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死枪!”
裁判说出这话的时候,观众席的人全部哑舌。
战斗以观众们的又一次大跌眼镜而结束,没等人们离开,格特就对着台下跳了下去。他指着面前的叶秋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东西了!”
叶秋对着眼前的格特轻轻一笑,他想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格特看向叶秋的眼光很是欣赏,接着他又对着杰尔斯离开的方向故意大声道:“你这家伙居然可以越级战斗,真是可怕啊。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仆人了。”
这时候,站着的叶秋终于仰面倒了下去。
时间加速力量全开的副作用,高速之下对内脏的暴力压迫。由于他受了重伤,这种情况下对身体的负担更大,所以他承受不住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喂喂!叶秋你怎么了!”格特急急开始为昏倒在地的叶秋灌下一些药物,“喂喂,别死啊兄弟!”
杰尔斯已损失了一笔巨额收入,虽然他极为恼怒,可看着胜利的叶秋那副惨状他还是得意的笑了出来,这得以使他在众人面前保持的一如平日的冷静和傲慢。
“帕丽丝,我们走!”众人簇拥下走出竞技场的杰尔斯压低声音狠道,他的额头凸起了一道不明显的皱纹,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将今天受的气都在晚上发泄到帕丽丝的身上。
格特背着叶秋去了一个地方,那是竞技场外围的一个小角落。
那是几座被浓烟熏黑的低矮平房,几个衣着朴素的妇女在忙碌着手中的杂活。最显眼的地方,一个丑陋高大的女人正在对着一旁低矮的女孩呵斥着什么。
“你这小贱人,怎么?担心你那杂种哥哥死,你就连衣服都不会洗了?”
那女人走向一边,粗鲁的抢过其他女人手中揉搓着的衣服,一股脑丢到了女孩儿的身上。“今天不把这些护卫大爷的衣服都洗了,你就别想有晚饭吃!”
那女孩愣在原地,冷冷的盯着这个女人的脸。
“呦呵!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啊!”那女人宽大粗糙的手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
女孩儿闭上了眼睛,“啪”的一声,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只不过,疼的不是女孩。
女孩儿在睁眼的那一刻,她的银瞳闪着光惊喜地叫了出来,“叶秋哥哥!”
赶来的格特拦下那女人的手,反手一巴掌扇到了那女人的脸上。
女人的脸火辣辣的疼,一个巴掌几乎将她抽倒在地。她蹲在地上怒骂出来:“哪个不长眼的敢惹老娘,知不知道我和克里尔的关系!”
这个女人,是克里尔的情妇。
等她抬起头看到格特的时候,眼神中已满是错愕。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惹不起。
“这……”女人无能的狠狠地瞪向了纸鸢。
“咳咳……”格特背上的叶秋猛烈的咳嗽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吃力的从格特的背上下来。
他在格特的搀扶下强撑着站着。
“啧啧,老爸给我的高级药可真管用啊,这么快你就醒了啊。”
“谢谢你了,格特少爷。”叶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妇人。
“看什么看!”愚蠢又不识眼色的妇人对着叶秋竖起中指,她连想想叶秋为什么会在格特的背上都没有,径直道:“区区一个人族猪喽活下来又怎么样!”
尊贵的格特少爷她是惹不起,可是一个奴隶她还是敢骂几句的。她指着纸鸢又骂道:“看什么看,给老娘工作去!”
“是。”纸鸢低声道,她撩起衣袖蹲下的时候又道,“哥哥活着就好。”
“呵呵,活着又怎么样。活着他也只是个指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的奴隶!”
妇人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当即多了两个血红的巴掌印。
叶秋冷冷的看着她,孱弱地走向纸鸢后将纸鸢拉了起来。
“叶秋哥哥你做什么?我还要忙呢。”
“站起来,我们该走了。”叶秋吃力道。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你还想带走我的干女儿!”
“干女儿?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干女儿的?”
“少废话,格特少爷在我给你一个奴隶一点面子!要是我老公克里尔回来的话,他准要教你做人!”
“你说要教我做人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叶秋冷冷道,他说罢拉起了纸鸢的手。
“等等,你要干什么!”这女人竟然想抢走叶秋拉着的纸鸢。
“滚开!”叶秋直接将这妇人一脚踢了出去。
纸鸢眼中带着几丝不忍,不由拉紧了叶秋的手。
这女人在地上撒泼打赖道:“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强抢民女啊!”
