转身朝外面走去,“愚蠢的人族少年,祝你明天好运!”
这些家伙,竟然对自己伙伴的死没抱有任何的同情。
等那些人都走后,精灵族老人将手中还剩下一半的干面包递给叶秋。他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同情。
“孩子,多吃一点吧,或许你明天就要死了。”
叶秋拒绝了老人的面包,现在的他哪有吃东西的心情。自己的干妹妹刚才嫌早毒手,待在这种鬼地方自己身体的恢复情况也很糟糕。刚才连时间加速都使不上来,虽说答应他们明天和一个和他同阶的狼族战士打,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这副身体的状态能不能扛得住。
纸鸢在叶秋的牢房外一直哭,低声咒骂着自己。她每天不光是为这些血奴喂食物,还要在外面做各种脏累活。她今天可是亲眼看到,克里尔口中的那名狼族战士是怎么样将一名倒霉的精灵族死士砍成肉沫儿的。
叶秋探出手摸了摸纸鸢的头,柔声道:“不要紧的,哥哥保证会活下来的。”
他从胸膛掏出了那只已经褶皱到没了模样的纸天鹅,“你送哥哥的礼物会保佑着我的。”
“快一点走吧,还有一堆活儿要干呢,要不然你又会被毒打了。”
纸鸢只是一直哭着一直摇头,没有半点离去的意思。
直到一个骂骂咧咧的尖嘴丑陋女人找到这里将她拉出去。
“你个小贱人!翅膀硬了是吧!”说着她一巴掌扇在纸鸢脸上,阴阳怪气道:“不把今天攒下来的活儿做完,老娘打死你!”
她瞅了一眼叶秋,又咂嘴道:“哎呦呦,这几天张口哥哥闭口哥哥的,我还以为你找到了个好人家呢,没想到是个待在牢中的废物啊!”
“你胡说,叶秋哥哥不是废材!”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啧啧啧,你还真是长大了~啊~!”
那个啊字格外刺耳。
纸鸢的脸上顿时多了两个硕大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这粗野女人说罢又对着叶秋的脸上唾了一口。
叶秋不做声,只是默默的躺在了地上。
“这血奴就是软弱无能哦!连骂我都不敢?啧啧啧,我看啊,比我家养的狗还怂!”
叶秋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他要是做出了什么出格举动,这个叫纸鸢的小丫头又会被毒打一顿。
索性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自己受点委屈算什么,拖累了别人才是最痛苦的。
看着被丑陋女人拖着离开的纸鸢叶秋叹了口气,地上依稀可见纸鸢脸上淌下来的泪珠,可那个孩子就算是苦也不会发出一点声响。
“这算什么!”叶秋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他懊恼地低声道,“我会活下来的,并且要将你和帕丽丝一起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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