“再说一遍,克里尔已经被我杀了!”顿了顿,叶秋又道:“还有,现在我和纸鸢,都已被芬里尔·格特大人买走。”
叶秋看向格特,既然格特能将他带到这里见纸鸢,也就说明他调查过纸鸢了。
格特点了点头,“和你想的一样,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接纸鸢一起回去。”
纸鸢犹豫着看向那妇人,想将她拉起来。
叶秋阻止了她,纸鸢看向叶秋的眼神中满是不解。
“纸鸢,你要知道,她虽然养大了你,可是对待你和对待畜生又有说明区别呢?她既然不尊重你,你也没必要尊重她。”
叶秋的眼中只有善与恶的区别,对他好的人他会为他们拼上一切,而恶透的人,被怎么样都无所谓。
叶秋无视着妇人悲痛的哭声,拉着纸鸢径跟着格特走了出去,这是他头一次亲眼看到夜国的大地。这是妇人自己作孽,怪不得自己。不是吗?
大街上,北面是一片整齐洁净的高层建筑,与之相对的是南面一排排低矮破旧的平房。
平房区到处是污水和垃圾的屋门面前也洒着一些花瓣,污臭中混杂着一丝清香。那些穿着破衣服的人面黄肌瘦,两眼无神。他们这些低人一等的平民,与今天的热闹又有何干?
一边是奢侈至极的生活,一边是肮脏腐臭痛苦的民区,这就是叶秋眼中的夜国,一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格特带着叶秋和纸鸢回到了他这几日居住的旅店。
当老板看到叶秋和脏兮兮的纸鸢的时候,脸上先是露出了嫌弃和鄙夷。等他接过格特丢过来的十枚金币的时候,顿时又喜笑颜开。
格特吩咐下人替纸鸢洗浴,再换一身新衣。
他则亲自脱下了叶秋满是血迹的衣服为他包扎。只见那结实的身体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新添的几处淤青还为散去,还有几处新伤还在往外渗血。
格特感叹道:“你这家伙,挺命大的嘛!”
“或许吧,命是挺大,不过就是经常倒霉。”
给叶秋包扎好后,他又带着叶秋去了豪华的单人浴室。
格特抛给一个搓澡的一个金币,“我朋友受着伤,你帮他把身上能清理的地方都弄干净。”
“得嘞!”那搓澡工接下那一枚金币喜笑颜开,要知道,他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五个银币,靠着搓澡的小费偶尔才能一个月赚上一个金币。
回到卧室后,叶秋忍不住问他道:“为什么你要救下我。”
“不为什么,我只是感觉对你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格特笑了,“就是这样。”
其实叶秋对格特,也有着一种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他们在很久之前就是朋友。
叶秋道:“其实我也一样。”
“哈哈。”格特轻轻拍了拍叶秋的肩膀开玩笑道,“我们上辈子该不会是好兄弟吧。”
“谁知道呢?或许吧。”
“那你先休息的,我的好仆人。”
叶秋点点头躺在了床上,他暗暗道:今后打算怎么办?要一直跟着这个叫格特的男人吗?他看起来很不错。”
感受到床上的温暖时,叶秋身体一阵倦意袭来,他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走出屋子的格特无奈一笑,他自言自语道:“安心的睡吧,我去看看今日婚礼上的杰尔斯是一个什么状态,是不是赌输了很气呢?”
睡梦中的叶秋感觉小腹一阵阵的微微刺痛,不过这并没有打扰道他做美梦。梦中,他居然穿着一身白色礼服和帕丽丝一起迈上了婚礼的殿堂,为他们主持魂力的是贾克斯和迪莉娅,旁边乔斯达、李斯达、马斯达又叫又笑,往他和帕丽丝的新婚礼服上撒花……
叶秋的眼角淌下了泪水,他明白的,贾克斯小队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他和帕丽丝活着了。
婚礼也是假的,要和帕丽丝结婚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叫杰尔斯的猥琐胖男人。
怎么办呢?要怎么办才好!
自己只是一个区区黄元高阶,怎么和这地方最富有的富豪斗!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帕丽丝一生被这胖男人毁了吧!
我说叶秋啊,你是男人吧?你的身体还能动吧?你是喜欢帕丽丝的对吧!这么多劫难都活下来了,还需要惧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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